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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衣本想親自扛著段照回府,但奈何桑正太勤快,還未開口,就扛著小傢伙下了馬車,像是扛著米袋一樣腳步輕快……這位九鱗黑鱗衛,看年齡應該有四十多歲了,金身五重境,雖然境界不高,但在黑鱗衛中已經算是佼佼者。
真正有能力成就陰神境的,哪有人再願意屈尊當黑鱗衛
“如此一來,小謝山主這邊的住所,便算是安排妥當。”
桑正沉聲道:“恕我告退,在下要回書樓覆命了。”
“稍等。”
謝玄衣平靜道:“桑護衛莫急,捎上我一起。”
桑正愣了一下。
謝玄衣兩根手指併攏,輕輕遞出一縷神念,送入段照心海之中,醒來就能看見。
都是一些必要叮囑。
南門那場問拳,小傢伙精疲力盡,但畢竟天賦異稟,又是皮糙肉厚的金剛體魄,指不定三更半夜就會睡醒,謝玄衣送了一份大褚皇城地圖,以及注意事項,免得這小傢伙睡醒再惹出什麼是非。
不過,真闖了禍,謝玄衣也不擔心。
這小子是忘憂島主兒子。
捅破了天大窟窿。
也是忘憂島主來補。
……
……
“先生,我還要跪多久啊”
姜奇虎眼睜睜看著先生寫了一份又一份書卷批註,從天亮寫到天黑,他跪得有些麻木了,先生還沒有停筆的意思。
這笨虎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別人都是紅袖研墨,素手添香。
為什麼這等差事,先生偏偏讓自己一個粗人來看。
他是武將,不是文臣!
“快了。”
陳鏡玄沒有抬頭,只是略微瞥了眼外面。
天色已暗。
玉案這邊,也暗了下來。堆起來的書卷,遮掩了搖曳的燭火。
“桑護衛應該快回來了。”
他平靜道:“你去添一杯茶。”
“……好吧。”
姜奇虎嘆了一聲,以往都是桑正給自己添茶,這次真是倒反天罡了,不過先生的話,他不敢不從。
“沏完這杯茶,你就可以離開了。”
陳鏡玄道:“去秦府找秦百煌,把該問的都問清楚,再回書樓。”
姜奇虎聞言,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終於可以出去了!
此刻他心裡猶如千百隻螞蟻在爬,先生不讓自己干預南城門處的那場問拳,可越想越是好奇,實在不知,謝真如何應對這場問拳,這鬧劇到最後又是如何收場的……念及至此,姜奇虎恨不得長出一對雙翼,就此飛出書樓。
終於,按照先生教導的沏茶禮儀,將新茶備好。
姜奇虎不忘行禮,連忙快步離去。
推門那一刻,他看到了桑正……以及一身黑袍的少年。
“謝真!”
姜奇虎又驚又喜,原來這盞茶,是給謝真留的。
“姜大人。”
謝玄衣微笑開口:“又見面了。”
“上次都怪姓葉的婆娘!”
姜奇虎上前熱絡地拍了拍小謝山主肩頭,眼神熾熱道:“那天喝了酒,我還想邀請你與我一同前往皇城,或許我們本可以結伴而行……”
謝玄衣尷尬笑了笑。
和姜奇虎一同來皇城
這實在是個餿主意。
幸虧今日之局笨虎沒來,不然實在不敢想,會多出多少麻煩。
“奇虎!”
書樓玉案傳來陳鏡玄的沉聲呵斥。
本來還想多說些什麼的姜奇虎,連忙夾起尾巴,灰溜溜離開,臨走之時還不忘對謝玄衣打了一個回見的手勢。
“……”
見狀,桑正小聲解釋道:“小謝山主,千萬別介意,姜大人總是這樣,他人不壞的。”
謝玄衣笑著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習慣。
“先生,桑某這就退下了。”
桑正站在門口,沒有入內之意。
他雙手抬起,行了一禮,而後便將這偌大書樓,留給了謝真。
雖已度過嚴冬。
但皇城入夜之後,仍然有些許冷意。
謝玄衣進入書樓,看到了一旁燃燒的篝火,身子單薄的陳鏡玄,正在伏案寫著批註。
他實在沒想到,到了這個時節,小國師肩頭,竟然還披著一件絨毛大氅。
“請坐吧,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