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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是因為愛,不過是佔有慾作祟,明日他也能為了別人,做更多瘋狂的事。
他愛的是自己的野心,他享受的是所有人對他俯首稱臣。
“兄妹?”
“是,兄妹。”
天景帝聽後,心情大好,替她解了繩索,訾盡歡如釋重負,摸著自己泛紅的手腕,低眉順首。
她一貫知道自己怎樣的姿態最動人,便是如今這副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樣子,天景帝這個人喜好征服,自是喜歡。
見他要走,她撿起床邊素色衣袍穿上,跪著問:“陛下,這芳華宮冷清得很。”
“你想要你那兩個侍女來陪你?”
臥雪和稻收在入宮時就被打發去了其他地方,而她禁足芳華宮,天景帝對她們並不信任,現在還不是時候讓她們回來。
訾盡歡搖了搖頭,軟軟的說:“妾身想種棵樹,種些花草,打發些日子,可以嗎?”
“好,愛妃喜歡種什麼樹?”
“月桂樹吧。”
“朕還以為會是桃樹呢。”
“桃花雖美,味則不濃,不似桂樹,馥郁甘甜,香味持久。日後陛下若是聞見桂花香,想必也能想到妾身。”
聽到他的討好,天景帝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這是在籠絡朕?”
“生逢亂世,女子本就難以立足,日後還望陛下多加照拂,切勿忘了妾身。”
即便知道她這番言語中摻了假,但天景帝聽了,還是升起股憐愛的心緒。
他第一次有種即便得到了這個魂牽夢縈的女子,卻依然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不是那種只貪圖美色的昏君,但卻第一次想要沉淪。
他脫下穿戴齊整的衣袍,將地上的人拉起,再次拉回床榻之上……
有好多個瞬間,訾盡歡看著眼前的人都會想起她的君酌哥哥,每當這種時候,她的表現都會好些,這也讓天景帝誤以為她是喜歡的意思。
夜間,起了大霧,天景帝走了。
屋內窗戶開著,窗外樹葉沙沙作響,風吹入屋子,將床幔吹動,床上的人正怔怔地看著房梁,神思恍惚。
臥雪偷偷跑出來,潛入芳華宮看她。
她只敢躲在角落,聽著屋子裡侍寢的聲音,雙手顫抖,眼淚止不住地落下,直到天景帝走後,才敢出來。
訾盡歡縮在床角,抱著自己,沒什麼表情,反倒是是她,大哭不止,替聖女穿衣服。
“原來洞房是這個意思。”
臥雪聽見她念著的話,愈加傷心,哭得更加厲害。
訾盡歡摸著她的頭:“傻瓜,哭什麼?不是早就知道要這樣嗎?”
“我沒哭。”
替她擦眼淚時,臥雪一眼便瞧見她手腕上的淤傷,急切地問:“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你說要是君酌哥哥,他會這麼對我嗎?”
“聖女多掉了根頭髮,國主都心痛不已,他怎麼捨得這樣折磨你?”
“是啊,他連碰我都小心翼翼的,怎麼捨得?我真是記性不好,連這都忘了。”
訾盡歡覺得喉嚨堵得難受,咳嗽了幾聲,咳了一會兒,大吐不止,胃裡翻江倒海般得噁心,像是要把所有噁心的東西吐乾淨才罷休。
臥雪拍打她的背,無所適從:“聖女,聖女。”
吐到空無一物後,方才停止,訾盡歡囑咐道:“你要想辦法看著稻收,別讓她做傻事。”
“皇帝把我們分開來,我沒機會見到她。”
“許嚴的死,稻收一直沒說過什麼,這幾日我越想越覺不安,我怕她犯傻。”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勸勸她。”
“走吧,往後無事,別再來了。”
“聖女。”
“記住,忍。”
臥雪走後,訾盡歡穿好衣裳,想要找些水清洗身體,然而偌大的芳華宮空無一人,像是個空蕩蕩的囚牢。
無人為她準備熱水,只有庭院內的水缸中存了水,她跳進去,讓水沒過頭頂,試圖將身體清洗乾淨。
她看著身上那些令人作嘔的紅痕,似是又有毒蟲撕咬心口,無比痠疼。
等她從水缸中爬出來時,皓月當空,月色清明,將庭院照得十分清晰。
她就這麼拖著溼漉漉的身體往屋內走,還沒走幾步,就覺身子異常沉重,跌倒在地,爬不起來。
她很想爬起來,可是嘗試了好幾次,衣物被水沾溼,似有千斤重,怎麼也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