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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皇帝生了病,因此暫時取消了早朝。 裴邇不用上朝就格外喜歡黏著趙聲聲,當然平時他也很黏人,只不過現在黏人的時間更長了一些。 外邊天已經亮了,趙聲聲本想起早一些的但又被裴邇拉著賴了一會兒床。 “天已經亮了,該起來了。”趙聲聲推了推他,他抱著她讓她沒發起來。 “嗯。”裴邇鬆開手,他起身去衣櫃拿衣裳,問,“今日你想穿哪一件?這套湖藍色的可好。” 趙聲聲坐起來揉了揉臉頰:“好。” 裴邇不喜歡下人進兩人的房間,因此穿衣什麼的便被他一手包辦了。 趙聲聲穿湖藍色的裙子他也給自己挑了一套藍色的衣裳。 換好衣裳才叫下人把洗臉刷牙的東西拿進來。 洗漱完趙聲聲還要挽發,梳妝。 裴邇看著有些心癢便對趙聲聲說:“今日我替夫人梳妝可好?” 趙聲聲訝異地看向他:“你何時學了挽發?” “看了幾日,應當是不難的吧?”他從婢女手中將髮梳接過。 她的頭髮又黑又滑,一梳就梳到了髮尾,不見一點打結。 裴邇將她的頭髮梳順後一邊回想昨日婢女給她梳的髮式一邊給她挽著頭髮。 “若是弄疼你了便跟我說。” “嗯。” 他笨手笨腳的一點一點地把頭髮挽起來,嘗試了幾次都弄得不太理想,趙聲聲正打算勸他放棄他卻成功的挽好了一個結鬟式髮式。 他讓趙聲聲挑了幾支自己喜歡的髮簪給她簪上,瞧著還算可以。 他忍不住翹起嘴角問她:“如何?” 這是在跟她討要誇獎呢,趙聲聲笑了笑不吝嗇地道:“不曾想夫君還有這手藝,再學幾日恐怕連春雲也比不過你了。” 裴邇謙虛道:“哪裡,還是要多學幾次的。” 梳好發,接下來臉上還要敷粉,這一步趙聲聲不敢讓他來,若是被他敷成一張大白臉可就糟糕了。 到描眉這一步裴邇才有機會執起眉筆為她描眉。 陽光從窗外探進來,空氣中有細小的微塵浮動。 房間裡有些安靜了。 裴邇抬起趙聲聲的下巴,彎著背脊細緻地為她描眉。 眉筆輕輕掃過,趙聲聲閉著眼,睫毛卻透露出她的不安,在顫抖個不停。 唇瓣也抿得有些緊,可是不知為什麼卻令他有些想要一吻芳澤。 如桃花般粉嫩的顏色,嬌嬌嫩嫩的,不知吻起來是何感受? 描好眉,看著小姑娘緊張不已地模樣裴邇忽而勾起唇角。 “夫人好似很緊張?” 趙聲聲倏地睜開眼,極快地反駁:“沒有!” 裴邇湊近了一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趙聲聲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他輕笑:“分明就有。” “哼,說了沒有就是沒有。”趙聲聲氣呼呼拍開他的手,轉過身去塗唇脂。 她今兒選了個淺絳色的,與衣裳相配,不會顯得太突兀。 她塗好抿抿唇,在鏡中仔細瞧了瞧,然後轉頭問裴邇:“這個顏色可好看?” “好看的。”裴邇回答,他又接著道,“夫人即便不施粉黛也是極為好看的。” 趙聲聲聽聞此言揚起了嘴角,卻傲嬌地道:“哼,慣會花言巧語。” 裴邇眼裡笑意淺淺,他彎腰靠近,雙手撐著梳妝檯,將她困在懷裡:“聲聲……” 趙聲聲推他:“起開呀,我要出去了。” “夫人,我忽而發覺你的唇脂換個顏色應當也不錯。” “嗯?”趙聲聲不解地抬眸看他。 他卻單手勾著她的下巴,唇邊的笑怎麼看都有幾分不懷好意:“換而言之,我想親你。” 趙聲聲後背抵著梳妝檯,瞪大了杏眸。 “夫人。”他湊得更近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僅有一掌遠,趙聲聲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憋著氣,大氣不敢喘。 “要不要……試一試?嗯?”最後那個“嗯”尾調上揚,顯得有幾分撩意。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趙聲聲慌亂不已。 “不說話,我可當夫人預設了。” “不……唔!”趙聲聲想要拒絕的話被堵住了。 她、她明明說話了!怎麼可以這樣?!他怎這般不講理!!! 他從她的唇角一點一點慢慢描摹過去,像是在細細品嚐什麼美味一般。 趙聲聲僵住了,心臟跳得十分迅速,像是有隻小兔要蹦出來了。 她不知道什麼攥住了他的衣裳,她有些喘不過氣,想要躲開張口呼吸,可是一張口卻是給了他乘虛而入的機會。 糾纏,戲弄,掠奪…… 曖昧的聲音響起,聽著就讓人臉紅心跳。 守在門外的婢女小廝紅著臉默默走遠了一些。 許久之後趙聲聲才被他鬆開。 “你、你……”小姑娘杏眼溼漉漉的,眼眶有些發紅,瞧著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她的唇瓣是嫣紅水潤的,裴邇眸色一暗,挑眉看她:“我如何了?” 小姑娘氣極了,半天想不出要怎麼罵他,只能憋出一個毫無攻擊力的“色胚”。 他的聲音有些許暗啞,又低頭在她嘴角吻了吻:“夫人,我承認我對你不懷好意,可這些我只與你一人做。” 趙聲聲憤憤的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只是顧忌怕咬疼他,沒敢下死口,只留了一個淺淺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