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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訂單,根本無法滿足車間的需求,要是先生產杜娟的客戶。 會有一個大問題。 客戶都是小訂單,數量少,品種多。 脫模車間會頻繁更換模具,燒窯部無法完成整窯產品的進度,釉色部會浪費大量的釉,這些都是需要花錢買的,費用不便宜。 對於每一個部門,都會增加額外的工作量。 正常的排單安排,應該是大小客戶混合,根據生產線的走向,燒窯部自身的技術限制,組合產品,釉色,包裝。 這樣既節省了車間成本,減輕了員工無端浪費的人力。 在這個基礎上,按客戶的重要性和出貨時間要求,一類客戶為先,二類客戶為次。 依次正規出貨的。 正陽這些年的操作流程,一直都是這樣,沒有人破例。 柳廠長做出的決定,工廠有一半的老大們,也很不情願,但是表面上不敢說,在私下議論紛紛。 還有一半人,跟在柳廠長屁股後面,興風作浪,巴不得工廠亂起來才好。 都是看熱鬧的人。 有些話就不經意傳到了阮香禪的耳膜裡。 “柳廠長這是要分家吧!他早有這個心思了,現在裝也不裝了。” “他是不甘心,要大份額的,其實這個工廠是顧總一手辦起來的,給了柳廠長一個機會,現在正在上演農夫和蛇的故事,真搞笑。” “你們都錯了,陳經理才是幕後推手,反正我們要防範,保護好自己,打工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 不同的聲音在阮香禪耳邊傳來傳去,聽得多了。 她越發覺得顧總危機重重,到了危險時刻。 思考再三,她給顧總髮了一份郵件,讓她立即回正陽,要當面細聊。 發出去的郵件,又被她自動刪掉了。 她做事很小心,不想有把柄落在這群狐狸的手上。 柳廠長的命令下去,杜娟的客戶訂單一路衝鋒。 本來半個月出貨的,改成了5天出貨。 一個小小的訂單,出完就沒有下文了。 一個月出貨的,甚至3天就發貨了。 客人還質問,你們怎麼提前了?當初答應一個月的。 懷疑工廠的排單時間有問題,管理上沒有銜接好。 提前出貨,是個好事,有的客戶絲毫不領情。 認為前面說的,和做的不一致,說話出爾反爾。 反而留給了客戶不好的印象。 杜娟以為都是好事,沒有客戶不希望提前發貨的。 早點收,早點貨變現成錢,何樂而不為? 然而外國人的思維很多時候是一根筋。 什麼時候出,就按既定的要求,那是最好的。 變動,哪怕有利於客戶的變動,客戶也反感。 杜娟也顧不了那麼多,反正她就是要和阮香禪對著幹,客戶的意見她根本置之不理。 阮香禪急上眉梢,大客戶不能出貨,一拖再拖,被客戶訓。 本以為最信任的業務,也成了不信任的人。 讓客戶對她的信譽,開始大打折扣。 顧總遲遲不回郵件。 和柳廠長講道理,純粹是自討沒趣。 對方根本不理,講多了,還會吼幾句,讓阮香禪去當廠長。 看上去,一切都是不利於她的方面發展。 幾乎寸步難行了。 無法對客戶交代。 這樣幹下去,遲早客戶都跑光了。 要是客戶沒了,工廠還開什麼? 這個道理,柳廠長肯定懂,人家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陳經理不出面,對阮香禪就是一個冷屁股,話也不和她說一句。 杜娟說上一句,就吵吵,一刻也不消停。 冷的,熱的,不冷不熱的,全上了,阮香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和壓力。 她心中憋了一肚子的委屈。 一個下班的黃昏,想獨自出去走走,很久沒有離開工廠了。 整個人繃的很緊,除了客戶就是客戶,一門心思都在業務發展,都在工廠的未來發展上。 她的確需要休息,出去散步,放鬆自己。 陳經理和柳廠長回家了。 杜娟也和蒙主管手挽手離開了辦公室。 聽說又要去吃海鮮。 看來她們都是有錢人。 阮香禪走著,就想起了門口發生的那樁事,那中年婦女遞給自己的包子。 步伐加快,她想遇見她。 “小禪,出去嗎?” 保安徐遠貴從保安室走了出來,熱情地和阮香禪打招呼。 “徐叔好,值班呢!” 對這個矮瘦的中年男人,阮香禪印象深刻。 那是她孤獨無助的時候,對方給了一個完美的笑容。 她一生難以忘懷。 “小禪,看你臉色蒼白,發生什麼事了?” “徐叔,我出去走走,散步。” “哎,工廠很複雜,你要小心呀!那陳經理可不是吃素的。” 徐遠貴壓低聲音,走近阮香禪,幾乎是在她耳邊說的。 “徐叔,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阮香禪知道徐叔也是顧總親自招進來的,是顧總這邊的人。 她更清楚,徐叔對陳經理有很大的意見,尤其蒙主管。 在這之前,徐叔和她說過幾次,不過為了明哲保身,她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徐遠貴看上去話沒完:“這樣下去,陳經理會造反的,顧總還是不夠狡猾,太相信自己的親人了,手段不夠狠,這可怎麼辦好?” “她們已經把我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