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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東家有兩個兒子。你黃奶奶喜歡上了東家那個小兒子。 那兩個祖宗哪裡會看中一個打長工的丫頭。燒飯的嬤媽背後頭,講她做夢想屁吃。 可後來呢,這燒飯的嬤媽就跑過來,給她作媒,讓她嫁給我們東家的兒子,也就是大少爺。做夢想屁吃,還真想著了。 嫁給少爺後,講話口氣就像現在這樣的。妖精鱉怪地。 別人不曉得,我還不曉得她的酒底碼子。 燒飯的嬤媽根本就沒有存好心。像我一樣,一個農村丫頭,沒權沒勢。想想也是,你沒有好處給人家,人家燒飯的嫲媽憑什麼把好處給你。為你著想。 能給燒飯嬤媽好處的,只有東家,還有東家少爺。 其實,在她嫁給東家少爺之前,府裡府外早就傳開了。只是我們灶底下幫忙的小丫頭,沒人跟我講。 少爺在外頭做了不好的事,遭報應了,傷了身子。用現在的話講,沒用了。 她跟我那時候都還懵裡懵懂的。不怎麼懂事,把那少爺當成了寶。 後來,倒是生了幾個人。 可是據人家講,都不是少爺的。有的講,是她不檢點,跟人家生的。有的則講,是少爺自己要面子,自己找人來,跟她生的。反正,亂得很。 你不要看她現在,一天到晚樂呵呵的,像生在了蜜罐子裡的人。孃家戴衝的。山裡佬,家裡苦底子。十歲不到,就到東家來服伺兩個小少爺。 東家少爺在的時候,三天兩頭打她。一遇到不順心的事,就拿她出氣。有時候,根本就是往死裡打。老爺也不管。管了也沒有。不能二十四小時,看著他吧。 你有沒有看到,她頭上頭髮不多唉?不是天生的稀毛癩痢。我才見她的時候,頭髮比我都多。都是後來,少爺拽得。一拽一老把。有一回,拽得頭皮都是血。 我是相信,她的幾個兒女,是少爺親生的。你是沒有見過,外婆見過。 她那個兒女,個個養得像籠子裡放出來的樣子。七個娘八個老子的,不成器。像全了她那個死鬼丈夫,也就是我們東家家的小少爺。” 外婆感覺是在報復黃奶奶,講了自己的壞話。講起黃奶奶的八卦來,簡直都是咬著牙齒的。 “黃奶奶家不是有個兒子混的不錯麼。在哪裡當頭子。”? “混得不錯的那個暫且不講,”外婆避重就輕說,就像有些人喜歡報喜不報憂。外婆是專揀人家的痛處說。必竟是活了這麼大年紀了,還是知道人家的軟肋在哪裡。 “我就從她大兒子講起。她大兒子你見過吧?” “見過,”他點點頭道。記得有一次,他正站在外婆家的後門口。這時,就見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男人,老遠地就衝他腆著個肚子,人未到,肚子就伸到他面前。心裡感到很奇怪,“這是要幹什麼?”心裡說。 結果人家說,“是黃奶奶家外孫吧?”他說是。那人愈加堅定了,把肚子伸到他跟前,挺著肚子跟他說,“幫我把皮帶解開,腰上的皮帶扣子卡住了,解不開!” 當時就覺得這人好奇葩。歲數不小了,那肚子挺得,跟地主家的傻兒子樣的。 他心裡其實很排斥八卦的,可是聽著聽著,居然有點兒上癮了。催著外婆講吓去。 “七十多歲了,天天晚上出去跳舞。跟一個也有丈夫有兒子的鬼混在一起。要跟自己原來的老婆離婚。 退休工資卡還讓那個女的拿走了,錢還讓那個女的掐得死死的,一個月幾千塊錢的退休工資,那女的只給300塊錢給他零花。半個月不到,自己腰裡(口袋裡)就赤白乾淨了, 他沒錢用就到這個快一百歲的嬤媽這裡刮。講得好聽借,什麼時候還過一毛錢。70多歲的人了,不給老孃買吃的喝的,到老孃這裡來逮到東西就拿。吃得用得,哪回不是空著手來,背鑼挎鼓地走。 在他眼裡老奶奶的東西就是公共的。招呼不打就拿走了。有一回把老奶奶電飯鍋插頭都拿走了,老奶奶中飯都煮不起來,坐在大門口罵了四五個鐘頭,罵哪個絕八代的,進她家裡把她插頭偷走了。 最後那現世寶的大兒子來了,問他是不是把她插拿走了。他才講,他把那根插頭拿給她姘頭子了。姘頭子家插頭壞了。講他以為老奶奶沒用的。 老奶奶還笑,一滴都不捨得罵那個孬吊操的。還毛毛寶寶地講:毛毛啊,你往家裡拿東西你哪不跟我講一聲。就是不捨得罵那個孬子兒子。 她那媳婦來明知她,講她醜死了,不想離婚。和她大兒子這麼多年了。自己也快七十歲了。有兒子有孫子的,離婚讓人看笑話。 要老奶奶幫忙勸勸她大兒子不要跟人家瞎哄。七十多了。她把她大媳婦一頓銃,講她大媳婦自己沒吊用,管不住自己男人。還講她大媳婦對她兒子不好,有好吃的只顧給她大孫子吃,不給她兒子吃。 反正講她大媳沒有把她大兒子照顧好。照顧好了那麼老好的人,怎麼會去找別的女人。反過來還怪她媳婦教她大孫子不喊她奶奶。看見她跟沒看見一樣。要我是她大孫子,我也看見當沒看見一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