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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冷風吹著他的不毛之地,陳贇呼哧帶喘,噴著哈氣威脅。
明意抓住鳥鏈,把鷯哥收回來,輕掀眼皮,“你放心,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
明意貼了小廣告,物業也群發了認鳥通知,幾天後還是無人認領。
無奈之下,他只能暫時養著鷯哥,起了名字叫“芬芳”。
明意壓根兒管不住它,芬芳的規矩全是明徹教的。
本著愛屋及烏的精神,明徹對它的教育只在清蒸、紅燒和燒烤之間展開,效果斐然。
飯桌上,明徹吃完離開,芬芳立刻拍馬屁,“慢走、慢走。”
但只要明徹不在,明意轉身拿個紙巾,芬芳就是另一副面孔,“滾犢子吧!”
芬芳每天就在“我愛全人類”,和“老子就是個中指”之間反覆橫跳,精神狀態趕日超韓。
週三又是個下雪天,雪不大,下的很細碎,落地即融化滿街泥濘。
明意站在鏡前,慢條斯理穿外套。
他今天穿了件高領黑毛衣,配黑灰色休閒西裝,最外面是純黑羊絨大衣。
手腕上一塊百萬級的“橡樹”,是前兩天明徹看中的。
除此之外全身再無裝飾,乾淨得像是去墓地見鬼。
芬芳今天卻是盛裝,脖子上掛條金鍊子,爪扣是碩大的人造鑽石,搖頭晃腦,要來段老華盛頓,正星條旗的rap。
“二少,瀚誠那邊會議已經開始。”叢舟第五次看錶,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修長手指擼過袖口,明意垂眸,“讓你找的人都到了嗎?”
“都在車上準備了。”叢舟回答。
明意揪起個紅色小領結,給芬芳戴上,把只黑鳥弄得花裡胡哨。
他一邊擼著鷯哥油光水滑的羽毛,一邊對叢舟說:“不著急……”
話音未落,碎嘴芬芳接茬兒,“反正都得死!”
叢舟:“……”
……
瀚誠債權人會議,是違規開的,不敢大張旗鼓弄去酒店,就在冷清園區的辦公樓裡,又神秘又湊合。
到場的都是被欠錢的冤種,聽說鼎石介入,懷抱希望簽了保密協議,不遠千里來被pua。
欠債這種事,欠一萬輾轉難眠,欠一百萬酣睡到天明,欠幾千萬那你就是債主的大爹!
陳贇特別愛看人下菜碟,瀚誠是連鎖零食超市,大食品公司的錢,他是分毛不欠,甚至做到先款後貨,但像明意這種小企業、鄉鎮企業,則是往死裡欺負。
小公司沒品牌效應,本就渠道少,好容易傍上個連鎖,就想穩穩當當過日子,
結果,給人當牛做馬,請客吃飯,回點押款,最後落一褲兜子白條,滿屁股債。
很多公司不是不想追究瀚誠的法律責任,而是追究不起,追到最後瀚誠倒了,陳贇不過當老賴,可錢呢,一分都回不來啊!
整個會場,陳贇在上面放五香麻辣豆腐屁,債主們在下面愁雲慘淡,吃了一肚子印度飛餅。
會議結尾,陳贇吹牛逼吹得酣暢淋漓,手撐著桌面,掃過一張張老實面孔,“我說得大家都明白了吧。”
“陳總啊,我們都是小本買賣,你是做大生意的人,我們不敢也不配跟你一起重組。”發言的人滿頭白髮,年紀不小,是大家推舉出來的代表,“我們就想知道,這個……欠款什麼時候能結?有沒有個具體日子啊?”
“是啊陳總,我們公司三十多人都是殘疾人,四個月沒發工資,很多人藥都吃不上,拖不得了。”
“陳總,我們也不是逼你,最起碼有個時間,也好回去跟員工們講啊!”
“你又是開會又是請吃飯的,也不像沒錢的樣子,幹嘛就難為我們這些小公司呢?”
“是啊,我把鴨子都賣了還貸款!我是個做鴨貨的啊!還錢啊!”
陳贇臉拉得跟螞蚱似的,凶神惡煞掃著下面一群窮逼,“老劉,你一把年紀了,沒文化就少說話,什麼叫重組跟你沒關係啊?”
滿頭白髮的老頭,剛想開口反駁,被他指著鼻子把話咽回去。
“我呢是好心。”陳贇吹了吹袖口並不存在的灰,“結果你們全當我是驢肝肺!”
他後面那句話,聲音極大,震得話筒嗡嗡作響,電流聲炸開來。
“實話告訴你們,這次重組我勢在必得!等我處理完,你、你、還有你!”陳贇眼神陰鷙,一個一個指過去,手指凝在空中,無聲地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