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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剛跑了一圈,不餓是吃了半碗義大利麵,不困同樣是因為睡了一下午——但這是特殊情況,這樣日夜顛倒,三餐不定時對身體沒好處。按照醫囑的話,自己應該讓他稍微消消食,然後繼續去睡覺,就算睡不著也要躺在床上,以免亂了作息的。
還是算了,總覺得說出來會被討厭。
柯南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嘴角不住抽搐。
就……月見裡悠,他真的有追過人嗎?這該不會是初戀吧?
“怎麼了?”月見裡悠看過去,“是太累了嗎?難怪,大人撐得住通宵,小孩子不行呢。要不,你去旁邊休息的沙發上睡一會兒?”
“我不困。”柯南立刻搖頭。
他還有些細節沒想清楚呢!雖然月見裡悠說可以事後審,但是……不想清楚他心裡癢得像是無數螞蟻在爬,怎麼可能睡得著!
再一抬頭,就見月見裡悠又捱到安室透旁邊去噓寒問暖了。
柯南無語:我也近距離接觸了炸彈啊!你怎麼不關心我有沒有被嚇到!
當然,要是月見裡悠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一臉鄙視:你要是怕還跑最前頭?安室君那是跟去保護你這個小孩子的好嗎!
第二天中午,遊輪終於到達小笠原,迎接他們的是荷槍實彈的一隊警察。
除了真正誤入的毛利小五郎一家,其他人都要去警局錄口供,遊輪也要徹底搜查。
當眾人看著警察把掛在船頭的蟹江放下來時,無不沉默了……
毛利小五郎不住地去看若無其事的月見裡悠:明明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心可真黑!
不過,也沒人同情一個在逃20年的強盜罷了。何況,蟹江是僱傭兵出身,熟悉槍械,20年前導致鮫崎美海死亡的一槍,沒準就是他開的。哪怕法律已經判不了,也得把搶劫的錢全吐出來!至於他落網的時間是0點前還是0點後……昏迷的蟹江自己都不知道,何況別人?難不成船上還有人願意給他辯護。
月見裡悠帶著安室透先一步搭乘警視廳的快艇返回東京。至於柯南,還得跟毛利父女解釋清楚所謂“實習”的問題。這點月見裡悠不會插手,需要說服家人的是孩子自己,不能因為他的干涉,讓人家家庭關係出問題。
海風撲在臉上,心情也一下子舒暢起來。
“這個結果也不錯。”安室透欣慰地說道,“當年的四個犯人,一個20年前就死了。剩下三個,一個被同夥殺害,一個雖然過了追訴期但是因為殺害同夥再次犯案。最後一個去了半條命還要一貧如洗,那些被痛苦折磨了20年的人也能放下了。”
“剩下的,等案子和犯人都移交過來再繼續審訊吧,我答應讓柯南去看的。”月見裡悠說道,“正好,警視總監推薦給我的組員,那個叫諸伏高明的是東大法學系畢業的高材生,輔修的犯罪心理學。讓他去審鯨井,總不能什麼事都得我自己幹。”
聽到“諸伏高明”這個名字,安室透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怎麼了?”月見裡悠立刻注意到了他的變化,關心地問道,“又不舒服了?”
“沒有。”安室透立刻搖頭。
月見裡悠仔細看著他的臉,隔了一會兒,終於嘆了口氣。
偽裝得還挺好,換個普通人確實看不出來,可惜他不止是最好的醫生。他去過很多危險的地方,也曾跟著fbi深入恐|怖|分子的老巢,很多時候並沒有給他能看病做手術的良好條件。也因此,他練就了一手察言觀色、就地取材的本事,這就是fbi的急救生存培訓。
安室透那種常人幾乎難以察覺的變化,包括瞳孔收縮、嘴唇血色、呼吸變化、心跳加速等等,怎麼可能是“沒事”啊!
“開慢點,我們不著急回東京。”月見裡悠喊道。
安室透:???
“暈船就直說,我又不會笑你。”月見裡悠安慰道。
安室透:……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遊輪體積大,在上面幾乎沒有晃動感,大部分人其實察覺不到自己暈船,不必在意。”月見裡悠繼續說道。
安室透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有種強烈的衝動,想把這個人揍進海里去醒醒腦子。
——深呼吸,平靜。
“長痛不如短痛,今天有點風浪,比起慢慢開,還不如早點靠岸。”安室透揚起一個笑容。
“這麼說好像也對。”月見裡悠想了想,點點頭。
開船的警員一臉被塞了一嘴狗糧的表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