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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最後一天,主要幹一些收尾工作,但並不比前兩天閒。
這天我和波島搭檔,跑了一早上,回來還要接著寫材料。而我的直系領導也一點不肯給我省事,早早地把回東京後的工作安排投送到了我的郵箱裡,表示上頭要得很急線上等,其實一點也不急。
我深知其中尿性,冷笑一聲,回了個收到就閒置了。有什麼事等ddl再說。
忙到傍晚,野末前輩帶我們去三藤小姐家做了客。
甲方依然是那個隨性又貴氣的甲方,自己給足了禮儀的同時,也不要求別人拘泥於禮數。她在有卡拉ok的大院子裡請我們吃肉質上好的烤肉,技術嫻熟,肉汁飽滿,香飄四溢。晚上閒聊,倒也沒怎麼談工作的事,而是扯扯家常,講講笑話,就像去一個老朋友家玩似的,一晚上就這麼過去。
三藤小姐的身旁仍陪著一兩個長相秀美、性情溫和的花季少男;她笑起來的樣子始終大方又爽朗。
只是帶領我們參觀書房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在擺滿綠植,藤蔓張揚地、生機勃勃地纏繞著巨大的落地窗,如同小型的森林博物館一般的書房裡,靜靜地放著一盆低垂的鈴蘭。
一張儲存良好的合照躺在那一朵朵小帽子般的白花下,兩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少年被時光凝固在其中,一個低著頭微笑著說話,一個仰著腦袋大笑。
約莫到九點鐘,我們就這麼告別了。
因為要趕明早的飛機,我和波島回到酒店,就打算早早睡下。我先洗完了澡,穿著浴袍收拾行李。不一會兒,波島也抱著衣服進去,浴室響起淋浴聲。
我翻了翻衣服,清點半天,撓撓頭,忽而抬頭朝向浴室,“小波,你有看到我的領帶嗎?”
“哪條——?”波島的聲音彷彿悶在灑著水的空桶裡。
“純黑的那條,我記得我昨天還戴著的。”
“好像沒有哎——你昨晚回來的時候戴著嗎?我不太記得了。”
我摸著下巴,仔細回憶半晌,也同樣記不太清。我就記得昨晚和里包恩玩完一趟回來,又累又困,鞋子裡還進了點沙粒倒不乾淨。確定男孩也回到住處後,我隨便衝了個澡,倒頭就睡了。再一睜眼就是一整天的工作。
一條領帶,丟了倒也沒什麼。只是戴了好久,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
我倒了杯水,清了清嗓子。三藤小姐推薦的醫生開的藥很有效果,我幾乎覺得感冒要痊癒了。現在只是偶爾會猛咳一下,有點鼻塞,喉嚨已經沒再發炎。
就在我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水之際,酒店的門被敲響。
我:“是誰?”
外頭:“客房服務。”
我一手拿著水杯,趿拉著拖鞋趴到貓眼上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又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一名穿著酒店員工制服的男孩推著清掃車,站在門口,彷彿知道我在看似的,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抬了抬質樸的員工帽。他那黑黢黢的眼睛在走廊明亮的燈光下微微閃爍,神色如常。
我拉開門,好整以暇地倚著門框。
“我可沒叫客房服務。”我面無表情道。
小員工從善如流:“你昨晚有東西落在我這了,小姐。”
不要說得好像那種奇怪劇情裡的臺詞啊!
我心下一震,警惕地四處望了望,確定走廊沒有別人,才繃著臉,不輕不重地瞪了他一眼。
“什麼東西?”
男孩從兜裡拿出一卷領帶。它被固定好,像一團安靜的小壽司躺在他掌心。
居然是我找不到的那條。
“……誒,”我一怔,一邊詫異地回想昨晚什麼時候放在他那了,一邊放鬆下來,伸手要拿,“我就說怎麼丟了,原來我昨天脫下來沒放包裡麼?”
話音未落,我手伸去,他卻沒給,而是反把領帶握在掌心裡,倒過來。
我只好把手掌朝上,讓他將領帶輕輕放到我手裡。指尖隱約擦過我的手心。
“你昨天趕著擠去抽獎前嫌熱,一摘就順手塞我口袋裡。忘了?”里包恩收回手,明顯是看出我一臉記憶丟失的模樣,好心地解釋道。
“哦。”我確實忘了,不過這麼一提還有點印象,便不太好意思道,“謝謝你還特意送過……”
等等。
我反應過來:“你明天回去的時候一起帶回家不就好了嗎!非要——”
“——小友寄,你叫了服務嗎?”
身後的房間裡遙遙傳來同事好奇的