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回：人體通道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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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自己此時實力，勝過那時的莫問，何止十倍？
鬼族一行，該輕而易舉才是。可現實情況，顯然並非如此。
僅對著通道壁拍出一掌，已耗去他半成靈力。
前路漫漫，尚不知有多少艱難險阻。單憑自身原有靈力，想要救出阿紫與段譽，實在兇險。
喬峰生平第一次，如此託大。
這也難怪，聶天行與莫問，進出鬼族，能夠毫髮無損。
自己再這麼不濟，也不比那時的兩人差。
喬峰忽然明白，或許正是因為有了前車之鑑，夜南天與夜冥才加強了防範。
他想應該先回同盟會，找黃蓉討要幾顆神珠，再闖鬼族，這樣更有把握。
此去安山，一來一回，最多半月時間。
念及此處，喬峰不再猶豫，回身原路返回。
走了十多步後，出口不顯。於是又走了二三十步，依舊看不見盡頭。
喬峰這才發現不對，自己穿過木樁後，確切只走了十多步，便停了下來。
可此時往回走，五十步也已然不止，依舊不見通道口，兩邊仍是嵌滿手臂與嘴唇的牆壁。
喬峰迴頭一看，通道前後一樣。他不知箇中原因，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
再走四十來步，通道開始變窄，僅容一人透過。
情景也為之一變，左邊面壁上，不再是密佈的手臂，而是活生生的人頭。
看上去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大多死去日久，已經乾癟褶皺。
還有些想來剛死不久，非但面板瑩潤，還獻血淋漓。
只是無論時間相隔多遠，這些人頭都有一個共同之處，便是七竅總少一樣。要麼沒了鼻子，要麼少了一目，或者缺失雙耳，再不然牙齒舌頭不見。
平常與人相處，難免會碰到五官不全之人。
大家對面相看，除了心中惋惜外，再無別的想法。
可此種光景下，放眼望去，盡是這種沒了身體的頭顱。
且全為缺眼少鼻樣貌，加之光亮晦暗不定。
以喬峰膽色，亦感驚懼不安。
尤其右面牆壁，似乎是與左面相配合，鑲嵌的正是左邊頭顱上，缺少的眼睛耳朵之類的五官。
兩面相互輝映，場景極其可怖。
喬峰覺察體內靈力，有些紊亂，強自鎮定心神後，直有種要毀去通道衝動。
幸得他心性堅毅，清楚這麼做，除了損耗靈力外，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這才最終忍住。
喬峰平心靜氣，足有半個時辰，才皺起眉頭，重新向前走去。
約莫又走了百步，通道再次變窄，喬峰需側身才能透過。
而側身後，幾與通道壁貼面。
此時面壁情景，再次為之一變，上面嵌滿眼珠，還能隨意轉動。
到了這裡，兩邊牆壁一樣，都是密佈的眼睛。
無論喬峰臉朝何處，那些眼睛都能與他對視。
即使他閉上雙眼，以神識開路，數千上萬道目光，似乎也能透過精神力，直抵心頭。
喬峰再怎麼生性堅韌，在此狹小壓抑的空間內，置身於萬千目光中，也是血流加速，心潮翻湧。
這也就是喬峰，藝高人膽大，歷經大風大浪，又經過數次心境洗煉。
否則能否走到這裡，也未可知。
這已經與修為無關，而是影射一個人的內心，是清明的，或是骯髒的。
換作一般人，怕是早已崩潰，要麼驚懼而死，要麼癲狂發瘋。
喬峰也似乎有些堅持不住，喘息漸重。
只不過他依舊清醒，回頭看時，仍然前後一樣。
想著每段距離，也就百十步遠，加快速度後，片刻即能過去。
雖不知前面還有什麼，依通道寬窄來分析，這當是最後一段。
否則再變窄些，常人哪能透過。
喬峰力運雙腿，閉著眼睛，以神識探路。心中默唸步數，快速前行。
豈知這段通道，特別狹長，數了三百步，前路依舊。
神識猶如人的眼睛，喬峰被萬千目光，盯的神情恍惚。
心中漸感暴躁，隨時有出手的跡象。
只不過心中一點執念，始終在壓制著那股衝動。就是想著，要儘快出得通道，救出阿紫段譽。
數到一千步後，喬峰邁步，已經是下意識行為。
他一會放出神識，一會掙開眼睛，再於心中念著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