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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誰放出來的訊息,人們就像是知道覃家和宋家的少爺會來之後便都耐心等待。
覃庭看著一堆人圍著他上來,臉都臭了。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不斷掃視周圍的人,沒有他想看見的人。接著他往四周去看,可是環顧一週,還是沒有那個人的半點影子。
宋啟銘挑眉看著周圍的人,隨後找到葉宛。
“陶微呢?”
這話就像是驚雷打在葉宛的身上,她轉身看向她安排的那個專門讓陶微等待的位置,那裡卻空無一人。
她的笑臉頓時僵住了,隨之而來的她看到覃庭和宋啟銘這兩位小輩臉色頓時變差。
葉宛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陶微啊,可能嫌棄這裡人太多了,去外面花園噴泉附近了。”
陶明華從一堆人的應酬奉承中擠出來,看著覃庭和宋啟銘想要說幾句,卻看見他們往外面走了。
他剛想要找自己的妻子問,卻聽見自己的妻子說:“哎喲,我家陶微和覃庭關係是很好,估計是去找陶微了。你剛剛不時聽到他要找陶微嗎?”
忽然之間他也什麼都明白了。
陶明華拿著酒杯,看著自己的養子游刃有餘的和那些商人交談,而自己的親生兒子。
造孽,陶明華忍不住想,到底是為什麼生這個兒子?
或許是因為葉宛愛花,花園被打理得很好,覃庭順著小徑往裡面走,面上雖然不顯,但是心中卻有了些怒氣。
他和宋啟銘這種人打小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在自己的父母身上吃過虧,從來沒有因為別人發怒。
可是現在,覃庭皺著眉,忍不住冷笑。
邀約是你主動的,但是他的人到了,卻看不見人,甚至需要他們親自去找。
宋啟銘看著周圍的花圃,說:“快到了。”
不遠處的噴泉聲確實顯示著這條路來到了盡頭。
那處並不昏暗,哪怕這塊地方少有人踏足,為了撐場面路燈全都開著。
在距離陶微兩三米遠處,他們停住了腳步。
陶微側坐在噴泉旁,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就在覃庭想要出聲的時候,他卻忽然之間聽到啪嗒一聲,被錶盤反射的光四散,緊接著撲通一聲。
“我討厭你。”
宋啟銘微微眯眸,隨後看向一側的覃庭的表情。
那雙眼睛微微眯著,卻彷彿蘊含著滔天的怒火,他直勾勾地看著陶微那側過身去而微微顯露的側臉。
那句我討厭你出來之後,覃庭幾乎是在冷笑,他看著陶微那膽大包天的動作,忽地嗤笑。
緊接著掏出自己口袋裡放著的禮盒。包裝精緻且極其精巧,裡面裝的東西絕對價格不菲。
陶微只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處忽然間擦過什麼東西,在那之後,又是一聲撲通入水的聲音。
嘶,陶微輕輕開口,隨後慌張地看向自己的身後。
隱匿在黑暗中的覃庭和宋啟銘緩緩出現。路燈在他們的身後,光打在他們寬闊的後背,高大的陰影籠罩住了陶微。
他感受著光亮一點點被眼前的兩人吞噬,幾乎是瑟縮不已。
陶微跌坐在地上,幾乎不敢開口。那帶著怒氣往他臉頰擦過的東西已經證明了一切。
眼前的兩人早已經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他說了什麼,那幾乎是生硬到讓人難受的表情更加說明了這一切。
“你膽子挺大的啊,不過是半年不見。”
是宋啟銘。
陶微看向他,看向這個時常陪在覃庭身邊,總是帶著笑臉的人。
“怎麼不說話了?”宋啟銘又問。
陶微嚥了一口唾沫,垂下眼睫,幾乎是顫抖著往身後退,他忍不住發抖,他也想解釋。
可是這段時間他因為自己的外貌而得到他們格外的寬待以及半年未曾待在他們身邊的寬鬆讓陶微弱化了自己對於他們的恐懼。
他忍不住拼命搖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吐出不是這兩個字。
陶微不知道的是,他這副樣子簡直讓人憐顧。
那原本挺直的脊背因為跌坐而彎下來,雪白熨燙妥帖的白襯衫也因此有了褶皺。男子站在月色下,烏黑的髮絲隨風四散,如同潑墨般灑落在他白皙的頸項。
陶微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慌張,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在寂靜的森林中盲目地尋找出路。他的雙手緊握,似乎在努力抑制內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