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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甲之士數十近百萬。
它若是死去,仍舊可以讓天下都震動,可以帶著周邊的西域,突厥邊陲,一起死去,然後狠狠得咬廢應國。
區區數人落在這龐大的力量面前,哪怕是神將,宗師,可格殺百人,千人,也會隕落;神將強大,但是這樣的軍隊之中,不缺好手,以十個弱一級的武者圍殺,而後千人為輔佐。
付出慘烈的代價,數千人乃至於上萬人的生死。
總能拖死這些神將。
更何況還是和蕭無量一戰而重傷的,但是即便是這樣的情況,龐大的陳國運轉起來,仍舊如同失靈的機器一般,總有一個個完全合理卻又不該同時出現的巧合出現,彷彿精密無比的計算,讓這些人活了下來。
一個個驛騎馳騁於大道上,然後拉高,大道縱橫交錯於地面,黑雲壓低了,落雨灑落讓天下都昏沉,於是這縱橫交錯的天下大道,猶如棋盤。
啪。
一枚棋子輕輕落下。
雨水清幽。
落在道觀的地板上,清幽地如同可以倒影出那天光雲海一般,道祖的神像眼睛被布矇住了,點著的一盞一盞燈,耗盡了其中的燈油,都安靜的熄滅了,最後只剩下了最後的一盞燈。
白髮的祖文遠安靜收拾棋盤。
雨水落下,有人撐傘過來了,傘裡帶著一種淡漠和蒼茫,他是追月,卻已經不再是追月了。
祖文遠抬眸,似乎並不意外:“前輩,你來了。”
“嗯。”
‘追月’淡淡頷首,邁步往前,坐在了祖文遠的對面,氣度從容平淡,“下雨了。”
祖文遠溫和道:“是啊,我第一次見到您的時候,我的年紀很小,那時候也是這樣的大雨,沒有想到,再度見到您的時候,還是這一場大雨。”
“隨雨而來,隨雨而去,也是我的道路啊。”
“道宗前輩。”
四大武道傳說之一的道宗注視著這個白髮蒼蒼的老道士,道:“謀算天下,還用了左道的法門,你的天壽被點燃了,今日恐怕是最後一面了。”
祖文遠道:“前輩是來問我,當年雨落的時候,在亭子裡給我出的題目,我解答出來了嗎?”
“不如我們最後再下一盤棋吧。”
道宗嗓音清冷,回答道:“算者,皆需理智冷靜,方可不被影響,你這一步棋,下得錯了。”
祖文遠把最後一盞燈挪移過來了,他微微有些氣喘,然後取了黑白兩色的棋子,道宗緘默,卻還是取來了棋子,祖文遠也拿來了白色的棋子,兩個人下棋安靜,那燭火在風和雨中晃動著。
最後道宗拈起棋子,道:“你為何如此做?”
祖文遠道:“為何?”
道宗語氣平淡:“推算也只是能夠救人而已……但是,救那幾個人,你能做的終究只是外物,如同推開一個縫隙,能不能活下來,根本也只是兩兩之數,而你的代價,是不可能要回來了。”
祖文遠道:“救人,需要理由嗎?”
他提起一枚棋子,臉上有些愧疚和歉意,道:“其實,前輩當年教導我的東西,我最後還是沒有能夠解開啊……,我也想要窮究算經的一切,但是後來有人在砸我的門,我開啟門,看到天下一片漆黑。”
“我看到百姓痛苦無比,我看到骸骨倒在旁邊。”
“他們在哭嚎,他們在求救,他們希望活下去。”
老人提起手中的棋子,放下去,看著眼前的道宗,輕聲道:“他們求救了,所以我要伸出手,這世道漆黑,所以我不希望那些光芒在這裡熄滅。”
這一局棋,老者輸了。
祖文遠伸出手,把一隻爬在桌子上的螞蟻托起,送到地上。
“天下漆黑,我願舉燭為火。”
“前輩,那一頁的算經,我終究是算不出來了,但是,請你看一看,我這一生吧……”
老人笑起來了,他伸出手緩緩舉起來了那青銅燈,最後一點燭火搖晃,天上的大日輪轉,人們總是說,皇帝啊,天子啊,就像是天上的太陽一樣。
但是!
皇帝又如何呢?
雖說天命,豈非人力?
老人手中青銅燈舉起,將那一點太陽遮住了,明明是沒有修為的算士,卻一張口,豪氣勃發,就如同將那一輪大日吞了下來一般,於是整個天下一下暗淡下來。
追蹤燕玄紀和嶽鵬武的軍隊忽然失去了方向感,於是那僧人大喝著朝著前方賓士著,於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