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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單薄,黑髮中透著不明顯的烏青色,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腔調:“天色不早,我先帶你去安置,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跟在後頭的梅師兄注意到玉京子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悄悄衝身旁的趙清谷比劃口型:“我呢?”
趙清谷,面無表情:“傷者才有時間休息,你得和我去給今日剛退下前線的修士療傷,拔煞氣。”
他們在後頭說悄悄話。
顧落在前頭和玉京子聊:“掌門有封信要我交給林師伯。”
玉京子“哎呀”一聲:“他還在前線呢,得後日才回來,不如你在這多停留幾日?”
“好。”顧落點頭,又忐忑地問:“師叔,我師父呢?她也在前線嗎?“
玉京子掩唇,卻難掩話中笑意:“她得明日才回,你那日自作主張,把自己弄得神魂自錮,可將她氣壞了,一聽說你要來,她特地撂下話,說什麼都要提前幾天回來。”
顧落:“……要不我把信留下,勞煩師叔你送一送,我和梅師兄這就帶上師弟師妹幾個回去吧。”
玉京子抬手搭上顧落的肩:“那可不行,你要現在走了,師姐這氣非得撒我頭上。好孩子,做錯了事就是要挨訓斥的,誰叫你該呢。”
玉京子那日也在場,顧落傷得有多重,他比誰都清楚,就算知道顧落是為了大局,事實也證明顧落這麼做是對的,他依舊難以接受讓弟子犧牲自己的做法。
若事事都要叫弱小者去犧牲,那他們這些所謂的“破障強者”也不過是廢物罷了。
顧落被安排去休息,聽玉京子再三叮囑她好好睡覺不要打坐,她好像知道趙清谷喜歡催傷者睡覺的習慣是怎麼來的了。
顧落想著等仙都使者追了來,自己還得氣他們一個大的,索性乖乖聽話,躺下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起,顧落換了衣裳,梳理好頭髮,想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幫忙的,剛走到門口,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門外逆光站著一個身材高大、古銅色面板的女人,女人身上套了一件金鸞紋的黛紫色黑褖外衣,大敞著掛在手臂上,露出肩頭健碩的三角肌和上臂的肱二頭肌。
外衣裡面就一件緊身的無袖黑衣,用了不怕火的烏猶皮做料子,高領口裹著脖頸,下襬箍著緊實的腹部肌肉。
隨手把外衣一脫就能掄起大錘在高溫的爐子邊打鐵鑄劍,相當便利。
都說徒弟總會下意識模仿師父,就像趙清谷如玉京子那般堅定認為睡覺比打坐更加適合傷者,喜歡催傷者晚上多睡覺,顧落也是因為自己的師父,養成了戴許多首飾的習慣。
師父身上的首飾比起她只多不少,還都金燦燦的,格外襯膚色。
顧落記得自己幼時被師父撿回靈霄宗,師父喜歡把她帶在身邊,又嫌她人小腿短跑得慢,總把她抱起來走,手腕上的金鐲子經常硌得她難受。
那會兒她剛到靈霄宗,遇到什麼不喜歡的都會忍耐,覺得不舒服也不會說。
直到後來慢慢變得開朗,一次師父抱她下山,鐲子正好壓在膝彎的軟肉上,她實在難受,想說話又讓飛行帶起的風灌了滿嘴,只能用手去夠對方落到胸口的頭髮,一不小心就扯得用力了一些。
大抵是她那時的表情太委屈,她聽到頭頂大大咧咧地傳來一句:“就說這孩子喜歡我,你看都會和我撒嬌了。”
想到孩提時候的趣事,顧落不由自主地露出笑顏,喚了門外的女人一聲——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