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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愈冷,竟然還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這樣的天氣在冬日裡很常見,但是卻不太適合出門。
但是柳家村的漢子們依舊天不亮,就扛著工具,一步一腳印的進了城,柳家的水泥訂單已經排到了年後,即使是這樣的天氣,大家也得趕著去幹活,一家接一家不得歇。
雖然辛苦,但是大家幹得都有勁,柳家出手大方,給他們的工錢足足的,平日裡飯菜油水也足,這幹了幾日活下來,不僅人沒瘦,反而更結實了。
柳穗也捂熄了灶火,把灶臺上的木蓋子掀起來,鍋裡的水還在翻滾著,她等了一會,等滾燙的蒸汽散了,才端著自制的簸箕上前,用木夾子將裡鍋裡頭的東西一一夾起,放在簸箕上煮透暴曬消毒過的白麻布上。
灶門口的大柳氏探頭看了一眼,喊道:“穗穗,要不要幫忙?”
柳穗道:“不必了,娘,天冷,不要出去洗衣服了,鍋裡頭的熱水可以洗。”
如今柳家人人都有事情忙,就連石頭都被大柳氏壓著帶栓子和小妮子,兩個兒媳婦忙著做肥皂,孫女要搓毛線,家裡頭大大小小的事情,大柳氏只能自己親自上手幹了。
但是她多年沒有這樣累過了,幹了幾天,腰就有些不舒服了。
雖然未曾喊累,但是柳穗好幾次都瞧見她錘腰了。
看來等年後,必須要給家裡頭請幾個幫工了。
柳穗想著心事,端著簸箕進了柳家院子裡小小的客房。
說是客房,其實也是柳穗的專用手術室,現在住著劉遠山。
至於王廉,他和石頭擠一間屋。
手術室內有些昏暗,劉遠山坐在床上,對面是正在給他號脈的的高大夫。
柳穗進去,喊道:“高大夫,怎麼樣?”
高大夫摸著鬍子,煞有其事:“脈搏平穩有力,沒問題。”
柳穗點點頭,將準備好的白大褂也分了一件給高大夫。
一回生二回熟,高大夫已經熟練地將白大褂穿好,迫不及待的看著劉遠山。
被一個老頭子用如此熾熱的目光盯著,饒是劉遠山心如止水,都有幾分不適。
柳穗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床頭,吩咐劉遠山將一碗麻沸散全都喝了,然後讓他躺下。
劉遠山乖乖照辦,半點疑問都沒有。
柳穗招呼高大夫一起,用熱水洗了手,又用酒精認真消了毒。
高大夫聞到酒味,疑問道:“這怎麼還有酒?是不是弄錯了?”
“沒錯,這是提純過的高濃度的酒精,用於消毒。”柳穗淡淡解釋:“畢竟是要將人的面板開啟,容易感染到外頭的髒東西,這時候就需要酒精消毒,能夠最大限度的緩解感染情況。”
這是她在這個時代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滅菌措施。
高大夫前陣子跟著柳穗學了不少時間的消毒知識,此時若有所思。
完了以後,劉遠山也已經躺在床上睡熟了。
柳穗招呼高大夫過去。
兩個人分別站在木床兩邊。
柳穗深吸一口氣,舉起簸箕裡的手術刀,對準林遠山腿上的傷口,劃拉下去。
很猙獰的傷口,筋腱已經斷了,留下一個皮開肉綻的大口子,鮮紅的血肉中夾著泛白的肌腱,以高大夫看來,這條腿也就這樣了。
柳穗看了一眼劉遠山,確定對方已經真的睡著了,將早就準備好的酒精對準傷口傾倒而下。
即使是已經在麻藥的作用下睡著了的劉遠山,傷口外翻的皮肉也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柳穗快速拿出白麻布上的一枚小號的縫衣針,又把一個瓷瓶裡的東西倒出來,用木鑷子夾起,飛速穿在針眼上。
柳穗一層一層縫合,整個屋子裡都只能聽見刷刷的走線縫合的聲音。
對面的高大夫看的目不轉睛,甚至都忘了呼吸,生怕自己因此打擾到了柳穗。
直到縫到最後一層,柳穗剪斷泛紅的線,把最後一截小心的裝回瓶子裡。
快速縫合完畢,柳穗看了看傷口,沒有出血,手術很成功。
她將準備好的藥粉灑在傷口上,厚厚塗上一層,然後再用煮過的白麻布一層層包紮起來。
搞定包紮,柳穗伸了個懶腰,將東西收拾起來。
“這就好了?”高大夫看的意猶未盡。
柳穗點頭:“傷口完全恢復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只要他不亂跑,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
高大夫看到床上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