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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
席清低頭看了看被綁的自己,再看了看滿身鮮血一臉兇悍的男人。
華司作為boss,怎麼好意思說他懷疑學生是兇手這話的?!
此刻,直播螢幕上,彈幕飄過。
【這個boss連殺了三人,並把這群學生五花大綁後,終於確定了他自己才是那個可憐的受害人???】
【意亂農場這個副本讓我頭要炸了,農夫晚上發瘋、白天失憶,怎麼才能通關啊?】
【這個boss到底是不是羅浮啊,是不是別的玩家啊!】
此刻,周江和謝萊萊跑到了外面,農場太大,看山跑死馬。
中午時,兩個人找了個地方休息,一下子就到了下午。
兩個人吃了東西,謝萊萊休息,周江一直看著農夫的家。
他壓低聲音:“席清還在裡面,不過boss對你和楊大絮的仇恨值最高,他暫時還是安全的。”
周江眼神銳利,動作利索地轉動了一下手槍,低聲說:“昨晚我偷窺到農夫殺人的經過,楊大絮也紮了他一刀。”
連續兩刀,這個boss還沒死。
周江看謝萊萊不懂,多解釋了幾句。
最終,他警惕地眯起眼睛:“小心點,他的體抗太高了,昨晚他胸口的傷口應該會讓他重傷的,結果早上還能生龍活虎……“
周江緩緩開口:“這個副本boss好像沒有血條。”
謝萊萊身體發顫,嘴唇囁嚅,沒有血條,就代表著無法殺死。
周江蹙眉,將手槍遞給謝萊萊。
他壓低聲音:“我現在有點害怕,竟然怕席清沒看出來,萬一他找機會想殺boss……算了,晚上我會再進去房間裡,你找個地方躲起來。”
周江自言自語,做好了決定。
周江對謝萊萊說:“你去找楊大絮,他扎中你的話,我的手槍還是可以用的。”
謝萊萊點點頭,也提醒他:“老大你小心。”
兩個人兵分兩路,
*
農夫的家裡。
下午,席清餓得發昏,但農夫由於受傷,簡單處理後坐在沙發上閉眼休息,一言不發。
事態發展出乎席清的意料,他陷入了險境。
農夫身上鮮血流了很久,地上、沙發上到處都是,很久之後才止住血。
但是他卻沒有失血過多而休克死亡。
農夫醒過來,肩膀上的繃帶已經再次被鮮血染溼。
他需要換藥。
茶几上擺著止血藥和紗布,但他傷在後肩,一個人不太方便換藥。
他看看自己的小姨子,又瞧瞧幾位學生,最後走到席清身邊。
他走動時,傷口處流下的血滴濺到了席清臉上,又從眼角滑落,席清難受地閉上眼睛。
下一刻,他天旋地轉,農夫把他壓在沙發上,單手解開他手上的麻繩,強硬地塞下紗布和藥物。
農夫拿著楊大絮的小刀,抵在席清的喉嚨旁,語氣平淡地命令席清:“幫我上藥,別動逃跑的心思。”
似乎這是席清應該做到的事情。
鋒利的刀刃挨著面板,席清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一旁的小姨子提出了反對意見,聲音尖銳地說:“不行!姐夫,你讓他給你上藥,你不怕他偷襲你嗎?”
但是她也沒說要幫農夫處理傷口。
她偶爾也會流露出害怕的一面,她心中有著秘密,讓她整夜輾轉難眠。
面前一大一小兩個boss還在吵誰來換藥時。
席清聽見農夫煩躁地說:“他要是偷襲我,我立馬擰斷他的脖子,當成飼料埋地裡當農肥。”
席清聞言,雙手顫抖,脊背一陣陣發涼。
華司此刻說出“殺人”二字,彷彿一把刀懸在席清的頭頂。
農夫都殺掉了三個人了。
可他忘得乾乾淨淨,逼迫其他人和他扮演“正義遊戲”。
席清試圖反抗。
但看著眼前的男人,身上是常年幹活時留下的痕跡,精壯的肌肉叫人看得清楚。
昨晚,對方壓住自己時,那動靜,席清耗費了全身力氣也沒辦法推開。
席清原本想繼續假裝對方老婆,誆騙boss互相廝殺,或者引導對方去追擊楊大絮。
但昨晚像個痴漢喊著老婆的農夫,到了白天,就失去了晚上的記憶。
識時務者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