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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金城郡的馬騰,內心忐忑,這裡是韓遂的大本營,儘管自己身邊帶了馬超、龐德,但馬騰依然有些不安。
這些年來,韓遂和馬騰,為了爭搶涼州這一畝三分地,不知道打了多少仗,最後才確立了彼此的地盤,立下盟約,互不侵犯,和平共處。
但這種盟約是極為脆弱的,涼州武人,向來喜歡出爾反爾。
本來見面的地方安排在韓遂的軍營內,但馬騰擔心韓遂耍詐,故而推辭不往,並邀請韓遂出營一敘。
韓遂無奈,只得領兵前往。
兩人此時都明白,彼此已經心生芥蒂,聯合進軍攻打長安的事情,八成是要泡湯。
但馬騰還是想爭取一下,雖然涼州牧聽起來比較威風,但他更想入主長安,執天下牛耳。
於是在雙方的協調下,兩人在一座土丘上會面,雙方的兵馬全都不準靠近,只能遠遠戒備。
見面後,馬騰便向韓遂哭訴,炫賊小兒歹毒,故意破壞他們的感情,希望韓遂不要遷怒於他。
韓遂見馬騰感情真摯,不似作偽,先前的那點憤怒也暫時被壓制下去。
於是二人當即歃血為盟,一起發兵討伐王炫。
馬騰為表誠意,願意率領本部兵馬為先鋒,打出進京面聖的旗號。
依大漢法例,州牧一級的高官,都是需要入京述職才能返回地方上任。
另一邊,韓遂與楊秋、馬玩等人盟誓,緊隨馬騰身後,朝三輔逼近。
密切監視涼州各大軍閥動向的錦衣衛,迅速將這一訊息傳回。
早在馬騰與韓遂會面的訊息傳入長安時,王炫已經秘密增兵扶風,同時調遣兵馬入駐槐裡,構築防線,抵禦涼州軍閥。
九月。
徐晃領扶風郡兵三千,在清水東岸紮營,鍾繇遣人命令馬騰停止進軍,並准許其可帶百餘人入京。
馬騰拒絕,並繼續進軍。
九月中旬,馬騰率部繞開清水的漢軍,從安定郡、北地郡進入三輔。
王炫聞訊,派使者呵斥馬騰,並禁止其率部進入三輔,同時向馬騰陳述利害關係。
馬騰這才停止進軍,但沒過多久,在九月底時,馬騰繼續率部前進。
在馬騰進軍沒多久,韓遂和八部兵馬打出清君側的旗號,浩浩蕩蕩穿過隴西郡,朝扶風郡而來。
根據錦衣衛刺探的情報顯示,韓遂此次聯合羌胡各部,共計兵馬十五萬之眾,對外號稱三十萬。
而從另一條路線進軍的馬騰部,雖然只有一萬人,但馬騰麾下的騎兵都是精銳。
一時間,三輔震動,無數官員私下譴責王炫無事生非。
如果不是王炫對韓遂、馬騰的官職安排有誤,又豈會導致兵禍。
對於這些聲音,王炫壓根不予理會。
就在外兵壓境的同一時間,王允見時機成熟,決定動手。
此時的長安城,駐兵不過數千,在昨日,王炫已經命令張遼率軍馳援扶風,中央軍和玄甲軍盡數調離。
眼下正是空虛之時,只要幹掉了王炫,便可以天子名義,節制諸軍,同時勒令韓遂、馬騰退兵。
當天夜裡,典韋再次被好友胡車兒邀請赴宴。
典韋對於殷切的胡車兒自然多了個心眼,答應赴宴的同時,派人告訴王炫。
王炫意識到王允可能要選擇在今夜動手,立即命令城中各部兵馬,隨時做好接應準備。
與此同時,楊瓚、士孫瑞和伏完,各率府中家奴數百人,已經做好準備。
司徒府內,王允命福伯準備好毒酒,若是王炫喝下毒酒,自然省去許多麻煩事。
但若是王炫不願喝下毒酒,那就只能魚死網破!
張濟也找到侄子張繡,勸說張繡隨自己一起叛變,但是遭到張繡的拒絕。
他告誡叔叔,王炫可不是董卓,任大將軍這一年多的時間來,深得將士愛戴。
即便真的殺了王炫,恐怕也會遭到將士們的反噬。
張濟見張繡不願追隨自己起事,怒斥張繡忘恩負義,並警告他不準洩密,隨即憤然離去。
張繡見張濟執迷不悟,擔心刺殺會引起長安動亂,於是前往大將軍府,告發張濟和王允的陰謀。
並請求王炫能夠放張濟一馬。
王炫很是賞識張繡的忠誠,答應了張繡的請求,並讓張繡統兵五百,負責警戒。
此舉遭到賈詡的反對,他擔心張繡會臨陣倒戈,背刺王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