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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小悟的契機,是忽然有一天甚爾說要帶我去五條家看熱鬧。
五條家是非常有名的咒術師家族,和禪院、還有加茂一起並稱御三家。
他們家裡在幾年前生出了一個擁有【六眼】的孩子,據說這種眼睛非常厲害,能夠將他們的祖傳術式【無下限】發揮到極致。
……總而言之,就是非常厲害,厲害到能打破咒術師和咒靈之間的平衡。
打他一出生,咒靈出現的頻率和強度每年都在肉眼可見在上升。
也就是說,因為有人開掛的緣故,十年如一日的遊戲環境突然開始給每個玩家上難度。
所以為了讓咒術界的人能夠痛痛快快地拿著金飯碗摸魚,把他除在襁褓之中很顯然是個明智的選擇。
但是五條家肯定不同意,畢竟作為開掛玩家的陣營,大家都能跟在他的身後吃上紅利,哪怕版本出現了變化,五條家也絕對穩賺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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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說:“所以他就從小到大就不停地被刺殺、被刺殺、被刺殺……五條家只好給他藏得死死的。”
“那為什麼又突然請我們去五條家呢?”
我們倆聊天的時候,他正在給我整理出席宴會的和服。
禪院家大業大,哪怕像我這個年紀的小孩長得比誰都快,也給我定製了許多套用於不同場合穿的禮服。
他幫我束好腰封,又滿意地點點頭,隨口說道:“可能是炫耀的心藏不住了吧。六歲了,勉強不那麼容易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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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和甚爾打扮得人模人樣去參加五條家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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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又和宴會的主角打了起來。
這當然不是因為我是看見同齡人就忍不住打架的好事之人。
只是因為甚爾覺得在宴會上遠遠望上一眼不痛快,想要親自去會一會所謂的【六眼】。
我們倆個人就在宴會開始之前,在五條家的地盤上晃來晃去,試圖尋找六眼的蹤跡。出於藝高人膽大的關係,一點也不擔心被五條家的安保發現。
然後走廊前方被女僕牽著的白頭髮小孩回頭看了我們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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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悟是我的摯友。
我們兩個人接觸的時間不多,全因為兩族之間仇恨的隔閡,以至於只能在戰場上聊天或者私底下偷偷相見,可是在那短暫的相處時光中,我們倆早就將彼此引為畢生的摯友……
我是這樣想的,小悟雖然不說,但是我想他的內心也無外乎如此。
畢竟除了這一點,沒有什麼原因能讓他冒著生命危險與我來往,到了後面,寧願和我同生共死也不賣掉我脫罪。
這樣一個好朋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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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就長著和宇智波悟一模一樣的臉。
他看起來依舊很漂亮,或者說更漂亮了……我當然沒有說故友原本不漂亮的意思,但是悟原本的眼睛是藍色的,當他開眼的時候,紅色的寫輪眼停在他的眼眶裡就變得十分違和。
小悟總是在向我抱怨自己的眼睛不夠好用。
每當我聽到這話,心裡就不由得暗暗生出好笑之意,如果自己原裝的眼睛都不夠好用,那還有什麼東西好用呢?
就像我生來就是木遁使,木遁對我來說就是身體的一部分、自己的手臂,那它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我的腦袋裡從來都沒冒出過把木遁換成其他血繼界限之類的想法。
可是這回看到悟以後,我就有些不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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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更藍了,是一種純粹的顏色。
就像是真正的天空那樣沁人心脾。
如非是上天賦予,後天的造物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美麗的色彩。
這雙眼睛和悟的臉蛋相得益彰,但並不足以令我覺得陌生。可是當這和悟極為相似的少年將目光朝我和甚爾移過來,漠然、冷淡,好似被朦朧積雪覆蓋著的冰川,我心中熾熱的夏日忽而就轉入了冬季——
那是小悟嗎?我不確定。
平心而論,我以為我們倆人的友誼足以跨越世界和世紀,無論他的皮囊換成什麼樣都能給他認出來。
可是悟看我和看甚爾的目光沒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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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著食不知味的心情吃完了整個宴席。
當然由於可能是五條家講究排場,把樣式做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懷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