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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將整座高山遮蔽得像是一幕仙境。
有山林在稀淡的雲霧中若隱若現,山峰的稜角,以及被雲層一線隔開的巖體都給山頂上的梵音寺增添了一抹神秘。
了了為了看清梵音寺在哪,幾乎整個人都捱了上去,貼著車窗。
裴河宴一手握著她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腕,一手虛攬在她腰後,以防出現急剎,人仰馬翻。
“直線距離挺近。”裴河宴等她坐好,接著說:“但山門和庭院是兩個方向,從這裡去梵音寺起碼要半小時。”
了了頓悟:“所以我現在看到的,其實是山頂的閣樓?”
“嗯。”裴河宴點點頭,示意她:“下車了。”
了了下車後還不忘抱上那盆已經枯黃得沒了生機的蘭花。
想想也是有些好笑,誰上門做客還抱著一盆需要急救的蘭花啊……
她跟著裴河宴走了兩步,眼看著大門近在眼前,她急走兩步扯了扯裴河宴的衣襬:“我這樣會不會有點沒禮貌?”
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饒是裴河宴瞭解她,也是從她站定後用眼神將自己上下指了指才領悟過來。他無奈低笑了一聲,想問她,現在想起這個事是不是有些晚了?
可又怕她聽不出這是玩笑話,真誤會了他的意思,那他今天下午就什麼也不用幹了,光留著哄她吧。
“有什麼禮不禮貌的?你跟我回家還要在意這些?”他剛才想把蘭花接過來,她不讓。說話
間,他又試了一次。
許是抱著太沉了,她懶得再裝樣子,眼神垂下來覷了一眼,就借坡下驢把蘭花交給了他。
裴河宴暗自好笑,本想忍一忍,給她留點面子。可她一本正經的小動作實在太過招他,他到底沒忍住,笑了幾聲。
果然,他一笑,她就惱。偏偏她又理不直氣不壯,只能撅個嘴暗暗抗議。
裴河宴一手抱著花,一手牽起她,和她邊走邊說:“我家裡是不管我的,我成年後,老夫人作主給我留了這套庭院,連帶著一些金石玉器,首飾珠寶,都挺雅緻值錢的。你今天來,挑些喜歡的。”
他沒給了了拒絕的機會,接著就說道:“你這身衣服和昨天那身衣服都很好看,就是缺了些首飾去搭配。像什麼如意鎖、瓔珞的,我又沒法戴。”
要不要的也不是這個時候要去爭辯的事,了了只是好奇:“你一心想要出家,老夫人怎麼還會給你留首飾?”
荀叔已經等在了門口,裴河宴捏了捏她的手,低聲說了一句:“這話晚點再說。”
了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站在門口的荀叔,荀叔雖年過六十,可看著倒是比他的實際年齡還要年輕不少。
中年男人也喜歡被誇不顯齡,尤其了了嘴甜時,真誠得一點不似作假,說什麼都極有說服力。再加上她的長相,乖乖甜甜的,幾乎是盡往深受長輩喜愛的長相上長的。一個照面的功夫,荀叔就喜歡她喜歡得合不攏嘴。
了了是第一次來,裴河宴帶她來之前,就特意叮囑過荀叔,了了不是客人。
人老幾乎都成精了,這一句話代表了什麼,荀叔自然能聽懂。尤其兩人下車後,一邊走一邊說說笑笑,最後連手也牽上了,這是什麼關係幾乎不言而喻。
所以接待了了時,他也用了一些心。
從正門穿過庭院,再進正廳時,他特意帶著兩人從廊下兜了一圈,將前屋的情況給了了做了簡單的介紹:“前頭是待客區,院子裡栽種的樹木和花草多有講究。後頭是主人家的生活區,帶了個大院子,池塘假山,橋廊閣樓的什麼都有。院子呢,也是憑主人喜好,喜歡什麼就種什麼,好看吉祥就好。”
到了正堂,荀叔將蘭花放在桌上,仔細看了看:“蘭花大多嬌氣,需要精心侍養。這盆花應該是太陽曬得太多,又遇大雨,焦了根。我雖有一些種花的經驗,但能不能把它養活,我也不敢打包票。”他說完,看了眼了了:“昨天先生說要過來,我已經讓園藝師傅等著了。等會我就帶著蘭花去找他看看,只是這盆花可能得先暫時留在這了。”
“這當然沒問題。”了了又道了謝,隨即悄悄看向裴河宴,似乎是沒想到來這的正事幾句話就給辦完了。
捕捉到她求助的眼神,裴河宴看向荀叔:“如果暫時沒別的事,我先帶她去逛逛。”
荀叔和裴河宴相處不多,就連每月發工資,也是隻管領,幾乎從不交流。
就算庭院有個什麼維護保養的支出,他也一向是自由支取。只需開好明細,按季度上報給裴河宴即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