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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身:“奴婢見過李常侍。”
聞言,唐青瞬即知道自己就是被這個李常侍安排在此處的。
入鄉隨俗,他起身,跟著揖了一禮。
“草民見過常侍大人。”
李顯義繞著他轉了一圈:“唐先生身子可恢復了?”
唐青猜測自己的底細應該已經被摸得一清二楚,便點頭:“多謝常侍命人悉心照顧。”
他問:“不知我那些朋友情況如何?”
李顯義慣為和氣地笑笑:“不該問的莫要問了,天威難測,先生盡心伺候好皇上就好。”
唐青眨眼:“?”
什麼意思?
不等他再問,李顯義拍拍手,下令道:“備好香湯,伺候先生沐浴。”
很快,一群宮女內侍魚貫而入。
刻著花紋的盥盆、沐巾、香胰等用品陳列擺放,蘭香湊近唐青,細白如蔥的指尖放在他衣襟前,作勢要除下外衣。
唐青打量周圍留下的內侍和宮女,素來雲淡風輕的臉上閃過些許不自在。
他後退避開蘭香的動作,道:“我自己來。”
蘭香道:“奴婢奉命伺候先生……”
唐青堅持:“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不習慣被那麼多人看著:“我可以獨自沐浴,你們可否出去暫做迴避?”
蘭香搖頭。
待唐青下了浴桶,留下的幾個宮女和內侍散開,蘭香拂起他的頭髮用水打溼,動作輕柔仔細,他的臉,雙手,後背,亦有人伺候著塗抹香胰,耐心清洗。
唐青隱有不安,起初還維持鎮定的坐著,奈何這場沐洗實在太久,久到他沾滿水珠的雙眼合起,臉龐紅若雲霞,白淨如玉的身子被洗出一層紅,體力漸漸不支。
他的全身就像被剝了幾層皮那般,不記得過去幾時,窗外竟起了一陣夜色。
唐青裹著寬鬆柔軟的綢衣被送回榻內躺下,獸首銅爐內燻著一股馥郁的香,使他無端浮起幾分燥熱。
手腳經過那場浴洗變得十分乏累無力,唐青反覆舔著乾澀的唇,終歸太累,不得不閉起眼睫,靠在枕邊沉沉入睡。
夜色深深,從宮筵離席的帝王沐浴後渾身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一旁的李顯義送來醒酒的清湯,道:“陛下,適才吩咐御廚熬的,味道正好。”
蕭雋微微抬手:“不必。”
黃梨木長案上整齊地摞著隴州官員們送來的奏摺,他曲指翻了幾本,看到舉劾涿州州牧的奏摺,沉聲笑笑,隨手丟棄一邊。
李顯義把丟掉的奏本撿起放好,見帝王興致不高,斟酌一二,開口道:“稟陛下,那日帶回的梁王府幕僚,身子已愈。”
蕭雋在隴州停留的幾日,每日都在面見地方官員,今夜又設宴,心緒難免煩躁,身體潛藏起來的野獸蠢蠢欲動。
正覺煩悶,聽李顯義這麼一說,便撂下奏本,讓其引路。
冷風襲襲,殿內值守的宮女已經退下。
李顯義停在殿外,推開門,笑道:“陛下,就在裡頭。”
蕭雋踏入宮殿,李顯義關好門,老神在在的候在外邊。
室內瀰漫著馥郁的香,間雜一股淺淡舒適的氣息。
蕭雋猶如野獸的嗅覺敏銳,氣息源頭正來源於躺在榻內的人。
他徐步而近,停在榻邊,淡漠的目光就像巡視領域,落在那張恬靜美好的睡顏上。
蕭雋帶著粗繭的指腹觸碰那兩片輕微啟合,比春日花瓣還要嬌豔柔軟的唇,不知怎的,既想輕輕撫/弄,又想重重搓摩。
他低頭,薄唇似有似無地碰著細膩的肌膚,沉睡的人恍若無覺,使得蕭雋輕易嗅到對方從皮肉裡帶出來的溫暖舒香的氣息。
平日被扼制的一股暴戾忽然化作另一種兇暴,腹中急躥著令他顫慄興奮的鼓動。
蕭雋掌心探入錦被,觸上絲滑如玉的膚質,掠過修長細膩的頸,淡淡目光似深淵流水,隔著薄軟小衣以指腹重重搓/弄。
只幾下,小衣幾乎在蕭雋的搓弄下破碎,而唐青也在一陣奇異痠麻的痛感猛地睜眼。
一隻灼熱的大掌,正隔著小衣肆無忌憚地撫碰搓揉他的身體。
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