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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這個念頭。
據說前些日子,劍氣大典。
謝真一人打趴了數十人,都是向他問劍之人。
這種怪胎……
幾乎是穩穩爭奪天驕榜前三的存在,換而言之,沒有金身境,根本就沒有向謝真問拳的資格。
“謝真……”
一位年輕武宗弟子,身著麻袍,上前與謝玄衣打招呼,但神情不善。
“閣下是”
謝玄衣倒也沒有端著。
秦百煌走後,他沒有離開,而是刻意等在這裡。
就是為了見見武宗的晚輩後生。
武謫仙開創的這個宗門,雖然底蘊不足,但弟子資質都很不錯,謝玄衣記得武宗當年,有一位與自己一同爭鋒的年輕武夫,名叫“周”,如果沒有記錯……這傢伙而今應該也已經接近陰神巔峰,可以開始‘問心’了吧
“我是誰不重要。”
這位年輕弟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今日問拳,你雖贏了……但這並不意味著武宗就此落敗!武嶽大師兄的實力,遠在林師兄之上!”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很有骨氣,但也很沒意思。
諸如此類的言論,過往那些年,謝玄衣卻實在有些聽得太多。
若是當年,他大概會說:“現在就把你大師兄叫來。”
但現在。
謝玄衣只是沉默地看著眼前年輕弟子,懶得對這番言論回應什麼。
“……”
大潮來臨。無數年輕修士,驚豔天才,都要入世爭鋒。
天驕榜,劍魁,這些東西,自己早就登頂過了。
再來一次,他難道還要費盡心機,與年輕人爭搶這毫無意義的虛名麼
這位年輕弟子一鼓作氣說完之後,動作略微僵硬地轉過身子,準備離開,看得出來,單單是面對謝真,便需要極大的勇氣……他放出這番話,是為了讓武宗在面子上能夠過得去。
在大褚皇城,面子很重要。
大世家,大宗門,往往都想要一個符合身份的體面。
“武嶽,是這個名字吧”
就在其準備離開之際,謝玄衣開口了。
這兩個字,讓年輕弟子身軀一繃。
“回去之後告訴他,今日這一戰,只是單純問拳。”
謝玄衣平靜道:“武宗和劍宮之間其實並無恩怨,不要被人當劍使了。”
那位年輕弟子聞言,鬆了一大口氣,不再開口。
幾人抬著林諭,就此離開。
謝玄衣依舊站在城頭,默默注視著身下的場景,皇城人來人往,問拳結束之後,這裡便不再是“萬眾矚目”的中心,那些遊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繼續行他們的路,做他們的事。
夜幕降臨,燈火燃起。
他看著皇城遠方恢弘的皇宮方向,站在城頭遠眺,那就像是一條盤踞之龍,睜開了雙眸,注視著此片人間。
四周金甲衛投來又敬又畏的目光。
此情此景,與當年最後一次踏入皇城,很是相似。
但不一樣的是……
當年謝玄衣未曾想過,要不了多久,自己便會沾上“弒帝”的罪名。
光鮮亮麗踏入皇城。
渾身沾滿血汙,狼狽逃離。
如今再來一次,結局是否會和當年不同
“嗤嗤嗤。”
城頭上空,火光燃起,夜幕之中忽然浮現出一扇門戶。
一位黑鱗衛,從門戶之中前來,來到城頭位置,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小謝山主,國師大人已為你們安排了住處,若不介意,請隨我來。”
……
……
“師尊,你曾說,武者需養心氣。”
武宗道場,兩道身影面對面對坐。
一位青衫年輕人,雙手按在膝蓋之上,渾身氣血翻湧,猶如龍象。
武嶽聲音沉重,字字如雷:“弟子不懂,今日城門問拳,林師弟戰敗,為何就此罷休,這口心氣,如何能夠放下”
“武道,需降服心猿。”
武嶽對面的男人,看起來年齡並不大,五官清俊,容貌年輕,但卻滿頭白髮。
周緩緩道:“心猿意馬,必遭反噬。”
武嶽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真正的‘武道心境’,是心無波瀾,只有勝負。”
周輕聲道:“如今你問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