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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褚皇城今日迎來了一位身著粗布麻衫的武夫。
這位武夫倒是沒有擺架子,沒有騎乘龍馬巨輦,也沒有腳踩飛劍,就這麼孤零零獨自一人,從城門口踏入皇城,與菜販貨商一路有說有笑,順手還打賞了一位江湖賣藝的年邁煉體者。
只不過片刻之後,十幾位黑鱗衛恭恭敬敬現身,客客氣氣邀請他來皇宮內一敘。
半個時辰之後。
忘憂島主坐在了皇宮內某處偏僻幽靜的閣樓之上,樓臺窗外是滿池金燦錦鯉,信手潑一把魚餌,便會看見上百朵躍出水面的粼粼波光。
茶桌對面,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老者披著大紅色的布袍,雖然眉須皆白,但整個人精氣神十足,眼瞳深處彷彿蘊藏日月。
他親自倒了盞茶,端到中年男人面前。
“堂堂忘憂島主,來大褚皇城,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老者笑著說道:“聖後孃娘今日瑣事眾多,恐怕無暇與您相見。”
“無妨。”
忘憂島主笑眯眯說道:“反正我這次登門,也不是為了拜訪那位……準確來說,我這次登門,甚至算不上拜訪。”
“哦”
老者挑了挑眉,道:“此言何意”
“老國師,您就別裝了,揣著明白裝糊塗,難道不累麼”
忘憂島主舉起茶盞,緩緩飲盡,微笑說道:“武夫登門,哪裡還有其他的事情……自然是為了約架。”
約架二字,在小樓閣中擴散開來。
層層水汽,震得錦鯉飛躍而出。
“嘩啦啦啦!”
待到水霧散盡,端著茶盞的老人,眉眼中有些許無奈。
老國師沉聲呵斥道:“你小子,非要在大褚皇城約架,偏要這麼囂張”
“其實這一架,段某許多年前就想打了。”
忘憂島主笑了笑,不以為意道:“早就聽說,大褚皇族出了一位了不起的‘武道天才’,乃是大褚王朝對抗南離武道的牌面,甚至有人稱他為‘武道謫仙’。如若不是成婚太早,我家夫人攔著,十多年前就來約這場架了。”
“不過好在十年歲月,對於我們而言,不過彈指一瞬,想必這一戰……他也已經等待許久了。”
“……”
老國師臉色很不好看。
“我是粗人,喝不來茶,也觀不來景。”
忘憂島主半邊身子依靠在閣樓窗臺位置,他平靜說道:“只不過因為我家夫人敬重書樓,所以我才陪您坐在這裡,恐怕我踏入皇城的那一刻,那傢伙也一定有所覺察了吧,今日這一架,如若聖後不出面,單憑您一人,當真能攔得住嗎”
“如若你們真想打,我的確攔不住。”
老國師無可奈何。
他雙手捧著茶盞,目光注視著盞中搖曳沉底的茶葉,輕輕問道:“不過你和我交個底,今日這場談話,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你此次來皇城,當真只是為了切磋武道技藝,專程前來約架,還是另有目的”
忘憂島主聞言咧嘴笑了:“我說我只是為了切磋,您自己信麼”
老國師神色複雜。
“我家夫人最喜歡陳鏡玄,以及謝玄衣。”
忘憂島主伸出兩根手指,而後緩緩叩下一根,他意味深長說道:“這些年江寧謝氏在大褚王朝如魚得水,少不了那位‘武謫仙’庇護,因為夫人之故,我看江寧謝氏一直很不順眼,但總不好欺負小輩,今日約謝家背後那位打上一架,也算是替夫人出上一口氣。”
“果然如此……”
老國師長嘆一聲,立馬嚴聲告誡:“切記,你這番話,離開此處,萬不可對任何人說,尤其是‘那位’!”
“放心,我聰明著呢,不觸這個黴頭。”
忘憂島主站起身子,笑道:“這些事情……夫人都交代過的。”
下一刻。
這位中年武夫的身形忽然一滯,他有些疑惑的望著皇城遠處某個方向。
陽神境武夫,氣血如海。
即便刻意偽裝,但只要距離過近,總能有所感應……踏入皇城那一刻,忘憂島主便感受到了那位“武謫仙”的磅礴氣血,同樣,對方也遙遙鎖定了他的氣機,只等正式邀約。
但偏偏此時,一道許久未見的陌生“神念”,在皇城之中掠散開來。
忘憂島主面色一變。
他神色困惑地望著老國師。
垂坐在案的老國師猛地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