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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李陽問,“你倆個到哪裡去了?人家喝得差不多了,你們才回來。你這個主人怎麼當的哦。”李陽故意裝作,興師問罪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個妹妹,有些不舒服,這不,剛好神醫在這裡。就著把神醫喊過去把一把脈。沒有向陽哥打招呼,我,自罰三杯。” “原來是拉著王軍醫看病去了,那就算了。情有可宥。罰什麼罰,自家兄弟。我們倆對幹一個,就可以了。罰什麼罰。”李陽天性豪爽。 “好,聽陽哥的。” 轉眼見席間,有兩個穿著同樣制服的川軍兄弟,有些面生。身材都非常高大,而且長相也差不多。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真得還不容易分辨得清。不僅詢問道,“這兩位兄弟,小弟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 “你說他倆個啊,你確實是沒有見過。這兩天才歸隊的。不過,我在上回給你講泗安廣德那邊打仗的時候,就提到過這兩個現世寶。一個機槍手,一個副機槍手。”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不是一個姓王,一個姓蘇啊。蘇哥,王哥。對不對?我一個一個地向你們敬酒。一個人敬三杯。能和你們這樣的民族英雄在一起喝酒,我真地感到萬分的開心和榮幸。”施耐德用發自內肺的聲音說道。 “兄弟唉,這兩頭叫驢啊,你千萬不要把他倆個當人看。當人看,他們馬上就不曉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得寸進尺的事,馬上就在後頭。別理他們,敬什麼酒啊,不敬。”王俊傑連忙按住他端起來的酒杯說。 高昌林也站起來勸,“不要敬他倆個。我看你酒量好像也不咋地。就不要勉強了。”高昌林和王俊傑一樣,看他喝酒以後,那臉色難看的很。 “我再不能喝,這六杯酒,我無論如何也要把喝進去。” “喝酒後面再說。你這記性還真好。”李陽誇獎道,“那你曉得他兩個,哪一個是老蘇,哪一個是王飛麼?” 施耐德把頭搖搖,“不好意思,陽哥,這個,我還真地不知道。麻煩告訴我一聲——” “其實啊,他們倆個好分得很,”王俊傑指指那兩個大個頭說,不要看他們個頭差不多,面相差不多,氣色也差不多。不要看他們別的地方,五官六官,都不要管他。只記住一點就行了,你猜記住哪一點。黃兄弟唉?”王俊傑打了個謎語給他猜。他搖搖頭說,猜不出來。 “這還猜不出來,這麼明顯。”王軍醫急了,“”就看他們兩個的頭髮。一眼就能看出來。一個頭發多,一個頭發少。多的這個,嘴有點癟的。叫王飛。我們都叫他癟嘴。或者王癟嘴。你不要跟他客氣,以後就叫他癟嘴好了。” “不敢不敢,那樣,太不尊重人了。”施耐德侷促不安地搖頭。生怕王飛有什麼誤會。 “我這種人不需要尊重,你儘管喊好了。不要客氣。”王飛認真地笑笑對他說。看不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被王俊傑的話給惹惱了,說著氣話。又忙著撇清,“不敢不敢!” “剩下的這個,頭髮少得可憐的傢伙。叫老蘇。這段時間,你最好讓你老婆回去,跟她家附近的婦女們打打招呼。見到他啊,躲遠些。他小子這兩天,花瘋了。見到婦女就苕得沒得歇。防止他憋不住,亂抱人家女人。幹出什麼醜事出來。所以,你最好讓你老婆回去,跟焦灣還有附近的女性同胞們打打招呼。以防萬一。” “你嗎,臭老子不打草稿子。老子又不是畜牲。再架不住麼,也不能幹壞事啊!講我就像講三歲毛毛一樣。”老蘇說著不管不顧地把臉往下一沉。氣呼呼地。把在場的一眾人等,搞得都有點兒不尷不尬地。 “喝酒喝酒,蘇哥。我敬你一杯。”為化解尷尬,他主動向老蘇進酒。 老蘇並沒有推辭。不過,酒喝過後,依然是黑著臉。 “你們以後就不要跟老蘇開玩笑了,”老四出來說話了,“像老蘇他這種人,不適合開玩笑的,你們就記住了。總是記不住,總是記不住。你們又不是不曉得他是什麼人。不管哪個場合,只要他不高興,他馬上就翻臉。你講,你們講,你們能受得了,他翻臉的後果麼?你們難不難受。尷不尷尬? 非要跟他開玩笑幹什麼呢。你們邊上哪隻有他一個。你們跟我開,跟李陽開不好麼?非要跟一個不能開玩笑的人開玩笑。我真得服了你們了。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這還得虧在黃兄弟家。這要是別的場合。比如講在大庭廣眾下面。我臉往哪裡擱,鑽往哪裡鑽好。” “都怪我,四哥唉。怪我,是我脾氣不好!”老蘇轉過臉來,對著楊有四,手指著自己的胸口,再三地向老四道歉。 “你沒錯,你哪裡有錯。有錯,也是開你玩笑的人的錯。”楊有四也沉著臉說。看都不看老蘇一眼。 “好了,四哥。求求你了。我認錯了,還不行啊。你要我怎搞哩?”老蘇見楊有四發火,有點兒怕了。像犯了錯的小孩子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看著,蠻可憐的。事實上,他快四十歲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