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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告訴你吧,別說你親自前來,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沒用……這不是面子問題,謝玄衣當真已經身死。”
“這樣麼……”
忘憂島島主知曉掌律為人。
此人向來耿直,從不說謊,亦不屑於說謊。
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不論如何,都要感謝掌律今晚盛情款待,大穗的茶水不錯,比前些年味道要好一些。”
這位中年武夫站起身子,意味深長地望向蓮花峰方向:“我家那小子長大了,我懶得多管,如果他執意留下,就讓他拜入蓮花峰下吧。”
掌律揹負雙手,也站了起來,與忘憂島主平齊。
“純陽師兄可一直閉關著呢。”
掌律提醒:“按劍宮規矩,拜入蓮花峰,恐怕只能拜山主黃素為師了。”
“總比拜入金鰲峰強。”
忘憂島主沒有避諱,笑著說道:“你們大穗劍宮,收下這寶貝徒弟就偷著樂吧,別想著把他捆死,我還指望他過些年回島繼承家業呢,這小子一旦跟了你,哪裡還有回島的日子?”
掌律神色複雜。
這句話只是揶揄,可他卻實實在在聽進心中了。
自從擔任金鰲峰主,他便幾乎沒怎麼離開過劍宮。
劍宮是一片通天之傘,為大褚千萬劍修撐開清明穹頂——
掌教,是大傘的傘面,遮蔽風雨。
而他,便是隱於傘面之下的傘骨。
是脊樑,是根柱,如一把筆直之劍,直指穹頂,這把大傘,之所以能夠這麼多年,無比穩固地屹立不倒。
少不了金鰲峰一代代執法者的堅守。
歷代掌律,都是站在掌教身後的“影”——
“對了。那個什麼江寧世子,需要我幫忙處理嗎?”
忘憂島島主忽然開口。
通天掌律回過神來。
“我聽說江寧謝家這些年,攀上了皇城內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忘憂島島主輕聲說道:“好不容易來趟大褚,總要活動活動筋骨……跟你沒什麼好打的,我想著換個人打一架。”
“你要去皇城打架?”
通天掌律被這話嚇了一跳。
前段日子,青州之變的案卷,已經傳遍大江南北。
遊海王楚麟,想獻祭鯉潮城,藉此晉升陽神,再奪取大道筆——
一旦成功。
楚麟便會以陽神之身,踏入皇城!
如今……青州之變剛剛過去一月。
這種時刻,任何一位陽神,若是試圖踏入皇城,恐怕會引起巨大關注。
“放心,只是打架,不傷和氣。”
忘憂島主笑了笑,道:“我和聖後打過招呼了,她說歡迎我來,也歡迎我找皇城裡的任何一人切磋。”
“也不知該如何說你。”
通天掌律幽幽道:“你是心大,還是真不在乎?大褚皇城是那麼好進的地方麼,就算是純陽師兄,也未必敢隻身踏入。”
“你們是你們,我是我。”
忘憂島主淡淡說道:“大穗劍宮早就落在大褚王朝境內,對於聖後而言,這把劍太鋒利,若不能握在自己手上,不如廢去鋒芒……而忘憂島則不同,無論是大離還是大褚,他們想殺我,都必須考慮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殺掉我後,島上的另外一位,我家夫人,該怎麼辦?與其費盡心機,不如請我坐下來喝茶。”
“正所謂,近我者敵,遠我者客。”
忘憂島主輕笑著望向掌律:“是不是這個理?”
“是這個理,但絕對不是你這種粗鄙武夫能悟出來的。”
掌律微微抬頭,譏諷說道:“你家夫人教的不錯,我建議你這次去皇城,大可以找書樓陳鏡玄喝上一盞,他一定很樂意請你……準確來說,是請你家夫人。”
“巧了,我家夫人也是這麼說的。”
忘憂島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眯眯道:“天底下能將卦算之術修行到如此境界的,能有幾位?她不出島,便正好由我代勞,敬大褚小國師一盞……不過我真去了,便不是喝茶,而是喝酒。我這種粗鄙之人,實在耐不住性子喝茶,就應當喝酒。”
說著,他瞥了眼身旁空空蕩蕩,一口就沒的茶盞。
兩人說到現在,論到自己,都是自稱粗鄙之人。
但誰是真粗鄙?
一目瞭然。
“別看我,早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