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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面色蒼白，身體顫抖邁步上前，一把握住商雪榕的手腕，沉聲道：“商家主，你…確定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你…”
感受到手腕傳來的疼痛，以及凌不疑這般無禮，商雪榕感到無奈。
但想到對方曾經遭遇的一切，這種無奈便強壓下來，用力掙脫了對方。
活動了一下被捏疼的手腕，開口道：“凌將軍，本座知你報仇心切。”
“但也請您注意一下場合。”
“你剛才的舉動屬實有些失態。”
“我…”
似乎也感受到了剛才的失態，凌不疑後退一步，與商雪榕拉開一步距離，拱手道：“抱歉，商家主。”
“在下孟浪了。”
“但…”
“在下想知道，你剛才說的到底是否屬實。”
“當年雍王是否真的與孤城被滅有關係，還有那私自調換軍械的事情。”
“沒錯。”
商雪榕開口解釋道：“當年的確是雍王所為。”
“本來可以堅持到援軍到來，可卻因為雍王，所以孤城被屠。”
“而您的父親，霍翀將軍乃至霍家人幾乎全部慘死在那場屠城之中。”
“什麼？”
此話一出，場內眾人一驚，所有人目光聚焦在了凌不疑的身上，眸中滿是不敢置信。
當然，霍元吉等人的震驚是假的，唯有程少商此刻卻是真的。
要知道，凌不疑此刻的身份，可是城陽侯凌益的獨生子。
可商雪榕的意思卻是說，凌不疑是霍翀的兒子。
當事人凌不疑，在聽到對方戳穿他的身份後，目光掃視了霍元吉一眼，見對方的神態後，面露難色。
他現在還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如今，自己卻已然暴露。
這對他以後的計劃有所衝突，若此事被宣揚出去，恐怕…
見眾人此刻模樣，商雪榕哪裡還不明白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抬頭，看向凌不疑，尷尬道：“那個…凌…凌將軍，本座剛才…”
“無礙。”
凌不疑搖頭將對方打斷，隨即道：“此事早晚得公之於眾，只不過是提前罷了。”
“所以，這件事…王爺知道嗎？”
“我？”
看著凌不疑調轉槍頭，霍元吉一怔，疑惑道：“凌將軍是指什麼？”
“是你的身份問題，還是雍王當年參與孤城一事的問題？”
轉身，目光看向霍元吉，“王爺知道這兩件事中的哪一種呢。”
見對方這般，霍元吉嘴角微揚，起身與凌不疑對視，笑道：“凌將軍覺得本王應該知道這兩件事嗎？”
“那就要看王爺的意思了。”凌不疑搖搖頭，眸中帶著審視之色盯著對方。
“呵……”
“凌將軍說話倒是有點意思。”
霍元吉嗤笑道：“本王來這馮邑郡，為的是雍王叛國之事，叛國之罪理應滿門抄斬，再加上如今大漢危機，更不能讓其成為大夏將侵的那個引線。”
“所以…”
“本王這個理由，凌將軍可否滿意？”
兩人相視，死死盯著對方雙眸，似乎想從其中看出什麼似得。
“王爺覺得這個理由，在下會相信嗎？”
“你信與不信，本王並不在乎。”
霍元吉收回視線，退後一步重新坐了回去，“還是之前本王說過的，想清楚你是在用什麼樣的身份來質問本王的。”
“否則，這種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明白？”
感受到那絲絲冰冷的殺意，凌不疑回過神，拱手行禮道：“是，王爺，末將受教了。”
說罷，轉身坐了回去。
對於剛才這一幕，眾人看的那是津津有味，尤其是商雪榕。
能成為商家家主，自然是有她的能耐之處的。
從剛才的對話中，她感覺凌不疑這是在質疑霍元吉的身份。
可這也真是讓她有些不明白的。
霍元吉的身份她也查過，只不過每次查到六歲那年，訊息便會被中斷。
這也是她十分苦惱的，如今看來，或許…
霍元吉的身份，會和孤城聯絡上也說不定呢。
程少商看著凌不疑坐了回來，伸手拍了拍對方的手背，輕聲道：“沒事，來日方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