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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走投無路,只能仰仗前朝的隆科多。
佟佳氏畢竟曾經有過佟半朝的“美譽”,哪怕因為當時押寶八爺黨如今一蹶不振,可隆科多這個領頭人卻是押對了寶的,恰好佟佳氏下一代還沒有一個能頂立門戶的,所以隆科多的附庸還真不少。
但姜莘莘不會給太后絲毫捲土重來的機會,哪怕放任十四福晉將太后的密信貼身帶了出去,卻也安排了人將此事暴露給了大胖橘。
大胖橘本來就對十四福晉不放心,她們府上安插的人手還不少呢,等十四福晉看完了信,還沒來得及送出去,那封信就到了大胖橘手裡。
太后雖然有些走投無路,卻還沒有完全失智,心中也沒多說別的,只是請隆科多看在昔日感情的份上,對圈禁在皇陵的老十四暗中照顧一二,另外她還想請隆科多幫忙照拂老十四府上的孩子們,因為她擔心皇帝對孩子們下手。
大胖橘看著太后滿紙對老十四的擔憂,對他卻是半點信任也無,笑著笑著就忍不住滑下兩行清淚來。
“朕此生,果真親緣淡薄啊!”
到底是做了皇帝,大胖橘感念自身的同時,也為姜莘莘入宮以來的變化找到了完美的藉口——她也是被親人完全放棄了啊。
於是,姜莘莘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的行為,在大胖橘看來,都是在自救。
彈壓華妃是在保障自己的地位跟威嚴不受侵害;跟太后決裂同時也保障了太后所做的一切都不會牽連她;反對元年的時候選秀,看起來是在維護他的名聲,其實更是在維護她這個皇后的名譽。
大胖橘有意忽略姜莘莘跟他也決裂了的事實,一心只願意記得姜莘莘跟自己同病相憐。
太后的信終究還是原樣送到了隆科多手裡,然而諷刺的是,隆科多竟然並沒有任何行動,哦,也不算一點行動都沒有,他畢竟給了十四福晉兩萬兩銀子。
不過,大胖橘倒是藉此查到了隆科多不少東西,比如,傳說中隆科多廢了親表妹也要捧起來的那個姓李的侍妾,居然長得有五分像了宮中太后!
大胖橘氣得眼前一黑又一黑,那些年李四兒囂張跋扈的名聲可傳遍了京城的,也就是先帝念著自己外家的感情,這才沒讓隆科多受處罰。
可那些年李四兒以隆科多夫人的名義外出做客的時候可真不少!
大胖橘收到訊息的時候,笑得眼淚花子都出來了,迫不及待地就往壽康宮而去,見了太后倒還記得屏退左右。
“皇額娘啊皇額娘,你給隆科多寫信,讓隆科多念在舊情的份上照顧一下十四弟跟他府上那些孩子女眷,隆科多倒是給了十四弟妹兩萬兩銀子,可除此之外也沒有任何動作了,這隆科多啊,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大胖橘臉上的幸災樂禍那是一點兒都不掩飾,太后這才驚覺自己跟隆科多的私情暴露在了兒子面前,一時之間有些羞憤欲死之感,可到底還惦記著正在皇陵受苦的小兒子,以及無人照顧的小兒子那些孫輩。
太后喘著粗氣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自己靠著枕頭坐起來,一開口就堅決否認自己曾經找過隆科多的事實:“皇帝說哪裡的話?本宮一介深宮婦人,如何能跟九門提督又交情?”
這個時候,太后還沒跟大胖橘送過隆科多送進宮來的醬菜,她只能去賭大胖橘只是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看到了她讓小兒媳婦帶出去的那封信,而她確定上面寫得囫圇,並沒有什麼把柄。
太后堅決否認大胖橘也不會死抓著這一點不放,他只是笑道:“前幾年隆科多身邊有個姓李的侍妾非常受寵,隆科多不止為她寵妾滅妻,還將親表妹、他的正妻赫舍里氏做成了人彘,就為了討那李氏歡心。”
“皇額娘,對此,你怎麼看?”
這事兒太后當然也知道,只是那個時候是奪嫡的關鍵時期,她還需要隆科多的幫助,所以只能盡力忽略李四兒的存在,如今再被親兒子提起來,太后依舊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
“皇后乃是天下萬民之母,首當其衝就該管轄一干內外命婦,哀家這個太后如今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皇帝認為哀家該如何?又能如何?”
就知道太后不會輕易露什麼口風,大胖橘直接說道:“今日朕才知道,原來那李氏如此受寵,都是因為跟皇額娘有五分相似呢。”
說著,大胖橘就忍不住黑了臉,他想起了自己六歲那年藏在永和宮看到的還是德妃的太后跟隆科多抱在一起的場景,而那天過後,他那位備受寵愛的六弟就生了重病,沒幾天就夭折了。
還是德妃的太后將老六的死怪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