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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某一天,豐城侯府找上門來,周夢臣恐怕不能拒絕了。
李子文說做就做了,雷厲風行。就離開了。
張叔大心中卻不大相信錦衣衛。
張叔大祖上也是在藩王府之中工作。裡面的內情,還是知道一些的。哪裡有世世代代相傳的錦衣衛樁子,真有這樣的人,寧王之亂根本不可能出現。可以說,每一個王府之中的錦衣衛暗樁,都是一種近乎心照不宣的處境。
但凡有些能力的藩王都知道,誰是。只是不去確認而已,甚至還想透過這個渠道向皇帝報忠心,至於連錦衣衛都收買了。也不是沒有。
不過,錦衣衛也是他們最好的門路了。
李子文去得快,來得也快。進來二話不說,將一塊類似牙牌的東西,扔到了桌子上,隨即舉起茶水,也不管茶葉好不好了,就是一飲而盡,方才說道:“氣死我了。這個陸某人油鹽不進。”
周夢臣說道:“事情不成?”
李子文嘆息一聲,說道:“我萬萬沒有想到,湖廣錦衣衛千戶居然是陸炳的堂弟,陸家三代跟隨獻皇帝,遠的就不說,陸炳之父 陸松在當今繼位之初,寸步不離的跟隨陛下,護衛周全,後掌錦衣衛事,也算是從龍功臣。陸炳在衛輝救駕有功,母親又是當今皇帝的乳母。號稱當今陛下的影子,從來是寸步不離,在陸松去世之後,接管錦衣衛,我家-----”
周夢臣不用聽下面就明白了。
豐城侯家是老牌勳貴,雖然潛勢力仍在,但是陸家卻是當紅炸子雞,即便是豐城侯府也要避其鋒芒。當然了,這並是說豐城侯府不如陸家。凡是錦衣衛指揮使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等嘉靖去了,豐城侯府還是豐城侯府,但是陸家未必是陸家了。
這就是老牌勳貴的處世之道,他們決計不會與這些當紅的人物,爭一時意氣的。
周夢臣說道:“謝過李兄,我自己想辦法。”
李子文說道:“陸煥還是給了一點面子,給了一個這個,你持這個入楚王府,可以調動楚王府內的錦衣衛暗樁。”隨即他苦笑說道:“管什麼毛用?”
張叔大說道:“李兄,你是錯怪這位陸千戶了,他不是不幫你,而是幫不了你。”張叔大拿起這個牙牌,卻見只是銅鐵打造,一個圓形牌子,黑底紅字,上面只有一個“令”,除卻這一個字之外,還有一些奇怪的花紋。張叔大推斷是密語。他說道:“這個牌子,恐怕不簡單,他如果不給你面子,可以一點面子都不給你,何必做一半留一半,可見這陸千戶或許有為難之處。這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李子文想想,好像是這樣的。
陸家家風就是小心謹慎,為人處世,八面玲瓏。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當然最重要的是,對陛下忠心耿耿,除卻陛下命令之外,陸炳似乎從來沒有自己的喜好。可以說是以陛下的喜好為喜好了。
不要看李子文而今如此生氣,但是在與陸千戶談的時候,卻是客客氣氣的。雙方皮裡陽秋一番,從頭到尾都沒有撕破臉。
李子文嘆息一聲,說道:“即便是這樣,又怎麼樣?難道,還真要想辦法去一趟楚王府不成?我是斷斷不能去拜訪楚王的,而且即便我去了,恐怕也接觸不到有關人員。”
李子文太明白自己是誰了?
他是湖廣總兵豐城侯的兒子,他與楚王雖然不能說在對立面 ,但是絕對不能走到一起去。
他去拜訪楚王一趟不要緊,豐城侯那邊很有可能在陛下那裡掛了好了,勳貴人家的子弟,比任何人都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周夢臣一把抓住了這個令牌。說道:“李兄幫我已經夠多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吧。”
李子文說道:“解決?你怎麼解決?如果說那個小姑娘因為楚王色心發作死了,還好說。一旦是後一種可能,楚王府中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你以為他們能讓一個人消失,就不能讓另外一個人消失了嗎?”
“我知道你情深義重。但是這不是小事,你即便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你母親想想吧。”
周夢臣沉默一會兒,說道:“此事不為,我一輩子過不了這個坎。放心,如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會保全我自己的。不會輕擲性命。我周夢臣的命,也沒有那麼好要。如果真有什麼不測的話,還請兩位照看一下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