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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德心煩意亂,肝兒顫。 匍匐到電腦桌前,把耳麥戴上,開啟酷某音樂,聲量開到最大,讓蕾哈娜歌聲充斥整個耳鼓。再坐到地上。 即便那樣,背景音依然是屬於他老媽的。老媽已然開啟了,自我對話模式,“這個小攤炮子的呢,死哪去了?打電話問問。問一下到底瘟哪裡去了?” 一聽老媽說要打電話,趕緊找手機。手機?我的手機在哪兒?魂都急掉了,記得手機放在滑鼠邊上的。剛玩過遊戲,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剛剛收到一個小妹留下的酒店房間號,想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幫她寫一首城市民謠。 收過那條微信以後,手機放哪裡去了呢? 在屋裡,手忙腳亂地去找起手機嗲嗲來。 一時間把家裡翻得像春秋戰國一樣的,四腳朝天地找。 液晶顯示器後面的調音臺上一亮。心裡頭叫聲不好,狗立而起,旋風般刮向調音臺。 找到手機爹爹的時間花得太長了。一鍵關機來不及了。 手機還沒拿到手,神秘園的夜曲,《Nocture》的就已然在屋子裡響起來了。 原本那麼優美動聽的歌曲,一下子變得特別地刺耳。 桌上剛好有個外賣飯盒,趕緊手機燙手似的往裡一扔,蓋子蓋上。 手機領了飯盒以後,清淨了。只有隱約的聲音從裡面穿透出來。 “now let the day ,just slip faraway……。”天籟之音所能帶給人的心靈深處的震撼,這才重返人間。 人這一輩子,要是能寫出一首夜曲這樣,優美動聽的歌曲,這一輩子也就算沒有白活了。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為了自己的夢想。他醫生都不做了,到納什維爾留學,在那邊學習了兩年。 老謝邊打電話,邊把耳朵貼門上聽著。裡面稍縱即逝的聲音,讓她將信將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耳鳴。 想到耳鳴,自然而然地也就聯想起耳聾來。因為開啟電視機,類似的陰虛腎虛的廣告鋪天蓋地。讓她老先生早已耳熟能詳,做個半醫綽綽有餘。頓時緊張起來。 提醒自己回去一定要泡杯枸杞,吃幾粒六味地黃丸補補。 為了怕自己忘記了,在手機記事本上記下來。 “都怪那小殺頭的,操心操的!”她在心裡面懊惱地想。 “手機不在家,那人肯定就不在家了!”老謝終於做出一個人性化的判斷。聽得他,心頭一陣竊喜。快走快走!走的越快越好! 喉嚨裡快憋出痔瘡來了,老媽還不走的話。他就盼著他老媽早走,然後,透一口氣。 嘭嘭嘭,又是一陣敲門聲傳來。地動山搖的,看上去,老謝再做最後的掙扎。 奇怪的是,自家的門並沒有動。這才反應過來,大老謝拍得是隔壁老王家的門。 知道自己安全了! “喂,隔壁有人嗎?有喘氣的沒?”大老謝騷擾起了隔壁,“怎麼沒人理我啊?阿貓阿狗都行啊!應個門啊!我就想問問,你們家知不知道我兒子到哪裡去了。” 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出來回應。氣得老謝最後,又重重地敲了三下。作為,把她拒之門外的警告處分。 租住在隔壁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好像是做什麼吃食生意的。 早出晚歸,忙得神龍見神不見尾。也就晚上過來睡會覺。人也就搬來時見過。 若不是時不時地,能在深夜裡聽到那女的叫床,他也不確定他們還住在這裡。 即便如老媽那樣的戰鬥民族,也不免陷入了獨狐求敗式的沮喪當中。找不到對手,茫然而四顧。 “我家小攤炮子的不知到哪裡尋魂了,麻煩你們幫我過來找找好不好?” 聽聲音一陣恍惚,她這是在幹嘛?心裡面問自己。 再往下聽,鼻子都氣歪了。想直接衝出門去,問她有完沒完。 原來是在打110。 本以為偃旗息鼓,要夫妻雙方把家還了,他那偉大而又有創意的老媽,居然打起了110。喊起帽子叔叔來幫忙。 簡直一點活下去的空間都不給他留了。他都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活。太丟臉了。災難啊!碰到這樣的老媽,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能換個媽嗎?這個媽是充話費,送的後媽嗎? 這要是讓帽子叔叔發現自己原來一直躲在家…..。那多尷尬! 不敢想,那畫面! 心裡埋怨他媽,你就把我當屁放了嗎。放了好不好,好不好?! 當然在這節骨眼上,再大的怨氣,他也不敢排洩出去。 110出警還迅速的很。一操功夫就嗚啦嗚啦過來了。 雙方先就“小攤炮子的”是小貓還是小狗,討論研究了半天。 最後達成一致,“小攤炮子的”既不是小貓也不是小狗,屬於靈長類動物。至於是不是人,存疑。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不屬於犬科。 之所以存疑在於,報案人反覆重申:“另外一半是“老豬造的”。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