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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揹著光,臉上的表情有些模糊。可連吟枝深刻地感受到,她在生氣,她很憤怒。而她的憤怒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因為了致生。
“你們離婚後,我爸從來沒有說過你一句不好。他以前是對不起你,但他已經盡力做了補償,你不應該在他下葬的第一天就編排他的種種不是。人死事了,麻煩你,尊重一下我的父親。”
連吟枝啞然無聲。
良久,她扶著額頭,長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她道歉:“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但每次,都會莫名其妙地爭吵起來。”
“不是莫名其妙。”了了繃著臉,臉色仍舊不好:“是你打從心眼裡就看不起老了,也看不起我。”
連吟枝總有一股莫名的優越感,她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這隻螻蟻。試圖用她的眼界、學識和閱歷,逼她臣服,受她掌控。她深信自己掌握著最好的資源,有最強的能力,能夠給她很好很好的條件。但前提是,了了要做小伏低,完全沒有自我地依附她,趨奉她。
可那不是母女,那是主僕。
所以,她們才會一碰面就劍拔弩張,爭鋒相對。除非她怯懦、庸碌且無能,才會甘願放棄自我,自逐做她的傀儡。
但了致生,已經用他的餘生驅除了她的怯弱和自卑,他花了很久的時間,教會她獨立、勇敢與自信。他讓她相信,她值得擁有一個女孩所能擁有的最美好的品質。
她不會再畏懼連吟枝,一如她也不再需要任何人一樣。
() ——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
連吟枝自那晚以後?()_[((),就對了了避而不見。她仍借住在老宅,但突然多了不少瑣事要處理,總是早出晚歸。
了了雖然與她同在一個屋簷下,但一天下來,經常連一面也見不著。
她和連吟枝分開這麼多年,性格又不是那麼的相合。與其見了面爭吵,還不如像個同居室友一樣,各忙各的,還能落個清閒自在。
這期間,樓峋來過一次,問起連吟枝。見了了一問三不知的,他委婉地提醒了一句:“我前不久在房屋中介那碰到過阿姨,她久居國外,忽然處理起房產,雖然不知是售賣、租賃還是購買,但你還是抽點時間關心一下吧。”
樓峋把話帶到後,沒待多久,就先離開了。
那日晚,連吟枝破天荒的留在家裡吃晚飯。
了了正尋思著是不是樓峋來她這告小狀的事被發現了,可轉念一想,樓峋下午來時,家裡也沒人啊,上哪洩的密?就算了致生偏心他前妻,想託夢,那也來不及。
還沒等她琢磨出什麼結果來,連吟枝忽然說道:“我過兩天準備回去了。”
這訊息太突然,了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準備去夾菜的手停頓了幾秒,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說:“好,時間確定了告訴我,我送你。”
連吟枝沒再說話,兩人沉默著一起吃完了晚飯。
吃過飯,了了去收拾碗筷。
連吟枝倚著廚房門口看了一會,邀請她:“我去煮壺茶,你還喝得下嗎?”
這是有事要說,如果了了說喝不下,那就不禮貌了。
等她洗好碗,連吟枝已經在茶桌上衝泡了一壺好茶。淡淡的茉莉清香與茶葉的茶香味恰到好處地融合在一起,勾人得很。
她在茶桌旁坐下。
連吟枝給她斟了一杯,遞過來。同時遞來的,還有一份用紙皮袋封裝的檔案:“這是我在國內的兩處房產,但房產贈予需要雙方到場公證,這就需要你的配合,所以還沒辦理。”
了了頓覺燙手,本來已經解開了一半的繩釦,這會繞回去也不是,繼續解開也不是。她把檔案袋放回桌上,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開啟看看吧,裡面還有別的東西。”
了了將信將疑,開啟檔案袋後,把裡頭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桌面上。除了兩本房產證以外,紙皮袋裡還有一把精巧的鎖以及一個磨損嚴重的信封。
“都是給我的?”了了問道。
“都是你的。”連吟枝回答。
雖然少了一個字,但代表的意思卻完全不同。
給了了的,那是屬於連吟枝的;都是了了的,說明那本來就是屬於她的,並非連吟枝贈予。
她搖香醒茶,將沸水再次倒入壺中。
滿溢的茶香味裡,了了拿起那個裝得鼓鼓囊囊的信封,辨認著信件上的寄方和收件資訊——這是一封從塔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