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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嚴嵩與夏言的合作
夏言嚴嵩張治三個人從玉熙宮回來之後,張治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嚴嵩特地留在夏言的值房之中。
夏言看著嚴嵩的,說道:“嚴閣老,可是有事?”
嚴嵩說道:“夏公,嚴某能有今日,全靠夏公提拔。在下一日不敢或忘,只是有宵小之徒,中言離間,以至於夏公,誤會嚴某。嚴某豈有他意,嚴某本就是夏公同鄉里,末學後輩,望夏公而得生 ,豈能不念此隆恩,以至萬年。夏公不如不信,在下願意刨心以呈。請夏公看我心意如何?”
說起來,嚴嵩的科名還在夏言之前。夏言才是眼中的後輩,只是嚴嵩拍起馬匹來,對這一些小小的失誤,從來不在乎。
夏言嘴角微笑,只是這笑容有些古怪,似乎帶著一絲絲嘲笑,說道:“我怎麼敢伐害國家大臣,嚴公,有事說事。”
大家都是老狐狸了。不要玩什麼聊齋了。
是有一段時間,夏言對嚴嵩這個老鄉,還是很相信的。不過,那已經是嘉靖十八年以前的事情,算算有小十年了。而今雖然面子上還過得去,畢竟在內閣之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是私下裡面交手多少個回合了。只有雙方自己知道。
這個時候,嚴嵩忽然來示好,夏言能相信才怪。
嚴嵩說道:“我知道夏公不信我,我不管怎麼說,也是十年苦讀,飽讀聖賢書。有些事情卻是連我都忍不住了的。不是別人,就周夢臣。周夢臣的文章,夏公你也看了。雖然有幾分真知灼見,卻一開始立意就錯了。”
“陛下本來就特立獨行,如果還不聽聖賢之言。今後這朝廷大事,根本沒有辦下去了,這不是夏公你的事情,也是嚴某的事情。這不來找夏公商量了。”
夏言聽了嚴嵩的話,嘴角的笑容一點點的收斂起來。
這也是夏言到而今一直思索的問題。
周夢臣的進士是怎麼來的。夏言自然是知道的,雖然從卷面之上,看不出舞弊的痕跡。但是夏言確信,皇帝對周夢臣另有殊恩,卻是一定的。
不過,這時候說這些都沒有用了。
畢竟夏言也不準備翻開。也翻不開。
只是之前對夏言對周夢臣身份的改變,還是漠視的話。而且卻不能了。
周夢臣本來就沒有將殿試的卷子當一回事。反正進士已經到手了,剩下不過是隨意發揮而已。但是在夏言卻不一樣。對於很多進士來說,或許一輩子只有一次給皇帝進策的機會,就是殿試之上。
雖然皇帝未必看,他們卻不敢不認真寫。
夏言也絕對不會想到,周夢臣不過是隨意發揮。而是將周夢臣的話當成了他的政治宣言。
如果說,是尋常人。夏言也不在乎。天下窮書生愛胡言亂道多了。夏言難道都管嗎?
但是周夢臣卻不一樣。
周夢臣的聖寵之厚,夏言看得都有一絲絲嫉妒。可以說,陶仲文,邵元節兩人之恩寵加於一人之身。
如果周夢臣甘心做一個方外之人,或者甘心做一個寵臣,弄臣。夏言雖然厭惡,但也不會輕易出手對付。就好像是對陶仲文與邵元節一樣。如果夏言有機會將兩人至於死地。夏言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但是,如果說,對付這兩個人,要夏言付出極大的代價。
夏言就要掂量一二,畢竟真要說,夏言與陶仲文等人雖然在一個朝廷,但是大家不在一個賽道之中,雖然有敵對的地方,但他們最大的敵人,都是同一個賽道之中的人。
比如夏言的對手就是嚴嵩。而陶仲文等天師教的對手,其實是北地全真教。
而之前,周夢臣雖然不是道士,但是真要說起來,他就是在陶仲文賽道之中的。
而今卻不一樣了,周夢臣他跳賽道了。
如果單單是跳賽道了,夏言也未必想對付他。畢竟夏言這個賽道之中有這麼人,周夢臣並沒有什麼優先順序。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周夢臣是砸鍋了。
對,在夏言看來,周夢臣的所做所為就是砸鍋。如果否定了道統,否定了治權在皇帝,治道在儒臣。就是否定了所有大臣對皇帝的道德高地。真有了有這個道德高地在,楊慎才喊出了:朝廷養士一百五十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日。否定了所有大臣與皇帝爭鬥的時候,精神堡壘。
其實最讓夏言頭疼的並不是周夢臣,而是皇帝。
因為嘉靖皇帝是有名的敢做敢為,敢一意孤行,而且非常有魄力與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