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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寫字!”在糾結了許久以後,她終於一口氣,打槍一樣,把她的願望說了出來。說完了臉上像蒙上了一層布。難以為情的樣子。 “一句話,一句話!”他不無欣喜地滿口答應。 “這件事,就我們兩個曉得,不要告訴任何人。醜死了!” “學習,怎麼成了醜事?”施耐德忍不住笑。 “你不要笑,笑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這個真得是臉皮薄唉!” “乖,我要是學會寫字了。那我也就是秀才了。女秀才,哇啊。那該有多了不起啊!”突然之間,他被阿秀那副對於知識的憧憬和渴望的樣子,深深地打動了。 走過去,手指滑過她那膚若凝脂的臉龐,如醉如痴地讚美道:“阿秀,你真美!” 就看她面色突地一紅,眼底湧出一股溼溼的,而又晶晶亮的東西,瞬息浸滿了整個眼眶,吐氣若蘭地問:“你好幾天都沒有碰我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我,我,我,身上還有點不舒服。”他不由得撒謊道。 “啊,”她一下子雀躍起來,嫣然一笑,“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呢!”邊說,邊依偎到了他的懷裡,“抱一下我好嗎?”她幽幽地說。 “當,當然!”當把她擁入懷中的時候,聞著她的髮香,一時間心旌搖盪。意亂情迷之際,就見她仰起那傾城傾國的美顏,微閉星眸,如潮的鼻息,簇擁著櫻唇,微微地翕張著,吐氣若蘭。就像是溺水中一樣,伸張著細細的雙臂,像長春藤一樣,纏住了他。驀地呢喃著,吐出一串字,低低地就像在嗚咽,“親,吻我!” 施耐德頓時全身就像觸電一般,全身一顫,同時緊繃的神經,就像是決了堤的海水,全都湧向那張微微翕張的小嘴,瘋狂地吻了上去。 ……。 睡到半夜裡,只聽得輕微的哭泣聲,從堂屋裡傳來。摸了摸邊上,空空如也。這才意識到,她去哭他老丈人去了。這才想起,老丈人今天就要出了。就要被送上山了。 “大半夜的,你哪不睡覺。又哭什麼哎!”老丈母聽到她女兒的哭聲,起來了,懵裡懵張地,帶著滿臉的倦容,一邊擦著眼睛眶子。既惱火又心痛地埋怨著。 阿秀不做聲,只是哭。沉緬於自己的哀傷中。 如此一來,他老丈母不陪著哭上一陣,好像就對不住死去的那個人了。怕別人攻擊網暴似地。也蹲下去陪著阿秀哭了起來。聽得出來,兩人都把聲量有意地放低了。就像把音箱,換成了耳機。也許是考慮到他吧,有意地不想打擾到他。也許是他自作多情。 他想跟她們倆個說,他們其實還不如,把聲音哭大些。他們越是壓仰著、控制著聲量,反而讓他覺得過意不去。聽著越覺得受不了。睡不著。她們沒有必要哭都不暢快地哭。難受。 當然,這種話,無從說出口。因為,人家也許真得就是想省點力氣。 “毛毛唉,不要哭了!”終於後來的不耐煩了,勸起她女兒來,“哭壞咯身子,你伯伯心會痛得!”做老孃的跟女兒講起了道理,“想開些。我都想開了。沒哭頭子!人死又不能復生。你哭得再兇,再狠,他還不是躺在裡頭。又不能把他哭活!要是能把他哭活,我們就哭唄。 關鍵是哭不活啊!毛毛唉! 多想想他壞處,不要想他好處。 罵他怎麼這麼狠心,把我們母子丟下,不管了。 這下他快乎了。兩腿一伸,什麼事都不用管,不用防神了!害得我們在世上受苦。 不要想他好處!啊,毛毛!不要想他好處!嗚嗚嗚,……。”講著講著,他老丈母,自己把自己給整感動了。又拉起警報來。這一次哭得,感覺比上一次的要真得多。付出的是真實的感情。因為哭得是她自己。就聽他老丈母邊哭邊訴著: “都講啊,少年夫妻老來伴。你個老殺頭的,怎麼這麼狠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唉。 我這以後,怎搞唉? 我這老寒腿,哪個來給我焐熱唉。嗚嗚嗚……。 沒有你個死鬼,我這兩天,我這老腿,從上半夜到下半夜,直到天亮都冰凍扎骨,滑焐熱過麼。 我的個死鬼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唉! 把我們母子丟下不管啊!你太狠心了!死鬼啊!” 他瞪著眼睛很無奈。 “嬤嫲別哭了!”真應了那句話了。走孩子的路,讓孩子無路可走。他老丈母的一頓哭,哭得阿秀不知如何是好了。住了哭泣。回過頭來再去安慰她母親。 就這樣母女倆,你勸過來,她勸過去。斷斷續續地又哭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聽不到哭聲了。沉默了半晌以後,就聽得阿秀幽幽地說:“嬤嫲啊!我去跟你困!” “跟我困?你瞎講,你怎麼能跟我困,跟我困什麼東西。” “我就要跟你困嘛,嗚嗚嗚!” “去去去去,有丈夫的人了,還像個小傢伙樣地。開玩笑呢!”他丈母說著,一下子壓低了聲音問,“你倆個吵架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