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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來的眼神急的快要跳腳了。
明玉川回過頭來,淺淺皺起眉心,拍了下豐充的肩,要豐充帶著他到了邱綠面前。
那帛傘半分也沒往邱綠的頭上傾斜,任邱綠被雨水淋溼。
“床笫之歡就是二人在床榻上行親密之事吧?”他瞧著邱綠,“那你可真是過分又自私自利,只准許你對我行床笫之歡,我對你行便不可以。”
邱綠:?
她總覺得和他說話好像哪裡古古怪怪的,但明玉川卻不生氣了的樣子,他一貫喜怒無常,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可邱綠從沒有這麼迷茫過,感覺他哪哪都很奇怪。
“真惹我煩心,但我還沒有玩膩,”他撐著豐充起身,對邱綠露出一個頗為惡劣的笑來,“綠奴,待我心情好轉再給你餵飯吧。”
“哎?”
那可不行啊!
邱綠對他伸出手,豐充卻已經將明玉川背到了背上,她眼睜睜看著明玉川離去,手下意識摸上自己餓的空癟的肚子,感覺心情跟這陰雨不斷的天一般抑鬱。
夜裡,她餓的睡不著覺。
時夢時醒,也不知怎麼搞的,明明外頭雨聲淅淅瀝瀝不止,卻總能聽到自己肚子咕嚕嚕的可憐叫聲。
邱綠把自己蜷縮起來,聞著殿內的薰香剛昏昏睡過去,忽的腳跟一蹬,在睡夢中驚醒了。
她瞪著眼睛望著眼前垂落的厚重床幔,自從明玉川
莫名其妙半夜過來她這邊幾次,邱綠如今睡眠越發警覺,她輕手輕腳坐起身,一把掀開床幔,恰巧與正站在床幔外頭正探頭的人撞了個對眼。
豐充被嚇了一跳。
他腳步後退,拍撫著心口,“你、你醒了怎的也不說一聲。”
邱綠聽出了他的聲音,頓了頓,“豐充?”
“是我。”
“你怎麼過來了?”
對這個老奴,邱綠印象平平,因為對方只聽從明玉川的吩咐,對她格外冷漠,一開始邱綠還以為他嫌棄自己,後來發現豐充避諱她簡直宛若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黑暗裡,邱綠什麼都看不見。
外頭雨聲淅淅瀝瀝,這雨不知要纏綿到什麼時候,簡直和明玉川一樣陰鬱煩人。
“你、你不能點個燈嗎?”她和豐充打商量。
“金雲臺內,除殿下之外,其餘人皆不許點燈。”
神經
邱綠緊緊皺起眉,她是真的不明白,哪怕知道豐充不會回答她,也忍不住低聲問,“到底為什麼?”
四下安靜一瞬,只餘外頭雨聲片片落落。
下大了。
“你平日莫要多話,一切按著你原本主人教你的規矩做事,怎的總是如此大逆不道呢?”
邱綠一聽這個就很煩。
到了這個時代,不是喊她賤奴,就是說她沒良心,大逆不道。
呸。
邱綠不吭聲了,她提起被子就要把自己重新縮回去。
“我說這個也是為的你好,你怎的還不聽我的勸呢?”
“嗯。”
邱綠沒心情和他抬槓,嗯了一聲,全當表明立場。
豐充在床榻外嘆氣不止。
“你今日做的事害得我這一把年紀的老奴都要跟著掉腦袋,你這小女奴,你可知道?”
邱綠眉心淺淺皺起,她不說話了。
“你前主人半點沒有同你說過殿下的事情?”豐充絮絮叨叨,邱綠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話,他當慣了奴隸,聲音格外小,哪怕是對著她說話,也含著莫名卑微的意味,
“殿下性情本就天真爛漫,一生未接觸過幾次生人,你今日與殿下說的算什麼話?”
什麼?
邱綠怔怔轉過頭,“豐、豐爺爺,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這小女奴的性子說硬也硬,說軟和,那也軟和,聽著這麼個硬骨頭喊聲豐爺爺,豐充不免唉聲嘆氣,卻沒靠近她。
“你這小女奴,今日白天大膽問殿下如此孟浪的問題,”豐充話音重了些,“沒掉了腦袋,是你有福,趕上今日天下雨,殿下身子不適,沒這個精力提刀子,否則你啊,可就完了。”
邱綠看不見他,但總覺得此刻豐充恐怕眼睛落在她身上,搖頭“嘖嘖”兩聲。
“他、他是真不懂?”邱綠吶吶,幾乎不可置信。
“殿下自幼被其生母窈姬幽禁,來了金雲臺後是見人最多的,但見到的也是咱們這些奴隸,你要他如何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