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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埋伏式,是為下平戰戟用法,堅守門戶,卻又蘊含技巧變化。
薛神將的評價是,精於此式,諸式可降。
硬生生一打二,壓力越來越大,李觀一道:“老爺子,我和大師打,你插手,壓力太大了。”
陳承弼只大笑說道:“有趣,有趣!”
李觀一被打的戰意火起,暴喝一聲,雙手握著戰戟,猛然一震,絕學施展出來,直接以龍虎之力爆發,薛家卷濤掠出,陳承弼怪叫一聲掠身後退,活佛也拉開距離。
陳承弼連連道:“不錯,不錯。”
活佛溫和道:“這樣的武技招式,想來也是名家教匯出來的,那位小劍聖在劍技上未必可以勝過你,但是他功力更強,那麼,小友就只有一處缺陷。”
“而這缺陷,也是你的長處。”
“體魄。”
“你的體魄能支撐你和他彼此廝殺,但是你的體魄,卻還不足在對拼的時候,直接頂過一重天的內氣壓制,這應該也是這老瘋子帶你來見我的原因吧,只是,或許要讓你們失望了。”
活佛鬆開手,把樹枝隨意插回原本的樹上。
樹枝竟然重新長回去,枝葉青翠不變。
以樹枝和李觀一手中混鐵戰戟對戰,拼殺不知數十上百次,那樹枝柔韌亦然,連一絲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這樣的手段,舉重若輕,遠比起移山之力,更見功夫。
老和尚讓李觀一和陳承弼坐下。
他從袖袍裡面拿出一個茶壺,隨意烹茶,道:“老和尚我修的法門是《佛說力士移山經》,是個笨功夫,需要的是佛性和時間,入門不難的,常人修行都可以增加幾十斤的力氣。”
“可是要修行到可堪一戰的水準,也需要十幾年功夫。”
“老瘋子,想要修出你說的琉璃體魄,至少三十年苦修唸佛!”
“臨時抱佛腳,佛大抵只會踹你一腳。”
“這東西沒法速成的。”
李觀一看著活佛。
不知道為什麼,陳承弼和陳清焰的武道境界也高,卻沒有凝聚法相,而活佛則有金色大佛之氣息,青銅鼎在靠近活佛的時候,已經開始積累玉液,這是第三次和活佛靠近。
玉液幾乎要蓄滿。
陳承弼聽得煩悶,乾脆利落道:“來都來了,傳了再說。”
活佛看著他,笑著點頭,於是開始講述《佛說力士移山經》的法門,他竟沒有從經文開始講述起來,陳承弼詢問為何不從經文講起,老和尚道:“武功蘊含在佛法裡,但是不要以佛經來修。”
“若說佛經和佛法,那便是以手指月。”
李觀一道:“以手指月?”
老和尚道:“是啊,佛經就是手,以手指月,希望眾生可以看到的是月亮,佛經的作用是指出月亮,可是許多人只是執著於佛經,那不就是不看月亮只看手麼?”
“老和尚的手有什麼好看的,又老又皺,月亮才是道理。”
“月光落在人的眼睛裡,才是佛法。”
“可是好多人只執著於佛經,執著於那一隻手。”
“我現在把佛經去掉,只告訴你看月亮,不是更好嗎?”
“這一門的經文重點在於力士,究其根本,似是很早以前的西域諸佛傳說,和中土愚公移山之事結合而成,大抵就是人遇山難,而神佛移之。”
“從立意上,只是個小乘佛法。”
“但是若是以我為力士,前方種種困難,哪怕如山一般,我也要持之以恆,將其移開,就是更大的立意了,來……”
老和尚就如同在西域講述佛法一般。
絮絮叨叨又詳細,將自己在這一門經文上的領悟和理解,盡數都告訴了這個中土的少年,李觀一閉目內觀,以這門武功來淬鍊身體,他的體魄本就是極強的。
但是就在他完成一次迴圈的時候,忽然發現有不對的地方。
這肌肉,骨骼之中,忽然有一股熱流逸散出來。
佛光燦爛溫暖。
李觀一忽然怔住,他忽然想起了司命老爺子說過的話,三百年前的霸主吐谷渾,將佛國也踏平了,西方佛國的舍利子也都融了鑄造成了金印,也就是說,李觀一的體魄本身就有一部分來自於佛門。
眉心玄關祖竅忽然有一種凝滯刺痛感覺。
就好像之前長公主陳清焰凝冰為針,緩緩靠近。
李觀一察覺不對,猛然睜開眼睛。
還是剛剛的山,還是剛剛的亭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