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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察覺到她有些牴觸,裴河宴又退了一步:“只是建議,你不喜歡可以拒絕。”
了了下意識先看了眼了無。
了無雖然有些避嫌的自覺,可這份自覺並不多。他就站在幾步遠的多寶塔香爐下,順時針逆時針地來回轉悠,跟個旋轉的陀螺似的。
就在了了措辭,想請了無離開時,裴河宴看出她的意圖,先她一步開了口:“了無,你出去等我。”
了無一頓,伸手指了指鼻尖。在看到裴河宴確定地再一次點了頭後,他委委屈屈地瞥了眼了了,一米八的大高個,懨懨耷耷地先走了出去。
這下院子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了了這才沒了顧忌,她沒有去質問裴河宴為什麼來了喪禮卻不與她說話。這是她早已釋懷的事情,無論什麼原因都沒必要再回頭追究。更何況,她也沒資格沒理由去和他計較。
她斟酌再三,把每一句不該說的話都一一剔除。剔到最後她發現,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今天的重逢本就是一場毫不值得驚喜的意外。
等發現了這一點,了了難得有些沮喪,她想了想,仰頭看著他,輕聲說:“我以為再見到你,會是很特別的一天。”但今天很尋常,尋常到她需要回去看一眼日曆才能記住今天是哪天。
了了不確定裴河宴是否能聽懂她這句話的意思,她對他們的重逢抱了太大的期望。她以為她見到的還會是她十三歲那年遇見的小師父,可似乎並不是,人還是那個人,卻不是她想等的那個人。
裴河宴聽懂了,他並沒有太意外,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後,說:“但見到你,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