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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子,什麼從鹽酸和醋酸中置換氧氣,他看到那些正負符號都有些頭大。
不過雖然累,林敘通常只休息十分鐘就繼續往下看,他不要求自己100全部弄懂,但只要是他能掌握的內容,他必然想盡辦法去掌握。
反正他一直在桌上擺好幾本書,這本看不懂就去那一本找答案,總有能讓他思路明朗的答案在。
……
天冷之後,對林敘來說,起床成了個大難題。
暖氣空調羽絨被羊毛被都沒有,有的只是沉得跟鉛砣似的棉花,棉花不是新棉花,就算放太陽底下曬過,被子依然是硬邦邦的。
今年到了11月,紅河村這邊忽然就冷了,說是溫度驟降毫不誇張,舅媽給他倆做的衣服還在裁縫那排隊,她只能加班加點,先給他倆織件毛衣。
林敘和林培都不愛穿毛衣,因為現在的毛線不是後世那種鬆軟的毛線,羊毛羊絨之類的更是不要想,舅媽織得又密,那毛衣往身上一穿都撐不開,光穿上都費勁,穿著它寫東西,手腳都舒展不開。
林家沒有養狗,林敘偶爾會去鄰居家蹭狗摸,可惜只要林培和他在一塊,那狗就追著他倆狂叫,有一回林培的鞋都給跑掉了,那狗於是也不追他倆了,叼著鞋就回去了。
林培因此捱了舅媽好一通罵。
總而言之,林敘每天起床都要做一次心理建設。
好在也只有起床這段時間比較難熬,只要下了床,林敘有耐心在書桌前坐一整天。
11月一天一天過去,林敘把化學的第三冊看完,只剩下最後一冊,他語文和政治兩科該抱的佛腳也都抱了,他可以自信地說,除非今年考那種很生僻的知識點,該他複習的,他已經基本都複習到位了。
仔細想想,從他重生回到1977年,也才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而已。
可現在,雖然還沒能去考場上證明自己,可他的心態和上輩子已經完全不同了,他感覺自己大腦裡儲存著沉甸甸的知識,不是上輩子那種茫然走進考場的狀態。
他的大腦是明朗的,就算遇到那種難以攻克的題目,林敘也不會完全沒有頭緒,他至少能剝出一兩個自己已知的知識點。
哪怕他無法拿走那道題全部的分數,可放掉幾分絲毫不會讓他覺得緊張。
林敘現在非常安穩。
他看著黃曆一頁一頁被撕開,11月27這個日期越來越近,心裡卻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從容感。
甚至可以說,他在期待高考那一刻的到來。
……
這天,林敘他倆和趙海平兩人圍著一張數學試卷熱烈討論,上回的100題做完之後,幾人一翻琢磨,又搞出了100題續、100題再續,趙海平和錢鴻把卷子帶回去做,卷子被隔壁村的人不小心瞧見了,就以5角錢高價買了下來。
“都說你們出的卷子好,這價錢一點也不貴,不然就咱們這鄉下,到哪裡去買卷子?”
何況經過他們的幾次討論,這幾套卷子的答案越來越清晰,有不少題都有兩種以上的解決方案。
他們幾個人都很喜歡這種討論方式,討論過的題,記憶必然是最深刻的,自己想不到的點,其他人能想到,換一種思路就能換一種解法,新的解法針對的又不是單一的某道題,而是今後自己可能遇到的同一類題型。
“選a,我的解法在這裡。”
“我選的d,怎麼就選a呢?”
選d的人目光一掃,另外三個人居然都選的a。
不用討論,也不用爭辯了:“……我剛剛答這題的時候在想什麼,怎麼就選d了?”
一張試卷有些題過得快,有些題則要慢慢討論,100道題至少都得五個小時,有時候討論著討論著忘了時間,11點半以後還沒討論完,過了12點的話,趙海平和錢鴻乾脆就在林家住下了。
這樣的情況之前很少,不過隨著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倒是一天天多了起來。
一個人複習,知識點多少會遺漏一些,但更重要的是心理壓力會變小,不管怎麼說,他們是一起參加高考的,不是某個人單獨去參加。
這天討論完一道平面幾何題之後,林文華過來,丟給幾人一包花生糖:“我剛剛去鎮上郵局,人家給的。”
林敘覺得,他舅可能是去了郵局,不過這糖未必就是人家給的,可能就是他買的,擔心趙海平他們有壓力才這麼說。
幾人分糖的間隙,林文華衝林敘勾了勾手:“顧……你爸他寄錢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