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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兩名婢女……”
“你想要她們回芳華宮?”
聲音中有些努力,她便說:“不是,只是她二人自幼跟著我,沒做過粗活,望陛下寬仁,能給她們安排些輕鬆的事。”
“朕會讓掌事嬤嬤們對她們好些。”
“謝陛下。”
雖不能留在她身邊,至少能讓臥雪和稻收過得好些,她已經十分滿足。
沐浴過後,天景帝仍舊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穿著常衣,問她:“愛妃可會下棋?”
“略知一二。”
這話,訾妃沒說謊,她的棋藝確實一般,從前都是万俟君酌讓著她,才讓她百戰百勝。
她與天景帝鬥不過幾個回合,總是敗下陣來。
她對棋局中的佈局並不感興趣,從前也沒想過要去研習。
“愛妃……”
“妾身愚笨,叫陛下見笑了。”
“無妨,朕教你。”
“能得陛下親自教導,是妾身的榮幸。”
天景帝看著桌案上堆疊起來的書冊,饒有興致:“愛妃近日在讀書?”
“都是些閒書,閒來無事,消磨時間。”
這段時間,嘉善皇后送來不少閒書,訾妃讀得很快,但不敢表露出來,常常一本書讀了好幾遍後,才作罷。
桌案最上面那本她其實已經讀了三遍,卻仍說自己尚未讀完。
天景帝翻閱那些書籍,要麼是些講禮儀規矩的書,要麼就是話本子,而且書上也沒什麼標註,看不出看書人讀得如何。
訾妃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著。
“若是愛妃閒來無事,不如學習下繡工,為朕繡些隨身飾品。”
“好。”
看來天景帝的確不喜歡愛讀書的女子。
那日後,他命人送來各式各樣的繡品,還遣了嬤嬤來教她刺繡。
即便不喜歡刺繡,她也只能耐著性子,跟著嬤嬤一針一線地學習著。
教習嬤嬤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指示,教學時總是很兇。
她總能想起許太傅和清古長老,他們總是表面嚴格,但其實最是縱容她。
小時候她不喜歡學醫,只對蠱毒之術感興趣,清古長老總是面上叫她多看看醫書,但教的全是蠱毒之術。
許太傅最愛講那些她不愛聽的經史典籍,那時她要麼研究別的,要麼打瞌睡,許太傅也沒說過她什麼。
許太傅會將冗雜的大道理變成淺顯易懂的故事說與她聽,她很喜歡聽許太傅講故事。
當然,那時陪她學習最多的人就是万俟君酌,還有簪花和稻收,偶爾許嚴和其他人也會來聽課,一群人在一起吵吵鬧鬧的。
“娘娘,又下錯針了。”
教習嬤嬤手持棍棒,敲打她的手,嚇得她將手抽回:“我重新繡。”
她在刺繡一事上委實沒有表現出什麼天賦,為了不被教習嬤嬤責罰,她會半夜偷偷練習。
有一夜,訾妃像往常一樣,獨自坐在床邊繡花。
繡樣是她自己畫的,紙上的鴛鴦倒是活靈活現,但繡完後卻不是那個樣子,她只能拆了重新繡過。
往常這個時候,天景帝不會來她這裡,再加上近日說是新入宮了位才人,能歌善舞,笑起來比春日裡的花還要好看,很得聖寵。
所以天景帝突然闖進來的時候,她以為又有什麼狂狼放肆之徒,表現得極為厭煩。
“你很討厭朕嗎?”
“這麼晚了,陛下怎麼會過來?”
天景帝尚有餘怒:“朕在問你話。”
想起他的問題,訾妃意識到自己方才確實表現得很明顯,找了理由:“自然不是,只是素日裡陛下不曾這個時辰來過妾身宮裡,妾身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宮婢沒通報就闖進來。”
“那些奴才如此不敬嗎?”
芳華宮裡的宮人受各宮賄賂,對她一向不大尊敬,這一點她確實沒有說謊。
“明日朕把她們全斬了。”
“不用了,左右妾身也習慣了這些人。”
“你也習慣了朕嗎?”
訾妃想了一會兒,搜尋了一番他愛聽的話,從容不迫:“妾身是陛下的妃子,陛下是妾身的天,妾身不是習慣了陛下,而是傾慕於您。”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傾慕於他這樣的話,大抵是因為覺得時候到了,應當說些鬼話。
天景帝輕輕抱住她:“若是你真的傾慕於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