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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時一噎。大家都知道,自嘲還好,被別人指出來就容易有種缺點被揭發的感覺,何況還是被裡包恩說。我不由臉都有點熱,迅速直起上身,奮起為自己辯解。
“……謝謝你還幫我罵了我上司啊!領導麻煩歸麻煩,倒也沒很壞,寵就寵著吧,反正我又沒打算在裡面幹一輩子。”
說著,我忿忿地坐在地毯上,垂下眼睛不看他,捏著易拉罐放到嘴邊,哼了哼。
“錢攢夠了我就自立門戶去了,現在都有你了不是麼。我的上進心就是我開心就好。”
“我現在不能保證你會一直有我。”
平靜的少年音色重新吸引了我的注意。喝下最後沒幾口啤酒,我抬眼看去,有點不解:“我知道你會回前單位。”
“能回的話當然會回,但實際上,我並不確定我有沒有回去的可能。”里包恩說。我對上他的眼睛,瞬間明白他即將引出的話題,不由放下了啤酒。
男孩給自己倒了杯水,臉上沒什麼表情。身為小嬰兒的時候他也時常沉思般面無表情,但如今看著比以前嚴肅得多,不過仍然顯得有些稚嫩的青澀感。他接著道,“起初跟你說暫時不會回,也只是我的推測而已。”
“其實不是會不會回,而是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
“沒錯,”他說,“你先前的推理很出色,但現有的資訊量還是讓你猜錯了一部分。我的確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也確實是長大後才變成了這副樣子,不過並不是準備過後的結果,也就是說,這不是我的選擇。”
我喝著酒,靜靜聽他揭露真相。
“那個世界與這裡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我被迫成為嬰兒,如你所說的一樣並不樂意,但花了很長時間選擇了接受。因為歸根結底,這是一個不知道該如何解開的詛咒,與其自甘墮落下去,還是面對它才能過得好受一點。”
“詛咒?”我稍微皺起眉。
里包恩瞥了我一眼,輕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他還笑得出來,究竟是已經能把過去的經歷當幽默講了,還是覺得我為之苦惱的模樣很好笑啊。我捏了捏空易拉罐,丟進垃圾桶裡,喝得有點兒上頭了,又忍不住開了一罐,“請長話短說。”
“你慢慢猜吧。”
“都提出來了還故意吊我胃口!你是抖s嗎!”
里包恩對我的控訴視若無睹,悠哉地喝水的樣子像在品鑑一杯紅茶,“另一方面,來到這個世界也一樣是意外。”
既然他不說,我只好把詛咒的問題拋之腦後。
“發生了什麼?”
總不會是科技已經發展到了能讓人穿越世界的程度,而他不小心被送過來了吧?這個沒根據的腦洞一閃而過,我自己都想笑,畢竟那也太玄幻了,甚至帶著點喜劇色彩。
只聽里包恩答道:“我認識一個人,他被稱為世界最強的科學家。”
“……”竟然真的有關。
我頓感荒謬地木著臉,聽他接著說:“……他研究出了能進行穿越世界十分鐘的裝置,但由於那時候聽說平行世界基本都已經被毀滅,便改去研究其它的,這個技術閒置荒廢了一段時間。”
“嗯。”
沒什麼會讓我驚訝了。我面無表情,接受良好地接腔。
“前一陣詛咒剛解除,他非常高興,就把以前閒置的技術都重新撿起來。本來想找跑腿的人做實驗,但他更看不慣我,於是把我暗算了。”
我:“先不說你的人際關係問題了,他怎麼暗算成功的啊。”
里包恩冷哼一聲:“他就是這麼麻煩又陰險的傢伙,我很煩他。”
這個人又在答非所問!而且還順勢罵人!
我抿了一口啤酒,搭話道:“好吧,你都不喜歡的人我應該也不會喜歡。”
“為什麼?”
里包恩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意外。
我是理所當然地順嘴說的,因此被問了一下還有點卡殼,想了想才握著易拉罐說:“很奇怪嗎?朋友討厭的人我怎麼可能喜歡呢。”
男孩沒有接話。我望著他垂眼喝水的樣子,設身處地地換位思考了一下,便忽然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再開口補充。
“你們幹這行的是不是不太好跟僱主當朋友?抱歉,我不瞭解這部分。”我儘量解釋說,“我確實有把你當朋友,但不是道德綁架你,不會影響你到時候辭職的,你就當我是一個挺欣賞你的老闆就好了。總之,和我喜歡的人討厭誰我就會討厭誰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