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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
“我自不介意。”
謝嵊想了想,笑著問道:“只是道長貴為道門齋主,在蓮花峰上觀他宗氣象,會不會有失身份?”
整個江寧,整個大褚,全都知道。
此次劍宮開山。
他世子謝嵊,是要直入蓮花峰,成為玄水洞天新主的。
“香火齋哪裡在意這些?”
道人再次躬身,輕柔說道:“如若世子殿下點頭,這份善緣,便就此結下了。”
謝嵊盯著香火齋主看了半晌,而後緩緩點頭,笑著吐出一字。
“善。”
……
……
皇城大雪數日,接著又是數日大雨。
如此天氣,反覆無常,令人生厭。
姜奇虎收起紙傘,站在書樓屋簷下,輕輕以傘尖杵地,有些畏懼地看著天頂,流水匯聚從屋簷墜下,從傘尖蔓延,最終在他腳前形成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等了半個時辰,這頭笨虎始終沒有勇氣推門,去面對書樓裡的先生。
還得是裡面陳鏡玄發話。
“呆站在外面做什麼?進來!”
後面兩個字。
猶如一道震雷。
姜奇虎咬了咬牙,推門入內,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團並不大,但溫暖了整座書樓的炭爐篝火。
陳鏡玄坐在玉案之前,正在批閱文卷。
“先生……”
姜奇虎長嘆一聲,面色沮喪,青州之事結束已有一月,他才敢返回皇城。
回到皇城之後的第一件事。
自然是向先生請罪。
“坐。”
陳鏡玄沒有抬眼,一如既往地語氣平和。
但姜奇虎卻嗅到了不對的味道,他老老實實坐在玉案之下,並沒有坐在平時常坐的位置,而是十分自覺地向後挪了挪。
“怎麼才來?”
陳鏡玄瞥了眼笨虎。
“家裡有些事……”
姜奇虎語氣磕巴,話都說不完整:“家父年事已高,奇虎服侍了一段時日,大穗那邊恰逢開山,我姐也傳瞭如意令,安排我做些苦力……”
陳鏡玄只瞥了眼,便收回目光。
他搖了搖頭。
有些人吶,實在是不適合說謊。
姜奇虎這種演技,實在很難讓人信服。
“姜老爺子前段日子給我傳訊了。”
陳鏡玄淡淡道:“他說你賴在青州不肯離去,多半是闖了大禍,讓我不要過多苛責,老爺子身體好得很,哪裡需要輪到你來服侍?”
姜奇虎怔了一下。
“至於妙音姑娘,若沒猜錯,應該只是傳了一封家書吧?”
陳鏡玄無奈說道:“畢竟大穗劍宮已經解除封山,如今開山之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哪裡輪得到姜家幫忙?”
姜奇虎訕訕笑道:“……不愧是先生,這都沒有騙過您。”
陳鏡玄放下書卷,皺眉說道:“奇虎,我平時是如何教導你的?做人做事,行得正,坐得直。你這般畏畏縮縮的模樣,成何體統?”
姜奇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許久之後,他老老實實說道:“先生,我此次前來,是特地向您請罪的。”
“為何請罪?”
這一問,讓姜奇虎愣了愣。
為何請罪?
先前在鯉潮城,他刻意留出觀潮閣一整層,可難得離開皇城的先生,非但沒有賞臉前來,反而讓葉清漣傳話,禁足自己一天一夜。
從那之後。
陳鏡玄沒給姜奇虎傳過一條訊令。
很顯然,是自己做了錯事……才會導致如此。
“因為奇虎在青州之亂,辦事不力?”
姜奇虎小心翼翼開口,道:“若是奇虎在破虜號上,能夠多撐片刻,或許當時局面,也不至於那麼糟糕。”
“……”
陳鏡玄沉默以對。
姜奇虎撓了撓頭,再道:“那就是奇虎與妖國的聯絡出了差錯,不小心斷去了與蝕日大澤之間的聯絡?”
青州之亂結束。
妖國再也沒有聯絡過他。
很顯然。
龍木尊者對鯉潮城之局的“真相”,已經瞭然,潮祭失敗,遊海王身死道消,蝕日大澤也暫時放棄了對青州北郡的謀劃。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令人惋惜的訊息。
“破虜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