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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最後一道菜圓子上桌圓席,人就已經跑掉了大半——天太晚了。剩下的都是特別好酒的,能拼酒的,……。 若不是戴傳薪陳劉小姐一再地勸,施耐德也早早地撤退,跟著黃媽小妹他們一起回去了。這一天能囫圇著活下來,簡直是太不容易了。身心俱疲,累得骨頭都散架了。 好不容易熬到曲終人散,戴傳薪、張昌德和葛紹棠寒喧著告別,說著後會有期之類的話。突然有人扯著破鑼嗓子大喊大叫起來:“不好了,漢奸跑了!” “人怎麼跑了呢?”戴傳薪惱火地問,急急忙忙隨著報信的去後院去看。施耐德也跟在了後面。 包括王文軒、鮑仕鎏在內,大家來到後院那間關押江振華和桂大虎子的屋子裡一看,房頂上被扒了個大洞,一根兩指粗細的麻繩由上而下墜在屋子中間,另頭則系在屋頂的橫樑上。不用說,江桂是透過那根繩子,攀爬到屋頂,透過那個新開的天窗逃之夭夭的。 “哨兵!哨兵都是死人嗎?”張昌德抓狂道,“人跑了都不知道?” “哨-兵,嗯,嗯——在!”聽到人喊,兩個看門的哨兵,身子歪扭著走了過來,面色桃紅,醉眼迷離。一看就喝醉了。戴傳薪不忍直視地把臉抹過一邊去,“把他們綁起來,軍法處置!” “不是四個人嗎?還有兩個呢?”張昌德問向向副官。 “被人控制了!”向副官指了指從屋後面轉出來的幾個人說。其中的兩人身上的麻繩子,都還沒有解盡。 張昌德撇撇嘴道,“丟人現眼!” 向副官帶著人朝院子後面的九蓮塘方向追了下去。 戴傳薪則審問起那兩個稍微清醒些的遊哨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遊哨,相互對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快說,”張昌德上去一人踢了一腳。 遊哨當中那個頭髮不是很富裕的中年人,說話前先看了一眼主人王文軒,方才目光閃躲說:“小兩口過來給我們敬酒,我們不好不喝!酒——” “你是說敬你們的酒有問題?”戴傳薪鎖緊了眉頭。 “是啊,長官!”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兒子和我媳婦把你們灌醉了,然後把人從屋頂撈走了?”王文軒一下子被激怒了,不客氣地質問起那名遊哨來。 “真得,王老闆!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喝慣了醬香酒,還是怎麼回事。喝了他們敬的酒後,我們就不對勁了!” “少來了,”王文軒陰沉著臉鄙視道,“自己沒有盡到看守的責任,人弄跑了,好意思把責任往我家的小孩子身上推? 敬你們酒也有錯了?你們是大人,不是小孩子,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把人放走的?” “氣死了,氣死了!”那名遊哨大驚失色道,“借我們一萬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那麼幹!那麼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鮑仕鎏則一味地附和著王文軒說:“不排除他們監守自盜,賊喊捉賊!有必要查了查他們四個。” “如果是我們的人監守自盜,我們又何必費勁巴哈,花那麼大的力氣把他們抓來?不是多此一舉嗎?”戴傳薪很是不滿地瞟了鮑仕鎏一眼。 “不是說長官您監守自盜,我是說您下面的人,可能徇私舞弊,把長官您也矇在鼓裡。過去無數次的歷史都證明,下面的人,並沒有你們這些身處高位的人,所想像的那般聽話。” “不可能的,”張昌德嘴噴酒氣,大手一揮道,“去,把小兩口子給我請過來。我要當面問一問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酒是從哪來的?” 不一會兒,小兩口衣冠不整地被帶過來了。不,是用被子給抬過來的。因為兩個人都醉得人事不醒。 戴傳薪抿著嘴直眨眼睛,揮手道:“算了,送回去吧!” “不能就這麼算了呀,長官!”王文軒打著哈欠,不陰不陽道,“人在我家丟的,不查清楚那算怎麼回事咧。這鍋,我家可背不動!太重了!” “沒人怪你!”戴傳薪覺得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 “我支援我表哥,”一直在邊上悶不作聲的葛紹棠,這時發話道,“不是怪不怪罪的問題,事情還是查個水落石出的比較好。 這樣不清不楚的就完事了。別人會誤會我們表哥家的人把人放跑了。這鍋對於我表哥一大家子人來說,確實是太過沉重了。搞不好,會因為這口鍋搞得家破人亡。連我這個表親都有可能被誅連。我也建議查清楚了比較好!” “怎麼查呢?”戴傳薪頭痛地問葛紹棠,“都這麼晚了,又喝了這麼多的酒。誰還有那麼大的精力。不是不給你面子,葛大法官。這事還是等到明天早上天亮過後再處理吧!” “不大動干戈,只是稍微查一下,……。查不出來,那就按照長官您的決定,明天再說。”為了照顧戴傳薪的臉面,葛紹棠也作出了一些讓步。 “呵呵,那你們就查吧!”心底無私天地寬,戴傳薪坦然道。擺出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看向葛紹棠、王文軒、鮑仕鎏三人。 可是事件接下來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戴傳薪的想像,讓他是嘡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