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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在這裡工作,就是待上幾分鐘,人也受不了。 阮香禪擦拭臉上的汗水,朝那個男人走去。 對方並沒有看見有來人,全神貫注地在大火中拾起燒好的杯子,手上一刻也沒有停下來。 看得出,他同時還在分類,將不同品種的產品堆放在一起。 阮香禪想問一句,就止住了,不忍心去打擾。 萬一對方一回頭,沒注意,手放在大火中就會被烤焦。 那紅紅的出口就像一個威猛的火蛇,吐著火芯,要吞掉男人的手臂。 儘管男人很年輕,在巨大的火焰中,他看上去很渺小,不值一提。 阮香禪離開了男人,順著燒窯的地方,一直往前走。 這段沒有人的地方,就是長長的窯身,裡面正在燒陶瓷的生胚,火溫到底有多少度,她並不太清楚。 只是覺得至少幾百度,那高的一定不可想象。 在窯身的另一末端,她看見一個男人,在裝乾燥的生胚入窯。 她親手灌過漿,洗過生胚,到這一步,算明白了操作工序。 不過,阮香禪發現這些生胚外表,被裹上了白白的一層。 具體為什麼,也不懂。 她加快了步伐。 對方剛好停頓,站起身來,問:“你找誰?” 他也不認識阮香禪。 “我,我被安排這裡工作。” 阮香禪看了一眼眼前高大的年輕小夥子,怯怯地回答。 說實話,能不能幹這種活,她心裡沒底。 單單站在這裡,已經被高溫烤的暈頭轉向了。 “你一個瘦瘦的女孩子?燒窯?公司怎麼這樣安排?一點也不合理。” 對方朝阮香禪投去一個詫異的眼神,從上到下多次打量她,應該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讓我試試吧!” 阮香禪想嘗試。 “老大在那裡,你去打個招呼。” 小夥子指了指一個正在推車的中年男人。 對方似乎看到了阮香禪的到來,不過眼睛又轉移了方向,自個忙著,沒有靠近她。 阮香禪隨著小夥子指的地方,去找新的老大。 叫什麼名字?人好不好?都是未知的。 “您好,從現在開始,我是您的下屬,被上面安排來的。” 阮香禪也不知道如何介紹自己,只能實話實說。 “去幹活吧!” 老大口氣冷淡,壓根不給一個正眼,看上去他早已收到了通知。 “哦。” 阮香禪接不上話,只好朝剛剛說話的小夥子走去。 對方剛聽阮香禪說完,就大聲嚷道:“你幹這個?這不是女人乾的活,你會累死的。” “小王,你嚷什麼?讓她幹。” 新老大老遠地厲聲,順勢瞟了阮香禪一眼,看上去很鄙視的神態。 叫小王的年輕小夥子被老大一聲命令嚇的沒氣了,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就退出了燒窯口,解下身上的圍裙,交給了阮香禪。 “讓她去那邊。” 新老大目不轉睛地盯著阮香禪,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你去那邊吧!”小王小聲指了指另外一端,就是阮香禪剛剛經過的地方。 那個不忍心打擾的年輕人。 原來,小王這邊是進窯口,另一邊就是出窯口。 一邊進生胚。 一邊出成品。 阮香禪只好服從命令,走到另一端。 還是一樣的驚歎聲過後,對方將手套,圍裙全部交給了阮香禪。 那一瞬間,小夥子就像解脫了一般。 可是他的眼神,又對阮香禪投去了發自內心的憐憫。 因為阮香禪的到來,他要去幹更輕鬆的活兒,這也是他長久以來渴望的。 可是,交接的是一個瘦的就像電線杆一樣的小女孩子,他不忍心挪步。 就在這種猶豫下,阮香禪繫上了厚厚的圍裙,對方說是隔熱的。 手套也是隔熱的。 小夥子做了最後的交代,窯內的溫度1400度,要是手伸長一點,就會被燒的連灰都不剩。 杯子剛從窯中出來,也不能碰,在巨大的兩個電扇雙面夾擊下,冷卻最少5分鐘以上,才可以碰。 稍微不慎,就會燙壞面板,臉,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會受傷。 這是一個極其高危型的工作。 工作中打瞌睡是大忌,人要是睡著了,躺在出爐的杯子上,全身都會燙破皮。 以前出過這樣的事故,有人被全身燒傷,最後送到醫院住進了ICU。 搶救出來,人活著,但是已經毀容了。 而且經過醫院鑑定,工廠的監控顯示,責任還在個人。 打一份工,不光差點將命搭進去了,賺來的錢還不夠送進去醫院。 小夥子講了很多,就此和阮香禪告別,他要去脫模車間,期待了很久的崗位。 阮香禪還沒有開始,看著熊熊燃燒的窯口,說實話,沒有前兩次的底氣。 她從小就怕熱,母親也說了,五行屬火,平時容易上火。 吃點辣椒就長青春痘,嚴重的時候拉大便出血。 這樣的身體體質,就應該和火絕緣,可是老天爺真是將她逼進了牆角。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幹活呀!愣在哪裡幹什麼?快點,窯火不等人。” 新老大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身後。 她彎腰,按小夥子教的,雙手將出窯的杯子放在木板上。 裝滿一個大木板,要放在鐵架子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