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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沒死吧?”
我回過神,再瞥了眼一旁臉朝天倒在水中的前任,忍不住抿起嘴角。
該說慶幸還是遺憾呢?因為到了這種程度我完全可以自己處理了,里包恩一槍打來反而讓我有種人頭被搶的感覺。
但畢竟保鏢到位了我也能少點事,頭槌和緊急掙脫不論如何還是會痛的。
里包恩稚氣的聲音壓低了些,“與其關心他,還是多關心自己吧。”
冷水滾滾而漲,仍然在不斷上升,幾乎快淹到膝蓋。我感到胸腔裡急劇跳動的心跳還未恢復,便含糊地應了一聲,在他走過來前,試著先自己把手腕的繩子掙開。
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面板擦傷的刺痛就像忽地放大了無數倍。我皺起眉,小心地避過磨出血的地方,尋找到一個較為寬鬆的角度,才讓手腕脫出。
麻繩掉進水裡。我的內心陡然輕鬆不少。
隨即,上身的兩段繩子也被解開。里包恩拿著鬆軟的麻繩,隨手往旁一丟。
“這個我能行,你能去處理竹……喂。”
我正想彎腰把手伸進水裡解腳腕的繩子,男孩卻率先俯身,單膝跪到我腳邊替我鬆綁。
這不相當於半個人都泡進水裡了麼!他穿這麼厚不嫌衣服重啊!
我不得已縮回手,以這個視角只能看著他的帽頂和可愛地抬頭瞧著我的小蜥蜴。腳腕隱約感覺得到繩子滑動的觸感。我的吐槽功能立即歸位:“根本不聽人說話。”
“你自己來太慢了。”
“解個繩子也差不了太多吧!”我說著,兩腳可以動了,“哦,謝謝你。”
里包恩站起身,西裝外套和褲子溼漉漉地滴著水。我也總算能自由活動,幾乎瞬間化為自由的小鳥彈了起來,結果下一秒便耳朵嗡嗡響,頭暈腦脹地一歪,還因為在水裡難邁開腳險些喪失重心。
……這絕對不只是低血糖的程度了!
一隻手輕輕扶住了我的後腰。我借力站穩,臉色極差地捂住嘴,一陣乾嘔的衝動襲上喉嚨:“等等,好暈,該不會是……”
“藥物的副作用。”里包恩接話道,“由於你的身體本就不算很健康,藥效也會變本加厲。”
作為一名普通到不行的社畜,我也從沒想過還能碰上這種情況,怪不得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防著仇家每天都帶著數十人的保鏢團出門呢,真是千算萬算算不到哪天會慘遭滑鐵盧。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當務之急是帶著暈倒的竹田一起離開這裡,然後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後面的事。
然而,我剛緩了緩生理的不適感,正打算叫里包恩來幫忙把前男友抬走之際,腰側忽地一緊,一股我是個被拔地而起的蘿蔔的錯覺油然而生,我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預感不妙的“誒”,整個人就被攬著飛了起來。
“……!!”倒是提前說一聲啊!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我下意識側身抓緊了里包恩肩膀的衣料,但不過就是眨眼間的功夫,我便落地了。
他用列恩變成的伸縮繩帶我跳到了第三層廊道。
旋即,伸縮繩又變成一把長鞭,凌厲地甩向下方,技術相當精湛地捲起了竹田的身軀,將其拋了上來。
咚的一聲,昏迷的男人滿身是水地倒在地上,姿勢感人。
“他家的人已經發現他逃走了,派來的人以及警察應該已經快趕到這裡。”
里包恩攥著鞭子柄,面不改色地說道,“剩下的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吧。”
我捂著彷彿還在驚慌中的一頓亂跳的心口,心情卻冷靜下來:“行,那我們先走。能直接拖著他走嗎?”
“我還以為你會把他拋在這裡,說‘竹田京助,落到我手裡你可算完蛋了’呢。”
“不許學我說話!還有這說到底可是一條人命,我可以正當防衛但不至於現在脫離危險了還想真的弄死他!”
我臉熱地吐槽,話音一落猛地打了兩個噴嚏。
該死的,雖然上身沒有很溼,但長褲基本溼噠噠地黏在了小腿上,鞋子也全進水了;晚上的水族館內竟然有點寒意,通氣的風一吹還真挺涼。
我注意到里包恩比我還溼的情況,不由趕緊拉來他沒握鞭的手。
“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我忍著胃裡殘留的不舒服,拽著他往廊道右側走,“我之前來過幾次,有一條路是通往水族館外側樓梯的,可以直接出去……你是從那裡進來的嗎?”
里包恩居然沒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