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民魚水情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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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魚含糊道:“知道了知道了,老闆我先把電話掛了哦。”再不掛她真的有點怕自己脫口而出“媽我不染頭髮了你別墨跡了”。
她掛了電話,手機微微發熱捏在手裡,半天嘆了口氣。
本來也沒覺得哪裡不行,自己一個人住的輕輕鬆鬆,鄰居本來沒人,樓上樓下都清淨,工作性質無需坐班,怎麼想怎麼舒服自在。
但現在隔壁住了人,常年空屋住進了陌生的高大年輕男性,本地新聞推送又是這種危險資訊,許白魚只是平日裡相對冷靜點,但也不至於就說也能對這種資訊無動於衷。
這裡面唯一令她安心的點大概就是那張擺在面前的警官證,她搜了半天,在經過反覆搜尋後勉強可以確定是真的,這挺好,住在隔壁的是警察叔叔而不是什麼無業遊民能讓人安心很多,加上之前警察叔叔體貼地幫她把東西拎進來的行動來看,她應該還是可以暢想一下和諧溫馨的軍民魚水情,大概。
許白魚想辦法安慰自己,背後貼靠的大門忽然被人冷不丁敲了敲,她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進屋以後竟然一直都是這個蹲著打電話的姿勢,現在反射性想要站起來兩腿頓時傳來一陣針刺般的痠麻,許白魚齜牙咧嘴,扭曲,蠕動,陰暗爬行,好一會才成功抓著玄關鞋櫃慢吞吞站起來,透過貓眼看見隔著一點距離站在外面的那位警察叔叔。
許白魚:……
她又思考了一遍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違法亂紀行為。
對方看起來不太著急,也沒有和之前那樣緊緊盯著門後,目光銳利到彷彿可以透過貓眼直勾勾盯著許白榆的眼睛,但是那張眉目舒朗線條粗獷的臉一旦面無表情抬眼睨人的時候實在是壓迫性十足,許白魚縮了縮脖子,手指搭在門把手上,半天都沒能鼓足勇氣按下去。
對面敲了門後也沒著急,而是選擇站在臺階位置耐心等待,許是沒有聽到屋主人的回覆,猶猶豫豫的湊上來,又想再敲一次的樣子。
看起來好脾氣,也很好說話,可對方外貌氣質卻是和溫柔一詞全然不搭邊,眉骨隆起眼窩深邃,男人在光線黯淡的樓道里靜靜站著,一雙眼更是漆黑如點墨冷沉無光,即使擺出一副耐心模樣依然讓人完全想不到什麼溫柔體貼的形容詞,更像是沒栓鎖鏈的成年獒犬,連露牙警告的時間都能省著,動起來就是衝著人的喉嚨去的。
許白魚猶猶豫豫,戰戰兢兢,各種靠譜不靠譜的聯想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最後還是在第二遍的敲門聲中慢慢開了門,讓屋內暖光落在了對面男人的臉上。
言殊體貼地退後半步拉開距離,許白魚仰頭看著他,強自鎮定道:“叔叔有事情?”
言殊:“……”
不是他好端端一個身高腿長常年鍛鍊背不駝腿不瘸沒有白頭髮沒有魚尾紋長得也還行的青壯年男性怎麼就淪落到要被小姑娘喊叔叔的程度……開口瞬間言殊眉弓舒展,語氣親切至極:“同志,和您借點熱水行不行?”
許白魚眨巴眨巴眼睛,腦子裡正在播放的法制頻道卡了殼,有一種跟不上對方腦回路的遲鈍感。
“啥?”
言殊溫聲解釋:“太久沒回來,房間裡停水停電停天然氣,回來的匆忙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我現在是泡麵都沒有熱水……”
許白魚視線轉過,盯著自己旁邊那扇已經清理的乾乾淨淨的門,想起來先前貼了一層又一層的催繳單,恍然大悟:“啊,懂了。”
保溫壺裡倒是有熱水的,不過她總不能讓人家舉著熱水壺回去,首先她不想一會就開第二次門,其次她自幼接受的教育不允許她幹出讓人民警察當著她的面吃泡麵這種事情,許白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沒找到任何合適東西,想了想她先裝了一兜子蘋果跑回門口,然後和人家說了句“您等我幾分鐘可以吧”。
言殊自然是很好脾氣的應了,他的視線範圍很規矩,房門半開的時候目光也只是停留在女孩的臉上,連她身後玄關櫃的擺設也沒多看一眼。
許白魚擼著袖子進了廚房,懶人獨居能活這麼大除了外賣小哥的定點投餵,熟練靈活的減少各種烹飪過程是必備技能之一,她翻出櫃子裡的耐高溫保鮮盒,冰箱裡各種提前準備的半成品挨個塞進去,微波爐裡轉幾分鐘就行了。
飯是提前煮好分份冷凍的,菜是切好配好在冰箱屯著的,肉是雞肉切薄片本身熟的,本來是一個人做飯很難控制分量,為了節省做飯時間和反覆刷鍋乾脆一次性做完一堆,誰能料到準備完之後許白魚還是能懶到連一個盤子都不想刷……她滿滿裝好一盒子又拿了雙外賣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