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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
“大膽奴婢,滾出去!”訾妃大聲呵斥!
臥雪不肯走,天景帝將她拖拽著丟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他和訾妃兩人。
“娘娘身子弱,請陛下饒過娘娘。”臥雪在門外,將頭磕得極響。
“你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是不是你的心從來沒有屬於過朕?從來沒有,對嗎?”
訾妃知道他喝醉了酒,試圖平穩他的心情:“陛下,妾身只是在和臥雪談論佛經,經書上說的不可得大約是過去已經過去,現在也在過去,未來終將過去,萬法為空,無需執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萬物為空,故而不可得,如若明白過去現在未來皆為不可得的真諦,方能掌如來真義。”
“只是佛經嗎?”
“是啊,陛下,佛家智慧自來深奧,妾身所悟亦是有限,若是陛下誤會了,便是妾身的罪過。”
“你可心悅於朕?”
“妾身是陛下的妃子,自是心悅於陛下,要同陛下生生世世在一處,絕不背棄。”
“那你還想殺朕嗎?”
“陛下是妾身的夫,便是妾身的天,妾身又豈會與天相鬥,妄圖殺陛下呢?”
“那日在山洞,你不是還說要殺朕,但還不是時候。”
“陛下身邊皆是些閨閣女子,素來無趣,妾身那麼說,陛下不就能將妾身記在心上了嗎?”
“十五年了,你再沒笑過,可以為朕笑一笑嗎?”
“陛下對妾身寵愛有加,妾身自是十分感激,但陛下恐怕不愛聽,舊日裡雪王對妾身亦是諸多照拂,對待妾身更是像親妹妹般疼愛有加,妾身萬不能忘了舊日恩情,故而不能笑。”
“只是妹妹嗎?”
“只是妹妹。”
“只是如此嗎?”
“只是如此,陛下若不願相信妾身,妾身願以死明志,求陛下賜臣妾毒酒。”訾妃一臉柔弱,跪在天景帝面前。
聽到她要死,天景帝心急如焚,將人抱了個嚴嚴實實,生怕一鬆手,人就消失了。
“朕不要你死,朕要你好好活著,好好陪在朕的身邊,哪怕歲月如洪,巨浪滔天,亦生死不棄。”
“妾身永遠是陛下的妃子,便永遠是陛下的人,至死方休。”
天景帝擁著眼前人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白雲蒼狗,無論世事如何反覆無常,唯有身側之人,是他極力所求。
他和從前無數次一樣,嫻熟地將人從地上打橫抱起,放到繡床上,寬衣解帶,直至衣衫褪盡,她在他面前毫無保留時,他才覺得眼前人是真真切切地屬於他。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不知道什麼時候雪停了,月亮現出它的形狀,月光柔和地照著大地,像是給大地穿了件薄薄的玉色蟬衣。
天景帝走了,臥雪衝進寢殿,她額頭還流著血,邊哭邊跑進來。
“聖女,聖女……”
訾妃躺在床上,盯著床幔,沒什麼表情,見到她時才回神,摸了摸她的額頭,心疼:“傻瓜,磕頭做什麼,傷了自己,還討他的嫌。”
“臥雪……臥雪怕您疼。”
“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會疼呢?早就不疼了。”
“聖女心疼。”
“心也不疼了。”
“嗚嗚嗚……”臥雪跪在床邊,放肆大哭。
訾妃摸著她的頭,像是在哄孩子。
“聖女,陛下是不是懷疑我們了?”
“嗯,許是的。”
“那該如何是好?”
“我想他只是起疑了,不過他對我一直疑心甚重,想來是丞相那隻老狐狸臨死還對他說了些什麼?”
“那我們……”
“你去告訴周斐,就說如今形勢緊張,讓他自請去往郴州,以打消陛下對他的顧忌。”
“娘娘可是想保住周斐?”
“其實他不壞,本性很好,被他爹養了那麼多年,還是個善良的性子,若能活著,自是極好的。”
“我怕他不肯走。”
“你且先去說著,他走不走便是他的事。”
“好。”
“太子最近在做什麼?”
“太子私下聯結群臣,依著探子來報,如今朝中已過半數支援他。”
“是時候想個辦法叫他們父子徹底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