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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才有白虎躍升,皇帝允許入宮中家宴這些事情,隱隱有猜測。
於是他肅整衣冠,正色斂容,哐往前面一拜,道:
“請老師收下我。”
祖文遠臉上神色都一怔。
老者苦笑伸出手,提著衣領把這個打蛇順杆爬,發現好處之後蹭一下就做出反應的少年郎攙扶起來,伸出手來,在少年的頭頂輕輕一下,哭笑不得道:“你啊你,怎麼比誰都滑頭?”
“你看,老頭子不是連這個都算不出來嘛?”
“可見算經不是什麼都做得到的。”
“乖乖學你的望氣術去,就這樣想要當道士麼?”
老人這一日教導李觀一陣法。
只是這些陣法變式,也沒有窮盡那四象封靈陣的變化,而這甚至於只是司危在三十多歲的時候所做陣法,這個號稱要立下一座通天大陣將九州籠罩其中的狂徒,實在是絕世的大才。
李觀一就像是連續做了好幾個小時的高數壓軸題一樣。
腦子都有些發脹,伸出手揉著眉心。
祖老似乎知道他的狀態,止住了講述,溫和道:“你去吧,繼續看下去的話,怕是什麼都要記不住,文武之道,一張一弛,這術數,自然也是如此的。”
李觀一隻好起身離開,老人看著這些陣法圖,讚許點頭。
他起身走出了屋子,目送那少年遠去了,在走遠的時候,李觀一還回身揮了揮手,然後才騎馬離去,老人笑著揮手告別,有個小道士好奇詢問道:“祭酒,這個小居士每日都來,是想要拜您為師麼?”
“您為什麼不收下他呢?”
“是他不合我們道門麼?”
老道微笑搖頭,想到了自己在走入關翼城的時候,那個縱馬而出的少年人,還有之後自己推算出來的東西,老人看著天空。
看著道門,人間,紅塵,天下。
看著那個少年騎著馬,佩著刀,從道門裡走出去,走入天下,馬蹄落在青石板上,聲音清脆,滴答滴答,兩側紅塵。
祖文遠目光溫和。
他沒有去算,只是擺了擺袖子,輕聲道:
“不可說,不可道。”
“說了,便不靈咯。”
小道士的好奇就成了懊惱和遺憾,老人大笑,轉身走入了屋子裡。
亂世天下,世上英豪。
何其多。
不獨我。
李觀一慢慢騎馬回去了,只在路上都認真思考陣法的變式,回去的時候,卻發現有車輿在門口,李觀一好奇,已有管家在等候他,帶著李觀一進去之後,李觀一看到了門外坐著雄壯的武者。
帶著一股子特殊的味道,是突厥人,他們和牛羊相伴,日日不離,多少帶著些牛羊之味,而腰間的重刀,是利於劈斬的兵器,那些突厥的勇士看著李觀一,少年佩戴重刀,凜然有風姿。
這些勇武的突厥人卻低下頭,手掌叩擊心口,表示恭敬。
“我們見過你對峙應國的宇文烈,是年少有勇氣的英雄。”
“七王來拜訪,請!”
他們用不正統的中原話說著,李觀一走入其中,看到了雄武的七王,視線旋即落下,看到在七王旁邊坐著的,一位穿著青衫,模樣俊美的青年,約莫二十七八歲,而那青年也看到了李觀一。
他站起身,笑著迎上前來:“李兄弟,之前遊歷的時候和你相見,一別已經好幾年,你可好啊!”
李觀一怔住,這俊美青年已經迎上前來,他雙手握住了李觀一的手,用力搖晃,笑容溫暖,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話語輕聲道:
“你偽裝的身份需要更多有力的支撐。”
“才不至於露餡不是嗎?逃犯閣下?”
李觀一瞳孔收縮。
這青年的話語和氣質都如同一條毒蛇,瞬間切中了要害,少年抬了抬眉,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話語,淡淡回答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破軍帶著滿意的笑道:“不錯。”
心性堅韌。
七王好奇道:“原來你們相識?”
破軍大笑道:“是啊,在他年少遊歷的時候,我們曾經見過面的,你忘記了嗎?我和你說過的中原朋友,文武雙全,就是他啊,當時候我們還一起烤肉吃,他的廚藝很好,我問他出身如此好卻為何在外。”
“他告訴我大丈夫志在千里之外!”
“我沒有想到還能見到過去的朋友,才那樣激動問你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