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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龍先生。”
“這次也沒抽到吸塵器嗎?”
“反正還有機會,下次再試試吧。”
被叫作阿龍的男人也回頭與嬸子們點點頭,隨後似乎急著回去做飯了,臨走前,他還專門和我這個同病相憐的棄子打招呼,意味深長地給我道了聲別放棄。我覺得我現在一定是死魚眼,但出於禮貌,我還是應了一聲謝謝。
抱著裝滿戰利品(一些特價的凍肉、蔬菜、清潔劑與獎品)的紙袋回家的路上,我看向走在矮牆上的里包恩,“你有注意到剛才那個阿龍先生嗎?”
里包恩從善如流道:“他以前是名霸一方的黑-道強者,人稱不死之龍,後來金盆洗手不幹了,現在和妻子過著平靜的生活,以家庭主夫營生。”
“……”我抽了抽嘴角,“和阿姨們聊天時把所有人的近況都掌握了麼。”而且我竟然都不驚訝了。
“你還挺聰明的嘛。”
“真掌握了啊!”我吐槽。
“收集情報可是工作的一部分,友寄。”里包恩大步向前走,到街角時從牆上跳了下來,和我一起過馬路,“不要大驚小怪。”
“是,是,”我說,“我是在感慨你很厲害啦。”
里包恩哼了一聲,我知道他在笑。
以前和朋友邊談笑邊回家的日子好像離得很遙遠,我甚至都快記不清國小時要好的同學的長相了,沒想到如今還能過上這樣的生活。我忘掉了沒抽到大獎的遺憾,心情愉快地進小區,上樓,沒和里包恩聊天了,就哼哼小曲,一手抱著紙袋,一手摸出鑰匙開門——
沉悶的哐噹一聲,是門輕輕撞到門碰器的聲音。
我開啟燈,看著被打翻東西、亂得滿地狼藉的家,臉立刻掛了下來。
沙發、茶几、檯燈也被掀翻了,又長又重的晾衣架正壓在上面,灰塵髒兮兮地鋪滿整個地板,混雜著被打碎的玻璃碎片,鞋子不小心踩上去,便咯吱咯吱地響。我劃開手機鎖屏,連續拍了幾張照片。不耐煩地用鞋掃開地上的碎渣,我走近一些,拍下被砸出一道蛛網裂痕的電視螢幕。
所幸只是客廳,臥室和浴室倒是安然無恙,這是竹田京助對我的下馬威的回禮,同時也是逼我自己去找他服軟的訊號。
“這神經病,幫我找個理由大掃除是嗎。”我錄完影片,一怒之下氣笑了,把紙袋放到一邊便在手機上打字一頓操作,“正好我想換電視了,謝謝他還要賠我一臺。”
我倒沒有很驚訝他們會直接砸我家。里包恩一天都是跟在我身邊的,總會有空子被他們鑽到。
令我比較意外的,是他們有人見識到了我身邊有人帶槍,竟然還敢用這種最容易激怒我的方式試探。因為我真的很懶得做家務。
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做了。
我找來掃帚,準備先把地板清理乾淨,一進門便不再吭聲的里包恩此時開口了。
“友寄。”
我抬起頭,他站在沒被損壞的電視櫃上,拿著一張紙示意我看。我把掃帚暫時擱靠在腿上,接過來,紙上赫然是竹田京助的字跡:【週日,中午十一點,平川水族館,一個人。】
他這麼多戲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我與里包恩道了聲謝,便把紙條撕了,丟到地上一起清掃。
幸好我這小出租屋佔地面積不大,小得掃沒一會兒就能收拾乾淨。我在里包恩的幫忙下把翻倒的傢俱重新歸位,再聯絡師傅來給窗戶裝新玻璃,動作快一點,其實也花沒一個小時。
我通常習慣家裡得有個聲響,電視壞了沒辦法,所以只好用手機放綜藝節目解悶。我把手機放在茶几上才起身,這下忙裡忙外的,把我餓得前胸貼後背,便打著哈欠拿起我新買的食材,放到洗碗池清洗。
水龍頭嘩啦啦地響起水聲。里包恩動作輕盈地跳到了臺子上。
“你打算自己做飯?”他脆生生問。
我瞥他一眼。重新安頓了一下後,小朋友軟嫩嫩的臉頰泛起的紅暈似乎更萌了點,我於是用帶著水珠的指尖,逗小孩似的,不輕不重地颳了刮他的臉蛋。
里包恩一頓,嘴角不著痕跡地抿起,注視著我。我感到心情好多了,把洗好的菜擇到乾淨的盆裡,語氣帶笑道:“是啊。”
他又理智地問:“為什麼?”
經過幾天相處,他也知道這可是我難得親自下廚。前兩天工作忙,還要考慮前任的事,和他吃飯都是隨便吃的。
“我本來今晚就打算吃點自己做的東西,不會因為一點變故就不做了,”我說,“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