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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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了想那什麼“阿基米德”之後,他緩慢開口了:
“先去把皮革匠找好吧,其餘的再說。”
聞聽此言,僵在當場的朝臣們不覺舒了口氣。皇帝單單提皮革匠,那就是隻批准了剝皮實草,沒有批准指數增長式反貪法了。所以還是那句話,人性總是折中的。你要讓大臣們贊同高祖舊制,那自然絕不可能;但你要把太宗指數增長的成法拖出來,人家又會自我調和,覺得剝皮也沒有什麼。
反正地冒煙自己找死,怪得誰來?
粗粗達成共識之後,夏衍急於轉移話題,又立刻啟奏:
“陛下,閆閣老受命統管高麗朝貢事宜,有要事向陛下陳奏。”
屏風內當的響了一聲,閆閣老顫顫巍巍上前,扶著腰哆嗦下拜,行動真恰似弱柳扶風,看得旁邊的小太監心驚膽寒,生怕閣老一個吃不住當場噶過去。
自然,作為天生丹藥聖體,天選試藥人,閆閣老雖然體弱,卻絕不是幾顆藥丸能放倒的。前幾日他被禮部的事氣得怒火攻心,當時也的確是鼻血橫流燥熱難耐;但在府中服了兩貼涼藥,居然還漸漸緩了過來——大概奸臣也有自己的天命,就連丹藥之神在上,恐怕也得感嘆這堪比蟑螂的生命力吧?
不過,在緩和之後,閆閣老卻採取了兒子的建議,臥床不起,假裝病勢沉重之至——如閆東樓所言,除非真讓高麗使者睡豬圈吃潲水,否則按高祖時的預算是絕對不夠用的;若要設法轉圜,就非得以病勢引動皇帝的憐憫,才能推行他們父子商議了許久的謀劃。
所以,他昨晚還特意熬了個通宵,現在是滿眼血絲,哆嗦著拜倒:
“禮部前日送來了奏報,說高麗此次入貢,恐怕還與倭人有關……茲事體大,可偏偏臣又病成這個樣子,實在怕誤了國事。”
前幾年才有倭寇入侵沿海,燒殺搶掠的事情。而今高麗入貢牽扯上了倭人,當然是不小的事情。小小殿閣中立刻就有了波動,就連穆祺都抬起頭來,神色頗為驚訝。
若以史書記載,倭寇在這幾年蠢蠢欲動,其實不足為奇;但高麗與倭人牽涉,卻實在有點超乎想象。對於高麗這種嫡庶癌晚期患者來說,中原是當之無愧的嫡長子;自己乃“小中華”、“朱子之國”,好賴算個嫡次子;倭人之流不服王化,頂多算是個庶孽所生的野種。尊貴的嫡子,怎麼能與野種有瓜葛呢?
——當然,穆祺本人倒很是贊同倭人野種的定位;並以為這是嫡庶神教發賣文學最為有用的一集。可以高麗那種走火入魔式的魔怔,又為何要在上國禮部前暴露勾結倭人的訊息?
態度不太對頭啊!
他悄悄往前移了一步,豎起了耳朵,同時開啟記錄,準備隨時觀察情況。
飛玄真君道:“先生有什麼見解?”
“不敢。”閆分宜磕頭:“臣以為,術業有專攻,先前防備倭寇入侵的事情是兵部與工部在辦,現在可以調兵部與工部的左右侍郎會同辦理,以求穩妥。”
飛玄真君一時默然,彷彿是在斟酌人選。但他手中的書冊忽而叮咚一聲,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工部侍郎?工部侍郎不就是他兒子閆東樓麼?這是舉賢不避親吶!】
【……等等,這個任命其實很不錯的,我倒是有些刻板印象了。大安厚往薄來,高麗、暹羅只要捧上幾片爛葉子臭泥巴做貢品,就能從朝廷騙來上萬銀子的賞賜。許多使者還趁機做壟斷的生意,大撈特撈,肥得流油。朝貢的小國賺錢,朝貢的使者賺錢,就連和使者做生意的豪商也賺錢,只有朝廷年復一年的倒貼。
做朝貢買賣的一年能有五六萬銀子的收成,朝廷卻連根毛都撈不到,真是可笑。】
飛玄真君按著書冊的手僵住了。外面垂首站立的許閣老也僵住了。
陛下登基至今,高麗琉球暹羅年年朝貢,少說也來了三十幾回;按每年五六萬銀子的收成算,那利潤該有多少?
皇帝宅了太久,不懂外藩的情形;許閣老沒有料理過接待使者的事務,都對這朝貢的生意一無所知。如今聽心音寥寥數句,真是撥雲見日,茅塞頓開,立刻就有了心動的感覺。
銀子誰不喜歡?
【這種倒貼錢的頑疾沿襲已久,哪怕為了國朝的面子著想,禮部那些讀聖人書出身的翰林,也斷斷料理不了每年來騙補貼的蠻夷。】
【但術業專攻,閆小閣老可就不一樣了,小閣老可不只是不要臉的問題——閆黨中人人都不要臉,小閣老的才氣卻迥非常人可比。本朝名臣,各擅勝場,而閆小閣老能傲視群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