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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不許說話!”
明玉川垂下來的墨髮落了她一身,他坐在她的身上,緊緊地掐著她的脖子,“區區奴隸罷了!我要你跟我去死你都如此不願意!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邱綠快要被他身上散下來的花香味溺死。
她雙目有些翻白,緊緊地咬住牙齒,咬出一片血。
操你媽。
操你媽的。
她想打他,想也反手掐住他的脖子。
可是她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這個神經病,瘋子!
“你和所有人都沒什麼差別,你比她們更可恨!其他的奴隸我要他們去死他們明明一句廢話都不會有!”他掐著她的脖子扯著她起身,“你多大?是定了婚,還是家中有血親在等著你?明明如此惜命,卻為了血親或是情郎一類無用的東西出來奔命,值得嗎?還是做夢都想爬回來見他們最後一面呢?”
“說話!”
他搖著她的脖子,殿外漸起電閃雷鳴,顯得他好似陰鬼一般可怖,“真可恨,看到你這樣想活著我就覺得可恨,金魚也是,你也是,你們都——”
“沒有情郎,”邱綠的聲音發著因窒息而產生的顫,“也沒有血親,我”
她只有自己一個人。
邱綠的頭髮全都散了,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但也不在乎了,她只是雙手往上,也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
哪怕力氣其實如貓抓人一般。
“我只有自己一個人,我惜命,想活著不可以嗎?”
為什麼要為了別人?
她只是覺得,不努力活著,很對不起吃過那麼那麼多苦的自己。
不可以嗎?
只為了自己的生命拼命,這不可以嗎?
邱綠只感覺頭腦一陣氣血上湧。
她拼了命的想要咬些什麼東西,咬他的臉,咬住什麼都好,只要能讓他痛。
他欺負她,她去死都不讓他好過。
明玉川鳳目微怔,剛鬆開她的脖子,卻見她直直朝著他過來。
她細瘦無力的雙手鬆松掐著他的脖子,他垂眼看著她,直到她用力咬上他的唇畔。
咬在側邊,偏了些,卻用了極大的力氣,死死咬著不鬆開。
兩人相貼的唇畔沾染上一片血腥,明玉川最厭惡疼痛,忍不住皺起眉,正要推開她,她卻已經身子往後暈了過去。
血順著唇畔落下來。
明玉川用手擦了,他看著手中沾染上的猩紅,又皺眉盯著那暈過去不知死活的女奴唇上的血。
他的血。
他湊過去,指尖淺淺摩挲過她的唇,目光些微複雜,將他的血沾在指尖上描畫著她的唇,又將自己的血送進她唇中。
邱綠猛地從夢境中睜開眼睛的時候,四下隱隱有光亮。
外頭的雨聲依舊不停淅淅瀝瀝,不知過去多久,她只覺得脖子疼得厲害,頭也暈,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活著,正要不管不顧的從榻上爬起來,就覺得自己腹部搭著一隻冰涼的手。
那隻手抱的很緊,像是想要嵌進她的面板裡一般緊縛。
邱綠微愣,轉過頭,對上一雙盯著她不知有多久的鳳眼。
他眼眶有些紅,墨髮片片縷縷垂在面前,卻掩不住面龐的陰美。
尤其今夜殿外雨聲淅淅瀝瀝,少年簡直像從殿外那口石井中爬出來專為吸人精魄的鬼。
“你醒了。”
他說完這三個字,露出個頗為怪異的笑來,內勾外翹的鳳眼淺淺彎起。
邱綠從以前就覺得他的笑讓人很不舒服,如今更覺得看了陰森。
她緊緊抿著唇,盯著他不說話。
“太好了呢,你我都沒有死,”明玉川淺淺笑起來,他貼近了她,“綠奴,我夜裡吃多了東西,好不舒服。”
“關我什麼事?”
邱綠聲音沙啞的厲害,她什麼都不想管了,瞪了他一眼,就把眼睛閉上了。
眼不見,心不煩。
“綠奴,都怪你我才會吃那麼多,好不舒服,綠奴,”
他喋喋不休的用那溫順的聲音在她耳畔說著話,“綠奴,你要睡了嗎,綠奴,你和我說說話嘛。”
“怎麼不理我,和我說說話,”他在她耳邊哭起來,“綠奴”
邱綠忍無可忍的睜開眼。
對上他一雙連一點淚意都沒有的鳳眼。
見她睜開眼睛,他鳳目又彎了起來,笑得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