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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限期復市的告示一出,所有的商人都是出奇的憤怒:
這個王國梓,反擊起來真可謂是快準狠,簡直是想往死裡逼他們!
剛剛收到僕人傳信的常威,一臉陰鬱的對著管家吩咐道:
“哼哼,姓王的不僅要我們限期復市,還得降價五成賣貨。
這到底是誰給他的臉?!
走,去範府!”
管家小心的問道:
“少爺,這次罷市不是沈家二少爺牽的頭嘛,您是不是先去找他?”
“他?!
一個好命的傻子而已,找他有什麼用!
當初這棒槌還信誓旦旦的說:
一定可以阻止漢陽的商船南下。
結果呢?
人家已經將長江航道變成了自家的後花園!
況且,咱們晉商八大家和他們兩淮鹽商還隔著好幾層,曾經也有過無數的齷齪。
這次勉強湊到一起,也不過是有了共同的強敵。
大家利益一致還好說,可以相互打打配合。
等哪天起了利益衝突時,背後捅一槍的一定是這些什麼都幹得出來的鹽梟!”
……
等常威來到範府別院的時候,其他幾家的話事人也都來了。
眾人在議事廳商議了一下午,卻還是拿不出一個具體的章程來。
這時候,喬家的話事人喬不嗣有些頹然的道:
“要說這姓王的也是一個狠角色。
這要是在山西,咱們有了主場之利,還可以花錢調動九邊計程車卒。
可在南京城,咱們對上他還真沒什麼優勢可言。”
“哼哼,你們喬家莫不是怕了!
大傢伙現在可都在同一條船上,開弓沒有回頭箭!”
“誰怕了?!
我的意思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如果姓王的真發起混,咱們手中可就那麼些夥計和家丁,還真不夠給漢陽軍塞牙縫的!”
“……”
聽著周圍爭吵不休,範三拔眉頭一皺,開口制止道:
“大家都別吵了!
這時候,我等與對方斗的就是彼此的忍耐力。
如果我們內部都不團結,那不是擎等著讓姓王的各個擊破嘛!
還有,我提醒大家一件事:
別忘了我們當初是如何跟這姓王的結下樑子的。
他是早已盯上了我們。
即使咱們現在想求和,估計他也懶得搭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範兄倒是說說:
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範三拔咬了咬牙道:
“那姓王的盯著我等不放,想來是南京城還不夠亂。
等到南京真的亂起來,朝廷肯定不會任由他胡作非為。
接下來,咱們需齊心協力做好兩件事:
第一,就是加大罷市的力度。
哼哼,他姓王的不是要以正常價賣糧嘛。
咱們就合八家之力,將他的糧食都給吃下,我就不信他還能撒豆成兵變出更多的糧食來。
正好,北邊已經有人在聯絡,今年草原上受到袁宗第和李自成的連番劫掠,早已是缺衣少食。
咱們正好可以高價將這批糧食賣去草原。
反正,肯定虧不了大家!”
眾人聽罷,都稍稍安心。
因為要論起財力,鹽商在晉商面前都是弟中弟;況且,他們的錢也不算是白花,還有滿清這個兜底的銷路呢。
……
聽罷範三拔的安排,常威心頭一動,小小的送上一記馬屁:
“要不說還得是範兄呢。
這個主意好:
買了姓王的平價糧,吸乾了他的糧儲;轉手高價賣給滿清,咱們又能賺上一筆。
範兄不愧是‘雁過拔毛、獸過拔皮、蛇過拔衣’的三拔兄!”
範三拔:“……”
他幽幽開口道:
“常兄,你說話太好聽了。
不會說話,就請少說點!”
常威:“……”
他乾笑一聲道:
“範兄勿怪,兄弟這也是極為欽佩範兄的經營之道!”
範三拔懶得理會他,繼續開口道:
“如今的南京城還是少了些煙火氣。
咱們平日裡養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