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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絕佳的資源,想要築基也得花上至少十幾二十年,趙知渺先天靈體,築基時不過十二歲,面上裝得自負傲氣,實際心裡滿是惶恐和不安。
趙氏家主用自己的血在趙知渺額頭繪出一道圖騰。
顧落在趙清谷送她的令牌背面看到過這個圖騰,是趙氏一族的家紋。
圖騰吸取靈氣,自趙知渺額頭浮出、擴大。
少年趙知渺仰頭望著圖騰,耳邊聽著趙家家主唸的咒令,眼底的焦距逐漸渙散——
顧落手腕刺痛,是警醒用的手鐲內側長出荊棘刺入皮肉,將她隨著趙知渺一同沉入圖騰的意識拉扯回來。
腕間的血不斷滴落,砸在神態凝滯的趙知渺的臉上,顧落心知不妙趕緊把搜魂之法停下,將自己的神識撤回。
她不動還好,一要撤回,便有兇猛的攻擊自圖騰內襲來。
顧落不敵,狼狽地躲開攻擊想把自己受到的傷害降至最低,就在這時,顧落芥子裡那枚趙清谷送的令牌亮起,與趙知渺靈臺深處那道趙氏家紋產生了呼應。
毫不留情的攻擊瞬間消散,拉扯顧落神識的力道則越發不可抗拒。
要命了。
顧落眼前的畫面不停閃爍,在趙知渺的記憶和現實之間來回切換。
不管怎麼樣,她得先把趙知渺殺了。
不能讓趙知渺活著,否則一旦有人對趙知渺搜魂,她那點破事全都得暴露。
顧落竭力催動手上的指環,一柄
短刀入她掌心,同時禁錮趙知渺的數把長劍和銅鏡都斷了靈力供給,長劍變回數支一模一樣的累絲葫蘆金簪,叮叮噹噹摔落在地。
被趙知渺用符毀壞的地面牆壁統統復原,左右佈局也恢復了正常。
遠遠的,顧落聽到有人朝這邊來的動靜。
顧落一刀直入趙知渺的丹田,拉扯她神識的東西停頓了一下,隨即順著她收回的神識一同,從趙知渺的靈臺脫離,入了顧落的靈臺。
來不及等她的下一步動作,熙熙攘攘趕來的人將她拉開。
耳邊一陣喧鬧,顧落聽見了梅邵急切喊她名字的聲音,還有許多陌生的音色,在喊周任遠的名字。
顧落眼前的畫面依舊在閃爍,思維也逐漸變得遲鈍,她努力思索自己有什麼事情還沒做,有什麼事情能透過梅邵完成。
最後彷彿留下遺言一般,對梅邵說:“給五師弟的信,安管事知道我放哪了,幫我寄回去。”
顧落說得很慢,確保一字不落。
眼前的畫面切換越來越快,在一切戛然而止陷入黑暗之前,顧落轉頭,在畫面切換的間隙看到滿眼血絲狀若癲狂的周任遠手持金蓮衛的長劍,一劍一劍,毫無章法地刺入趙知渺的身軀。
一瞬,僅僅一瞬,顧落感受到了來自梅邵的驚慌無措,來自周圍其他人對周任遠的同情與不忍,還有周任遠身上散發的,幾近瘋狂的恨意……
原來【牽情】,是這種感覺。
……
送來思過殿的玉簡從每月一次改成每日一次。
每逢有要事發生都會如此,烏懷煦早已經習慣。
這天夜裡,烏懷煦讀取玉簡,方知趙知渺從趙氏的宅子出逃,潛入了啄飲間。
烏懷煦並不擔憂顧落的安危。
笑話,顧落連他都能殺,更何況區區一個趙知渺。
然而後續的資訊出乎他的預料——趙知渺身死,顧落陷入沉睡。
靈霄宗的醫修梅邵不曾在顧落身上檢查出什麼異樣,顧落此番沉睡原因不明,不知何時才能醒。
烏懷煦讀完玉簡,回頭去看顧落的魂蝶,發現顧落的魂蝶停在一處一動不動,很難說是睡著了還是死了。
“顧落?”烏懷煦伸手輕觸魂蝶,魂蝶的翅膀顫了顫,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動靜。
還活著,他心想,只要還活著,什麼都好說。
他為顧落起了一卦,卦象結果是好的,心便放下了大半。
既然如此,那就等吧。
於是他等了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
期間不斷有靈霄宗的師長趕來仙都,就連本該在邊界的羅緒、玉京子,和林無需也輪流來過,玉京子更是在啄飲間住了半年,可惜顧落始終未醒。
靈霄宗掌門秦玉卿入天闕城,提出想把顧落帶回靈霄宗修養,青馳帝君別說答應了,甚至不肯召她覲見。
春去秋來,被關了兩百多年的烏懷煦從未感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