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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不然,我們怎麼可能去蕪湖。還不是因為我老舅這個軟肋,讓鬼子抓在手裡。” “別聽他胡扯八道!一屁三個謊的傢伙。從頭到腳都是假的!”向副官趕緊提醒施耐德別太天真了。 “阿秀知道嗎?她爸還活著?”施耐德可按耐不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知道,”大虎子身上戾氣很重地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鬼子到底放不放人!” “這樣說起來,那,那個被埋掉的,就不是秀她爸了?” “嗯!”江振華應道。 “那是誰?”施耐德繼續問。 “江邊一個流浪漢的,那天好像從橫山要飯回來,被瞎槍籽籽打到了。”江振華言辭鑿鑿地說起那天江邊發生的,剩餘的事情經過,“舅舅讓我回家拿網,我就回去拿網。回來的路上,就看見江邊上全都燒著了。蘆柴、蒿草、巴根草,燒得一蹋糊九果,一片火海。 二老表救完江柳到江邊,先看到了你,把你扛走了,救了你一命。 火太大了,我跟大佬表,到處喊,也沒有發現舅舅的影子。直到後來沒東西燒了,火自己熄了。我們才看到三具燒焦的屍體。 另外兩具屍體讓人領走了。剩下一具,我跟大老表想想也沒有別人了,就以為是舅舅的。就把那屍體運回家了。 誰知道當天夜裡蕪湖那邊就有人送信過來,說舅舅被鬼子帶走了,扣在蕪湖。我倆要是不去蕪湖為鬼子賣命,他們就要把舅舅給殺了。 那時候,我們才知道舅舅沒死。” “你說得這些,也就能騙騙小孩子!”施耐德奚落道,“你們既然知道了秀她爸爸沒死,按照常理,你們會不跟秀他們說?為什麼還瞞著秀他們?完全是自相矛盾的鬼話,一派胡言。” “哪裡自相矛盾了?”江振華白了他一眼,“我們又沒有到蕪湖見到舅舅,我們哪裡敢肯定燒焦的那個人是不是舅舅?萬一鬼子騙我們的呢?燒焦的真得就是舅舅呢?” 看到自己詐江振華那一下子,並沒有導致對方的情緒出現異常波動。施耐德對於桂老大尚在人世的訊息的真實性,相應地又增加了一分。覺得桂老大尚活在人世,大體是真實的。於是接下來問江桂二人,“現在見到秀伯伯了麼?” “那還用說,當然是見過了。”江振華理直氣壯道。 ……。 “這件事,暫且放在一邊。我還問的一件事就是,殷許兩家的兒子是你們兩個殺得?”施耐德突然襲擊道。這其實是他一直想問,也是最想問的。 他這麼突然一問,還真地起到了突然襲擊的效果。江桂倆人同時面臉一緊,背往後倒了倒,就好像在尋找彼此心靈上的支撐和依靠。許久都不說話。 “說啊,你們為什麼要殺他們兩個呢?他們惹你們了嗎?” “我說你是孬子還傻子?這事還要問我!”大虎子突然暴怒,“你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我們是為了哪個?你這個醜八怪,怎麼不死哩! 在江邊的時候,我就可以一把把你捏死。可惜了,二孬子(二虎子)突然就過來了。要不然,我早一把把你掐死了!”大虎子食人生番一樣,惡狠狠地瞪著他說。 對於江邊之事,施耐德是一無所知,所以,無論大虎子如何咬牙切齒,對於施耐德來說,都引不起他絲毫的代入感。更不要說被大虎子的態度所激怒了。在施耐德看來,他和大虎子之間的交集實在有限。可是在大虎子看來,他卻無處不在,哪裡都能看到他醜陋的身影。 施耐德所在意和關心的是殷許兩家的狗少爺,是因為什麼,被他們倆給宰掉的。因為殷家和許家還等著他去交差呢! “別說了,大老表!”江振華並沒有像大虎子那樣失去理智,就像他那標誌性的油光鋥亮的頭髮。即便是成了階下囚,也依然保持光鑑照人的亮度。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以他這樣的人精,當然看得出來,施耐德在橫山現在是混得風生水起。他可不希望大虎子把施耐德給激怒了,惹得自己也跟著受苦。 “這麼說來,殷許兩家狗少爺被害,還真地就是你倆的傑作了?” 被江振華斥責過後的大虎子,面對他的提問,抿嘴不語。江振華更是裝做什麼也沒有聽見。 “他們倆個身上還有命案?”向副官本來已經走到邊上抽菸去了。聽聞,扔到手裡的菸屁股,走過來問。 “目前看來是的,為了嫁禍於我,連自己人都給殺了,真得是——”說到這,施耐德想起,大老謝曾經罵人的一句話,用在此處,簡直是天衣無縫的感覺,那就是,“心毒屁眼黑!” “到底是誰心毒屁眼黑?”大虎子氣呼呼道,“心毒屁眼黑的人,只怕是你自己吧!還有臉講別人。” “我,”施耐德沒有料到的是,自己在別人眼裡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時真得是驚到了。 “不是你,又是哪個?你這個無恥的東西。老婆被人家強姦了,不找人家算賬,為老婆報仇。居然拿著老婆所受的恥辱,去跟人家做交易,去換錢。你把我妹子當成什麼人了?嫖子嗎,你這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