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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聽到身後傳來動靜,轉身一看,是一位身穿金鳶紫衣的女修,款款而來。
金鳶紫衣是鑄金殿弟子統一的服飾,且她氣息微虛,似乎是受了傷還未痊癒,更有吸收後本該鎖於體內的靈力不斷地從她身上溢位。
顯而易見的筋脈受損。
走得近些,烏衍甚至能隱隱察覺到對方身上殘留的煞氣,像一片片沒入血肉帶著倒鉤的纖薄利刃,不斷將本該痊癒的傷撕裂,明晃晃地散發著來自某位已死魔修的滔天怨恨與尖銳惡意。
——她是顧落。
顧落也瞧見了他,走近後站定,問:“你是?”
烏衍:“在下烏衍。”
聽到這個名字,顧落又往前走了一步,笑道:“我聽尤師弟說起過你。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烏衍一邊心想顧落是不是站得太近了些,都能聞到她身上的落英花香了,一邊回道:“是。”
今晚雲少月明,透亮的月光籠罩在顧落身上,猶如一襲銀色薄紗,襯得她越發明媚:“找我何事?”
烏衍沒有廢話,直言:“我想知道,聽冥魔君為何會搜你的魂?”
顧落醒來後,師長們曾偷偷來見過她,也問了她一樣的問題,她當時如何回答,現在就如何回答:“我告訴魔君,我能以金丹修為越級煉製法器,並非是我天賦好,而是我有家傳秘法。魔君想要將這套秘法收為己用,我先是猶猶豫豫舉棋不定,後又突然反口不肯歸順於他,他惱羞成怒,便對我用了搜魂之法。”
烏衍的直覺在第一時間給出了判斷:顧落在撒謊。
烏衍不動聲色,繼續問:“魔君最初找你也是因為這套秘法?”
顧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突然來問這些,可是覺得魔君之死背後還有蹊蹺?”
烏衍本想說自己只是好奇,奇怪的是,他的嘴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給出了真實的答案:“是。”
烏衍還沒來得及察覺出不對勁,顧落又問:“為什麼這麼覺得?”
“卜卦算……”烏衍捂住自己的嘴,後退幾步跟顧落拉開距離。
距離一拉開,顧落身上的落英花香隨之變淡。
他終於發現那不是單純的落英花香,是加了落英花香的真言香!
嗅之口吐真言。
靈感差一點的修士,只會以為自己情之所至沒忍住說了真話。
烏衍身上不能說的秘密太多,最忌憚這類東西,身上也帶了能抵禦真言香的丹藥,取出一顆服下。
顧落絲毫沒有被識破的慌張,依舊是那副和善親切的模樣,笑著問:“卜卦算出來的?”
“這世上,居然還有烏姓修士敢占卜問卦?”
烏衍抬眸,一道寒光刺來,他不欲再隱藏修為,心念一動想讓飛來的短刃停下,卻在下一瞬發覺有什麼壓制了他的修為。
他只好迅速側頭躲開,可還是被飛來的短刃劃傷了臉頰,但凡再慢一點,短刃就會扎穿他的頭顱。
顧落背後,一顆正在旋轉的鬼工球緩緩飛到她身側。
烏衍神識掃過,眼睫顫動——
仙器?
筋脈受損的金丹能驅動仙器?他是終於瘋了嗎?
烏衍雖然不解,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幻術,但動作卻非常迅速果斷,轉身逃進了一旁的竹林。
箭矢如疾風驟雨一般從背後追來,無論速度或強度,都不是尋常的金丹水準,神識再一掃,又是仙器。
顧落到底什麼修為?
烏衍冷靜分析,狼狽竄逃。
他先是懷疑顧落隱藏了修為,接著又推翻這一猜測:顧落就是金丹,是她手中的仙器讓她有了超出金丹的實力。
撇去她為何能用仙器不談,她哪來的仙器?好像還不止一件。
讓仙都那些把仙器當成傳家寶的氏族顯得像個笑話。
烏衍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他不停地在竹林間逃竄,甚至御劍飛行,本以為和顧落拉開距離,逃出仙器的作用範圍恢復實力就能博得生機,結果不管往哪飛都飛不出竹林,便用四周所見迅速起卦,得出顧落用仙器把竹林變成了一個與外界隔絕的迷宮,自己打不破,不用白費力氣嘗試的結論。
既然如此,再逃下去也是白費功夫。
烏衍索性拔劍,與追來的顧落正面相抗。
那隻鬼工球不知道去了哪,顧落右手虛握,無名指的指環化作一柄長劍,迎上了他。
兵刃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