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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只要繼續行醫,一定會遇上更多救治不得之人,想到這裡,便覺得心中劇痛,幾乎無法呼吸。
老人家的媳婦見她臉紅紅的,問:“神醫,你怎麼了?”
自覺失態,連忙收回心神,只說:“沒事,被火嗆到罷了。”
……
万俟君酌這半月以來要麼在城守府閉門不出,翻閱典籍,要麼就獨自一人策馬勘察地形,直到訾盡歡來找他。
房間內圖紙遍地,顯得十分凌亂,彼時他正坐在桌案前,認真繪製圖紙,半點沒發現有人進來。
“君酌哥哥,真是勤勉,我都快忘了,那個和我一起逃課的搗蛋鬼是什麼樣子。”
聽見熟悉的聲音,桌案邊的人沒有抬頭,笑著:“阿梨要是懷念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再讓你瞧瞧。”
“好啊。”
“不如我們今天就離開風城,去天涯海角,讓所有人都找不到。”
“少胡說!還是先說說有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解決水源問題?”
“膽小鬼。”万俟君酌先是不屑,隨後回答她的問題,“應該可以,容我再測算幾日。”
“那也得先吃飯,我聽說你到現在都沒用過午膳。”
“我不餓。”
訾盡歡朝他嘴裡塞了塊茯苓糕:“左右少吃一些。”
他沒抬頭,專注畫著圖紙,她喂什麼便吃什麼,全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什麼東西。
喂完飯,又替他端茶研墨,實在沒什麼事,她就在屋中躺椅上坐下看書,直到天黑他都幾乎沒怎麼抬過頭,自覺無趣,她又坐在對面,對著眼前人畫起人像。
圖紙畫完時,天已是全黑,見訾盡歡正埋頭專心致志地畫畫,悄悄走近:“噢~原來是在畫我。”
訾盡歡擋住,皺著眉:“還沒畫好,不許看。”
“風城的夜宵特別有名,我帶你去吃?”
“我先畫完。”
“回來再畫吧,回來以後我就坐著,讓你畫個夠。”
“不行,只剩最後一點了。”
“好吧好吧。”
万俟君酌坐下單手托腮認真地看著,看著她一筆一畫極為認真,還發現她在畫他時,嘴角時不時總是笑著。
“阿梨畫情郎時好生專注。”
“畫畫當然專注。”她只聽見了“專注”二字,半點沒聽見他說的是情郎,等反應過來時又覺來不及,“你少胡說,我是在畫你,才不是什麼……什麼……”
“什麼什麼?”
“我不和你說了。”訾盡歡繼續作畫。
“你說說嘛,畫的可是阿梨的心上人?”
“君酌哥哥,阿梨呢,是想要聽你多說些好聽的話,可不是叫你哄騙阿梨說那些話,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阿梨為什麼不願意說?”
“嗯……我不能說。”
“為什麼?”
“就是不能。”訾盡歡嘟著嘴傲嬌,放下筆,看著畫作得意,“我畫好了,是不是惟妙惟肖?”
“這份禮物我收下了。”
“我沒說要送給你。”
“你不送給我,還能送給誰?”
万俟君酌已經將畫作搶在手裡,訾盡歡見奪不過,便放棄:“算了算了,既然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多謝阿梨。”
風城的夜市很繁華,夜間小攤販眾多,空氣中縈繞著美食的香味,叫人心馳神往。
“都有哪些好吃的,你快給我介紹介紹?”出來玩,訾盡歡最是興奮,她拉著他的衣袖,歡歡喜喜地左右看著。
“我也是第一次來。”
“你都在風城半個月了,怎麼會是第一次來?”
“你不在,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說得好像,我不在,你就不活了似的。”
“是啊,沒有阿梨,我可活不下去。”
“少說胡話。”
“阿梨。”万俟君酌拉住向前跑的人,“人生漫漫,無你無歡。”
“好了好了,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見她要逃,万俟君酌眼疾手快,將人拉回來:“阿梨不是喜歡聽我說這些,怎麼我說了,你又不好好聽呢?”
“沒有啊,我……聽見了,下次繼續努力。”
“我……”
訾盡歡怕他又說出些什麼,立馬說道:“餓了吧?我也餓了,咱們去找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